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定完畢,舒暢回家拿了兩袋剛熟的豆芽交給諸玉成,諸玉成則連夜上天去了。
這事交給別人他也不放心,雖然讓自己父親諸易代辦的話操作面會更大些,但畢竟是替魔族求功法,這事若是將來引起什么麻煩,掌門和掌門之子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玉成,這事麻煩你了。”舒暢衷心感謝道。
“能為前輩辦些事,實(shí)在是晚輩榮幸?!敝T玉成拍馬屁道。
不過這也確實(shí)是他真心實(shí)意的話。
舒暢的天賦實(shí)在太過恐怖,諸玉成自詡在陣道方面雖不如自己的父親諸易那般才華洋溢,但起碼也是有所天賦,但現(xiàn)在見識到舒暢,才知道自己坐井觀天了。
舒暢也聽取了諸玉成的意見,在尚未研究出魔氣專屬的陣法前,還是少動用陣法的為好。
陣道對自己的考驗(yàn)不單單是精神上的,也有肉體上的,如果自己再像之前那樣硬抗的話,恐怕手會越來越抖。
不用魔氣進(jìn)行抵御的話是無法支撐舒暢走到陣道高峰的。
他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是看著諸玉成寫給他的陣法心得和筆記,聊以參考。
不過諸玉成寫字都是用古文和繁體字,看的舒暢也是頗為吃力。
不過好在家里還有另一個古人。
不知道她今天有沒有空。
回到自家小屋。
之前來拿豆芽的時候屋里的燈亮著,舒暢直接進(jìn)了廚房拿上豆芽就離開了,沒仔細(xì)看。
現(xiàn)在再次回來,發(fā)現(xiàn)客廳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桌上也沒有擺任何東西。
任秋悅的房門緊閉著。
舒暢也不敢瞎敲門,萬一搞得她走火入魔了,自己就成罪人了。
“哎,看來昨天只是偶然情況?!笔鏁硣@了口氣,走到廚房打算開始做飯。
拿起菜刀,舒暢打算開始切肉。
接著他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一直在抖。
“……”陣道對他身體的影響還沒有過去。
“算了,不做飯了?!笔鏁硣@了口氣道。
再這么切下去,保不齊他手指頭都要被切下來。
舒暢坐回到桌前,打開手機(jī)開始點(diǎn)外賣。
嗯,這個店家自己認(rèn)識。
嚯,這個騎手自己也認(rèn)識。
在XX外賣上和二人閑聊了幾句后,舒暢拿出諸玉成寫給他的心得,繼續(xù)開始翻看。
“哎,真是奇了怪了。玉成這小子講話還挺通暢的,怎么一寫字就不講人話了呢?”舒暢拿出一張白紙,先把那些繁體字改成簡體,再一句句抄下來。
不過獲得的句子看著也是頗為晦澀,還得他繼續(xù)網(wǎng)上查資料,弄明白這個字的意思,跟做高考語文古文題差不多。
不,應(yīng)該說是差多了。
舒暢沒這個基礎(chǔ)啊。
“叮咚?!?p> 門鈴響了。
舒暢走過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位熟悉的黃馬甲。
“暢哥,你住這兒啊?!秉S馬甲探頭探腦地看著里面。
“嗯,要不要進(jìn)來坐坐?”舒暢笑道。
“別了,我這還有一堆單子呢?!蓖赓u小哥沒多聊,揮了揮手騎著電動車離開了。
舒暢點(diǎn)的是幾份涼菜,大夏天的熱的他也吃不下。
把食物擺在桌上,他沒急著吃,而是繼續(xù)盯著古文看。
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快從自己腦子里蹦出來了。
舒暢看著一行行生僻字思索著。
……
……
“醒醒。”有人拍了拍他的臉。
“嗯?”
怎么回事?
舒暢睜開了眼睛。
還是在自家的桌前。
任秋悅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舒暢擦了擦臉,看著桌上被自己壓得有些皺了的紙。
看來自己是看著看著睡著了。
“幾點(diǎn)了?”舒暢問道。
剛睡醒的他聲音聽著有些沙啞。
“八點(diǎn)半了。任秋悅笑道:“昨天是我等你等到睡著,今天怎么是你睡著了。不過你這睡得也太早了?!?p> 舒暢打了個哈欠,道:“我是看困了。話說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出來了?!?p> “看困了?”任秋悅注意到舒暢桌前的幾張紙,接著好奇地拿了起來。
“這是……”
“哦,都忘了和你說,你們宗門又跑下來一個弟子,叫諸玉成,你認(rèn)不認(rèn)識?”舒暢問道。
“諸師兄啊,他是掌門的兒子,怎么,這是他寫給你的嗎?”任秋悅問道。
“咳咳?!笔鏁持逼鹕碜?,笑著看向任秋悅道:“我這幾天去送外賣了,你知道的吧?”
“嗯。”任秋悅拉開舒暢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一天送五千單外賣是什么概念?”舒暢嚴(yán)肅道。
“嗯?”
“我們一般把這種人稱之為‘送怪’?!?p> “你居然諸師兄陪你干這么無聊的事。”任秋悅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更加涼的涼菜。
“……哪有,傳送陣這么有聊。”舒暢反駁道。
“嗯,然后呢?你也想學(xué)陣法嗎?”任秋悅問道。
陣法還挺難的,自己沒啥天賦,學(xué)了這么久也只會個基礎(chǔ)的傳送陣。
說到底還是拳頭好用嘛。
就是掌門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自己感覺怪怪的。
不過師父說過能揍扁敵人就是好功法。
“我已經(jīng)會最基礎(chǔ)的陣法了?!笔鏁承Φ?。
“啥?你背著我偷偷喝酒了嗎?”任秋悅看著舒暢道。
“……”
舒暢這個氣啊,陣法這種東西雖然有很多套路,但是基礎(chǔ)的傳送陣不是灑灑水的事情嗎?
他拿起筆直接開始畫圖。
這次他沒嘗試著灌入魔氣和精氣,只是單純地在紙上描繪。
接著任秋悅的嘴巴由“-”變成了“o”。
“厲害吧?!边@次沒灌魔氣和精氣,舒暢的手不是那么抖了,不過還是很耗精神,終于,一張潔白的A4紙被他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這是根據(jù)之前和諸玉成談?wù)摃r取得的收獲和舒暢品讀心得后描繪出來的新式陣法。
如果精氣充足的話,這個陣法是可以把人傳送到三公里之外的。
傳送陣高不高級,看的就是傳送的距離和重量。
換言之,撇開現(xiàn)在舒暢沒有充足精氣這個劣勢之外,他可以說已經(jīng)是傳送陣入門了。
“……你學(xué)了多久?”任秋悅問道。
“就昨天看了諸玉成描了一天,第二天我就學(xué)著畫了?!笔鏁掣锌溃骸敖K歸還是不大熟練吧,老是手抖,不像玉成,那個手啊,穩(wěn)得跟什么似的,我還是要多加練習(xí)才行?!?p> “……”看著眼前一臉真誠的舒暢,任秋悅突然有一種想打他的沖動。
這個家伙,真的是魔王嗎?
怎么感覺比自己還有修行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