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從奔馳車上下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哪路的兄弟?我得知道我打的是誰吧?”
話音剛落,江塵往左側(cè)了一下身子。
嘭!
竟然有一顆子彈從他身側(cè)滑過!
因?yàn)樗汩_,子彈直接打中了堵在他身后的某個倒霉蛋身上。
正好打中了那個倒霉蛋的胸口,他當(dāng)即閉了氣。
“喲,還放冷槍???”
江塵根據(jù)子彈的軌跡,準(zhǔn)確的將目光鎖定在開槍的人身上。
那人劉海長到蓋住眼睛,身上穿著防彈背心,他身邊有人拿著防爆盾保護(hù)他。
李飛眼尖的看到盾上的標(biāo)志,大叫:“江哥,是西龍門的人?!?p> 江塵點(diǎn)點(diǎn)頭,對拿槍的人說:“喊你們老大來吧,我不想傷及無辜?!?p> 長劉海哂笑,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又開了一槍。
江塵依然是不費(fèi)吹灰之力的躲開,而他身后又有一個倒霉鬼倒地。
這次打中的是肋骨,那個倒霉鬼發(fā)出了慘叫。
長劉海這才正眼看江塵,一次躲開子彈可以推說為幸運(yùn),第二次那就是實(shí)力了。
能躲開子彈的實(shí)力……
他的眼皮顫了顫,在他又要開槍的時候,江塵嘖嘖舌,嗤笑道:“兄弟,你是對殺自己人上癮嗎?”
長劉海的手開始抖了起來,但他好歹是這次任務(wù)的領(lǐng)頭人,不好露怯,他開口:“這位兄弟,我也是奉命行事?!?p> 江塵一聽他這是要談判的意思:“我懂,就是上頭發(fā)話,底下人槍林彈雨死都得往前沖的意思,對吧?”
當(dāng)年,他的兄弟也是這么死的。
長劉海吁了一口氣:“你連子彈都躲得過,我們這些人肯定也留不住你。”
江塵贊許道:“不錯不錯,是個有眼光的人?!?p> 出手狠毒,而且隨機(jī)應(yīng)變能力極強(qiáng),是個人物。
“我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p> “你這談判有些沒誠意啊。”
江塵意有所指。
長劉海把槍扔到了地上,揮開防爆盾,毫無遮擋地站在了江塵的前面:“這樣算是有誠意嗎?”
江塵點(diǎn)頭:“還行,說吧,啥事?”
“以后不與西龍門為敵?!遍L劉海鄭重其事道。
江塵聽后卻大笑起來:“弟弟,這好像是你們西龍門先來招惹老子的吧?”
長劉海對著江塵鞠躬:“這事是我們理虧,我向你道歉,西龍門欠你個人情,日后定會歸還?!?p> “有意思?!苯瓑m摸著下巴,“那老子就這么腿著回去?”
“我給你叫輛車。”
“不用了,我看那輛就不錯?!?p> 江塵指了指長劉海身后的路虎。
五分鐘后,李飛看著坐在副駕駛上的江塵,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江哥,就這么……結(jié)束了?”
江塵把手伸出窗外,掌心半握,瞇著眼睛感受風(fēng)速在掌心劃過的觸感,懶洋洋道:“老子王霸之氣側(cè)漏,他們都被老子嚇住了,當(dāng)然很快就結(jié)束了?!?p> “江哥你可太牛逼了,子彈都能躲過。”李飛說起這個又激動起來。
江塵笑了笑,思緒飄遠(yuǎn)。
隧道里,長劉海肉疼的看著路虎離開的方向。
手下小心翼翼道:“強(qiáng)哥,那可是你愛車啊?!?p> “閉嘴!”長劉海罵道,“你們幾個把那兩個受傷的兄弟送去醫(yī)院,你們跟我走?!?p> “去哪啊,強(qiáng)哥?”
“去找楊國光那孫子?!?p> 路虎在會所門前停下,立刻吸引了不少視線。
尤其當(dāng)路虎上下來江塵和李飛時,那些視線尤為灼烈。
彤彤跑上來,挽住李飛的胳膊:“你發(fā)財啦?”
李飛的胳膊感受到彤彤胸前的波瀾,心中蕩漾起來:“是啊,跟著江哥發(fā)財了。”
江塵笑罵了李飛兩句。
彤彤對兩人道:“你們快進(jìn)來?!?p> “怎么了?”江塵問著,推開了會所的門,就見會所的大廳里,員工們排成隊列,尤其女員工,眼神灼熱的看著他。
這眼神讓江塵倒退一步,雙手護(hù)住自己的胸口:“你們干嘛?饞老子身子嗎?打個商量,一個一個來行嗎?我家床沒那么大?!?p> 這熟悉的猥瑣……
但是在她們眼中,江塵的猥瑣并不讓人討厭。
上午的事情,她們都知道江塵雖然平時不正經(jīng),但到關(guān)鍵時候,他能挺身而出,這種行為讓江塵在她們心中的形象瞬間高大了不少。
相反,平時人五人六一派精英人士的王一澤,形象在大家心中跌下了神壇。
平時再有氣勢,要緊關(guān)頭卻被嚇得尿了褲子,而且還想把別人推出當(dāng)擋箭牌。
真正的裝逼是說到做到,而不是只用嘴就行了。
“謝謝你,江哥,謝謝你救了我?!?p> 那個被欺負(fù)的女技師走出來,真心道。
“好說好說,以后哥的早飯你包了?!?p> 江塵順勢在她臉上摸了一把,滿足了他三番兩次被打斷美夢,沒摸上周公女兒的遺憾。
女技師紅著臉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跑開了。
“散了吧散了吧?!苯瓑m雖然很享受這種裝逼的感覺,但是他怕楚涵月回來以他耽誤工作的名義扣他工資。
打工仔的生活,苦逼啊!
楚涵月沒想到自己出去見了個客戶,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會所里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王一澤聽說楚涵月回來了,趕緊敲開了她辦公室的門。
“表姐,那個江塵太囂張了,今天會所差點(diǎn)毀在他手上?!?p> 王一澤上來惡人先告狀。
楚涵月沉著臉,想聽聽他怎么說。
“本來讓劉月跟著客戶走,去給客戶賠個罪就圓滿的事,他非要裝逼,結(jié)果客戶的老公來了,帶著幾十個人要拆咱們會所,你沒見那VIP區(qū)走廊的滿地血?!?p> 王一澤把手機(jī)拿出來給楚涵月看:“表姐你看,這是我拍的照片,這多嚇人啊,依我看啊,這江塵不能再留了?!?p> 背向的沙發(fā)處傳來了一聲笑,江塵躺累了,坐了起來,視線直往王一澤的褲子上看:“喲,王總啊,尿濕的褲子干了???”
王一澤惱羞成怒,向楚涵月告狀:“表姐,你看他,死性不改!”
“死性不改的是你吧?”
楚涵月橫眉冷對,“你不僅不保護(hù)自己的員工,還污蔑功臣。”
王一澤瞪大眼睛:“表姐,你什么意思?”
“我如果留著你,其他員工怕是會對會所心寒,所以,王一澤,你被解雇了。”
“表姐,我們可是親戚??!”王一澤不敢置信地說。
“正因?yàn)槭怯H戚,所以我才留你到現(xiàn)在,不過現(xiàn)在看來,我這個決定是錯誤的?!?p> 江塵笑而不語,人家的家事,他不想插手。
王一澤狠狠瞪了眼江塵,又看向楚涵月:“好啊,為了一個外人,楚涵月,你可真行……你們別后悔!”
他把領(lǐng)帶扯下來扔在地上,摔門出去了。
楚涵月呼出一口氣,對江塵道:“今天多虧你了。”
江塵雙手撐在腦后,懶洋洋道:“這可都是我升職加薪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