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怒一急,離巖露出的破綻越來越多,這讓楊梧心中暗喜,也算她沒白費口舌。
抓住時機,她假意讓他打掉赤冰劍,出其不意左手幻出一把短匕,趁機快速架在他的脖子上,離巖瞬間不敢妄動。
“我這一刀下去……”她握著匕首往脖子挨去。
離巖立馬感到脖子冰涼涼“你以為這樣能威脅到我?”。
他瞇起眼,囂張道,說罷,像不要命般,抬手快速抓向她的手臂。
楊梧沒料想到他這般不按常理出牌,但她也不是吃素的,立馬用另一只手攔截,到底是慢了一步,還是讓他掙脫,不過她也割傷了他的脖子。
“魔尊真是好膽量”望著還是不可一世的他,楊梧夸獎著。
他摸了一把脖子,看著手上的血,他淡笑著“楊峰主,果然更勝一籌”。
明明是笑卻讓楊梧感到毛骨悚然。
“過獎,我早與你說過,結(jié)局已定,無須浪費時間,是你不愿,怪不得我傷你”她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反而回頭責怪他的不是。
“楊峰主能說會道,巧舌如簧,在這一點上我確實比不得”他還是頭一次,一直載到同一個人身上,他想,她就是他的克星。
“我先前說的還作數(shù),賭嗎?”。
“既然楊峰主這么想賭,那便賭,那些人你現(xiàn)在可以帶走,但賭不是現(xiàn)在,時間由我定,還有若你輸了,給我當一輩子奴隸”。
這個賭,只有現(xiàn)在她才有百分百的勝算,若他練習過,自己的勝算就會很低,單看身高,體積,她就不是他的對手。
看著她不應聲,沉默許久,他繼續(xù)說道“若楊峰主覺得那些人不值,我也不強求”。
“好”她不信他能琢磨得透,就讓她自信一次。
二人瞬移到廝殺場。
“讓他們走”。
眾人聽到他的聲音,皆停下手朝他看去。
“少主!”周仕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的話不管用?”他低沉的聲音人周仕不寒而栗。
“是,少主,讓他們走”周仕不得不服從他,無奈說道。
等他們?nèi)孔叱隹h衙。
“少主,你把他們?nèi)糠抛?,祭祀怎么辦?”離祭祀只剩三天,可還差不少祭祀用品,一想到這他就頭疼,祭祀要是沒弄好,尊上必拿他試問。
“難道之前的不能用”離巖厲聲說道,這個祭祀簡直喪心病狂,年年用活人做祭祀用具,他不懂父王為何要舉行這么殘忍的祭祀。
“哪些嬰兒也都送回去”。
“可是……”。
“沒有我的準許,祭祀不準再繼續(xù)進行”要直接斬斷,不能再繼續(xù)下去。
“不行,少主這絕對不行”他果斷反駁,果然不該讓少主插手此事。
“我會向父王稟告,不要妄想違抗我的命令,你知道的劉叔”。
強大的氣勢,陰厲的眼神,堅決的態(tài)度,讓人根本不敢反駁,這讓他看到了尊上的影子,少主和尊上越來越像了,只是不知這是好是壞。
“屬下明白,這就去辦”。
眾人總算平安出了城陽。
“多謝姑娘鼎力相助”江寧景答謝。
“舉手之勞,她們可安全”。
“姑娘放心,她們很好”。
這時她腰間的玉牌開始震動,察覺到異動,她急忙拿起,這是風幕送與她與他聯(lián)系的媒介,與普通的媒介不同,它沒有距離限制。
楊陌魂燈微弱,性命垂危,速回。
晉元國鎮(zhèn)軍府,速來。
最多不過二日,速歸。
我已為他找到偏方續(xù)命,但也恐時日無多。
接連幾條消息,越看臉色越凝重,越蒼白,這么多條消息,還不是同一個時間段,她為什么會沒收到。
“姑娘,這是怎么了?”看著她沉重的表情,江寧景問道。
“我有要事,先告辭,紅錦走”沒等他回應,拉上紅錦便走。
顧岸想追,可剛跨出二步,人就不見蹤影。
顧丘陵看著他左顧右盼,著急的模樣,他說道“怎么了?”。
顧岸搖搖頭回道“沒什么”。
她走了,他該去哪找小尤,都怪他沒在路上找機會詢問她。
城陽某處小院。
巫師見紅錦外出這么久還未回,不會是出事了?急忙聯(lián)系她。
怎么回事,咒術怎么會被破,到底是誰三番五次破壞她的計劃,不行,得趕緊離開這里。
“走”巫師起身對原序他們說道。
為了避免像上次一樣的意外,巫師沒有再把他們的手綁上,而是對他們施了咒術,不能離她一丈之外,超過界限,自動定身。
黃席的胳膊已經(jīng)被巫師接上,由于未完全好完,被綁上了紗布。
手腳自由,但苦于沒有靈力,還被下了咒術,他們想跑也跑不了,更何況黃席的傷還未好。
他們只能認命跟在巫師后面。
原序看她走得神神秘秘,且格外小心警惕,加上紅錦外出未歸,難道出了什么事?他在心里揣摩著。
晉元國鎮(zhèn)軍府。
看著日漸消瘦,氣息隨時要斷的楊陌,風幕心痛難耐,一棵好苗子,不該這樣隕落。
師妹你要是看到消息,就盡快回個消息,趕快回來吧,他的手不斷摩挲著玉牌。
忽然玉牌開始閃爍,他驚喜不已,急忙拿起查看。
師兄,麻煩你再拖二天。
好,我盡力。
總算有消息了,風幕松了口氣。
得到風幕的回信,楊梧也安了一點心。
“姐姐,我們這是要去哪?”紅錦疑惑問道,姐姐為什么這么急。
“到了,你就知道了”楊梧無心答道。
“好吧”見她心情不佳,紅錦沒再打擾她。
這才一天時間不到,偏方續(xù)命時間已到,魂燈奄奄一息,離師妹說的時間差太多了,風幕不得已損壞自身的修為與靈力為他續(xù)命。
葉容菱在一旁看得提心吊膽,手緊緊抓著楊易盛的手臂,千萬,千萬不要有事。
楊易盛摟過她安慰著“會沒事,會沒事的”。
楊梧一路火急火燎,可謂是耗盡渾身解數(shù)。
這樣的她,讓紅錦覺得陌生,在她眼中姐姐一直都是從容不迫,神色自若,面不改色,冷靜又強大,到底是什么事會讓姐姐面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