“走”反應(yīng)過來,立馬發(fā)話道。
師妹還未歸來,三名弟子無故失蹤,而現(xiàn)歸家的楊陌又出事,他帶著眾人急忙趕往魂燈殿。
風(fēng)幕看著閃爍微小的燈火,立即施法查看魂燈。
因情況極其不好,風(fēng)幕眉頭急皺,收手說道“將楊陌的文書調(diào)出,立即趕往所在地”。
希望自己能及時趕到。
“是”文楨回道。
隨后風(fēng)幕又立即用玉牌通知了楊梧,師妹你可要盡快啊。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所在的地方屏蔽了一切可以傳遞消息的媒介,他的消息她根本收不到。
此時的楊梧正在一座高山上。
看著山下的鬧市和漁村,她很是不解,系統(tǒng)這是什么意思,她也沒開口詢問,因為她知道系統(tǒng)現(xiàn)在對自己很戒備,也根本不會回答她。
耳邊忽然傳來對話,楊梧立即前去查看。
“加把勁……加把勁”一個半大的女孩子咬牙低聲道。
五六個孩子,有男有女,正吃力地推著巨大的石頭,往楊梧剛剛站著的地方推去,其中最大的也不過十三四歲。
“小尤,我們真的能成功嗎?”一個瘦小的小女孩擔(dān)憂道。
“一定可以!”顧尤知道希望渺茫,可她不想放棄。
“對,我們一定可以”最高大的男孩顧丘白附和著。
有了他的附和,眾人安心不少,鼓起信心,更加賣力推著。
石頭沒推多遠,可太陽卻要落山了。
“今天就先到這樣,再不回去,就會引人注目,明天繼續(xù),還有千萬別被發(fā)現(xiàn),問起來知道怎么說吧”顧尤不忘叮囑,這事非同小可,絕不能暴露。
“嗯,知道”。
一眾人氣喘吁吁,擦著汗緩慢下山。
楊梧也隨他們下山。
不知是過節(jié),還是對他們而言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路上行人頗多,楊梧施了法術(shù),才免得被擁擠。
幾個小孩很快各奔東西,楊梧最終選擇跟上顧尤。
走了沒多久,來到一間木屋,周圍都是漁網(wǎng),可卻不見魚。
顧尤推開圍欄門,正在編籃子的顧媽聽見動靜抬頭看了一眼,不冷不熱說道“飯在桌上”。
顧尤沒回話,直走到桌子旁坐下,大口大口吃著飯。
場景怪異得很,讓楊梧不經(jīng)琢磨。
“明天我會隨你顧叔他們?nèi)ゲ遏~,還有最近亂,好好待著,不要到處亂跑,不要多管閑事”顧媽又冷不叮冒出這句話。
顧尤聽此不由頓了一下,可很快又繼續(xù)用食,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般。
難道系統(tǒng)傳我來這,是因為這件事?楊梧思索離去,尋個平常的小茶樓,坐在靠窗位置,聽取可用消息。
“小兄弟,能否搭個桌”一名中年男子提著一壇酒,詢問道。
“請便”青年男子客氣回道。
“小兄弟,我看你不像本地人,是從外地來的”中年男子喝著酒,對旁邊的人說道。
“道友,好眼力”青年男子舉起酒杯向他示意。
中年男子也立即舉杯,相比青年男子的細細品嘗,他則是一口悶。
“在下趙慶,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江京”。
“江小兄弟,是來觀看京與祭祀?”。
“嗯”。
“江小兄弟,這祭祀我可熟,遇見我,你可算是遇對人了”趙慶夸夸其談,酒一杯接著一杯。
“京與祭祀每年一次,皆在冬月十五,俗稱冬至,祭祀為期半個月,冬月初一至冬月十五,小兄弟你可來得真是時候,明日便是冬月初一”。
“京與祭祀聲勢浩大,全城參與,那場面好不壯觀,絕對讓江小兄弟嘆為觀止”。
“不過……城陽有個死規(guī)矩,全年不得殺生,但在祭祀這半個月內(nèi)不作數(shù),百無禁忌……”趙慶意味深長看著他,喝酒的速度都隨之慢下來。
“多謝趙道友告知,天已晚,在下先行一步”百無禁忌?江京微微低眉若有所思,隨后無其事看向窗外,借此離去。
“那江小兄弟,后會有期”趙慶喝下一杯酒敬道。
“后會有期”。
在他們說到京與祭祀時,就引起了楊梧的關(guān)注,此人不正是那丞相江寧景,他怎么會在這?
祭祀?百無禁忌?看來真有古怪。
究竟是什么事,朝廷都派人前來調(diào)查,還是這么重量級別的。
系統(tǒng)傳自己到這里的目的,說不定跟他們的一樣,也算得來全不費功夫,暫且先跟著他。
江寧景一出小茶樓,就有兩人在外面跟隨著他走。
不遠處的小巷正好有輛馬車,三人先后而入。
“公子,五年內(nèi)所上報病死兒童,共計五千零七十六人,皆死于天花、麻疹、傷寒等,且都有文書,并無異常,出生年份、時辰也無關(guān)聯(lián)”。
一位年輕男子說道,將文書遞給他。
“有一處較為奇怪,冬月初一至冬月十五,這月內(nèi)死亡人數(shù)比其他月份死亡人數(shù)多不少,尤其是成人病死人數(shù)。
據(jù)屬下所知,這時這正入冬,在此情況下,死亡人數(shù)增多倒算正常。
屬下還打聽到一個消息,明日舉行京與祭祀,神明賜福,大赦城陽城,為期半個月。
公子,暫時只打聽到這些”。
“天花、麻疹皆有傳染性,荀臨,你查一下歷年是否有大面積暴發(fā),是否上報,峻攸查祭祀有關(guān)的內(nèi)容,還有參與人員”江寧景一邊翻看,一邊說道。
“越詳細越好”。
“是”。
單看這些確實看不出什么問題,江寧景放下文書,仔細琢磨。
沒過多久,兩人便打探回來。
“公子,五年內(nèi)死于天花共計一萬二千一百一十三,兒童一千七百六十六,成人一萬零三百四十七。
麻疹二萬七千四百,兒童二千九百二十四,成人二萬四千四百七十六,二次大面積爆發(fā),皆有上報。
屬于覺得有一處較為奇異,明明小兒抵抗弱,身體更差,可成人死亡人數(shù)卻更甚”先前將文書遞給他的荀臨開口說道。
“我便查了近十年的文書,發(fā)現(xiàn)以前都是兒童死亡人數(shù)更多,尤其是剛出生夭折,天元八九年,幾乎全城的新生兒都夭折,文書上所寫,皆死于傷寒”。
荀臨鄭重其事說道,這里面必有蹊蹺,只是他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