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會是找某個男生吧?”任秋悅問道。
丁夢依有些害羞,隨即點了點頭。
聽她的說法,有點像是找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馬呵。
舒暢分析著。
“不過我剛來A市,也不大認路。估計找到要花不少時間,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不是還住在當時留的地址上?!倍粢绹@氣道。
“你沒有他的電話嗎?”舒暢問道。
丁夢依搖搖頭,道:“那時候我們都還小,沒有電話?!?p> 舒暢點點頭。
還真是青梅竹馬。
不會是我吧?
翻了翻記憶。
emmm毫無印象。
“我們一起幫你找吧。這個男的是A市本地人,問路交給他好了。”任秋悅笑道。
“這太麻煩你們了,你們出來肯定也有事情要辦……”丁夢依推了推眼鏡道。
“我們的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既然都幫過你了,就貫徹到底吧。”舒暢笑道。
他也十分好奇,這個青梅竹馬到底是誰。
“謝謝?!倍粢滥樣行┌l(fā)紅,輕聲道,忍不住又要站起向兩人道謝,任秋悅連忙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下。
看得出來是個十分害羞的女孩子。
但她還是鼓起了勇氣,獨自一人來到A市尋找多年未見的朋友。
三人休息片刻,離開了餐飲店。
“他的地址在哪里?”舒暢問道。
“嗯……是紅富街道紅富路51號?!倍粢滥贸鲆粡埌l(fā)舊的紙條讀道。
51號……那看來不是我家。
“這個地方我熟兒,走吧?!笔鏁车?。
三人搭上網(wǎng)約車,朝目的地進發(fā)。
……
……
面前是紅富街道紅富路51號。
藍色的門牌號清楚地表明地址無誤。
但問題是這是個公廁。
“額,你要找的那個人住在這里嗎?”舒暢看著丁夢依道。
“地址就是這里呀。”丁夢依捏著紙條,表情有些委屈。
“或許是他寫地址的時候寫錯了,要么就是搬走了?!比吻飷偘参康?,接著道:“你可以問問他爸媽呀,他們肯定知道。”
“他父母在車禍中去世了?!?p> “……”舒暢與任秋悅彼此看了一眼。
任秋悅的眼神凌厲,內(nèi)容是這樣的:舒暢,不會就是你小子吧?
舒暢的眼神略慌,內(nèi)容是這樣的:怎么可能?我又沒搬過家,也沒住在公廁。
天空不知何時已遍布烏云。
七月的天空總是陰晴不定。
“要下雨了,我家就在附近,先去避避雨吧?!笔鏁车馈?p> 像是配合舒暢的話般,雨絲淅淅瀝瀝地落下。
“謝謝?!倍粢兰t著臉道。
多虧遇上這兩位好心人,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走吧?!比吻飷偫粢赖氖郑瑑晌幻琅芭苋?。
正是夏季,兩人穿的都很清涼,加上身材都十分好的緣故,舒暢只覺前方兩雙長腿白得晃眼。
這種像后宮動漫男主一樣的展開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好嗎。
舒暢內(nèi)心吐槽道,拖著行李慢慢跟在后面。
雨越下越大。
烏云間一絲閃光掠過。
打雷了。
院子里的小動物們被收容在車庫內(nèi)。
因為沒有買車,所以地方還是蠻大的。
還沒灌魔氣的小雞小鴨小豬們畏畏縮縮地擠在一起取暖,灌過魔氣的則撒開腳丫往泥水里沖,攔都攔不住。
阿帕基拿了把椅子,坐在車庫內(nèi)。
看著雨景,他又把自己的人生思考了一遍。
這個世界太復雜。
盡管我是蛾妖一族的希望,但還是免不了要經(jīng)歷這么多的挫折。
這可能就是天才的痛苦吧。
“這世界太復雜,混淆我想說的話。我不懂,太復雜的文法~”阿帕基想起不久前在人間無意中聽到的一首歌,此刻觸景生情,不由得唱了起來。
一頭吃飽了的小豬像導彈般朝阿帕基沖過來。
阿帕基一腳把它踹到一邊。
“唱情歌,說情話……哎你這頭豬煩不煩,我正傷感呢你擱這兒跟我鬧!”
很快阿帕基與豬搏斗在一起。
……
……
三人坐在沙發(fā)上。
舒暢看了眼窗外,正是雷聲四起,大雨傾盆。
“那個人還留有別的什么線索嗎?”任秋悅問道。
“還有一張我們小時候一起拍的照片,別的就沒有了。”丁夢依打開帆布包,拿出最后的線索。
照片中兩個七八歲的孩子正對著鏡頭鏡頭微笑,一男一女,十分可愛。
女的是丁夢依,男的則是她的青梅竹馬。
任秋悅拿著照片和舒暢對照了一下。
依稀有相似的痕跡,但又不那么明顯。
“這個男生,叫什么名字?”大偵探任秋悅問道。
“他……他也叫舒暢?!倍粢烙行┎缓靡馑嫉?。
見兩人都盯著自己,舒暢正襟危坐道:“我啥也不知道?!?p> 自從被大卡車撞了以后,他的記性就不大行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副身體的主人原先夜夜操勞,因營養(yǎng)不足而導致的記憶力下降。
轟?。?p> 一道巨大的閃電劃破天空。
屋內(nèi)的燈突然熄滅。
雷光映出了房間內(nèi)三個人的臉。
外面是格外響亮的雨聲。
瑪?shù)?,這種懸疑片的氛圍是怎么回事?
舒暢心中喊道。
隨即電力恢復過來,燈重新亮起。
“我想起來了!”任秋悅眼中閃過一道光,接著起身跑上二樓。
“你想起什么了?”
任秋悅捧著一摞相簿走下樓。
她把相簿放到桌上,接著拿著丁夢依的那張照片開始逐張比對。
“就是這張!”她抽出一張照片。
照片中,也是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對著鏡頭微笑。
與丁夢依那張別無二致。
“哇哦。”舒暢忍不住要鼓掌了。
這就是女人的直覺嗎?
丁夢依雙手有些顫抖地接過照片,對著兩張照片左看右看。
任秋悅看著舒暢,神情十分復雜。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任秋悅雖然是仙女但也不能免俗。
結果這次瓜吃著吃著就吃到苦瓜了。
舒暢抬頭望天,努力回想七八歲時的記憶。
那時候老爸正在練胸口碎大石……啊不對,那是自己在魔界的記憶,這副身體七八歲的時候在干嘛來著?
接著舒暢感到身體一沉。
丁夢依已經(jīng)撲進了舒暢懷里。
“舒暢哥哥……”丁夢依有些傷心地輕喊道,不過聽著又有開心的味道。
傷心于多年未見,兩人已認不出彼此。
開心于多年未見,但自己剛來A市就遇上了心心念念的那人,并且那人還救了自己。
她突然想起在車站的時候,有人在自己暈倒前抱住了她。
那人便是舒暢吧。
感受著雙手環(huán)抱著的身體的溫暖,丁夢依已是羞愧地不敢抬頭,只繼續(xù)把頭埋在舒暢胸前。
舒暢身體有些僵硬。
被陌生的妹子突然抱住是其中一個原因。
更大的原因是坐在對面的任秋悅正一臉微笑地看著青梅竹馬相認的溫馨場面。
啊,啊,啊,不要看她笑得這么平靜,拳頭已經(jīng)壓不住了好嗎?
懷里的妹子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算了,就這樣吧。
舒暢放棄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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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章時窗外也下著大雨,窗內(nèi)是安靜的辦公室和偷閑碼字的我。請來一沓推薦票吧!看在我這么勤奮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