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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點

三、各自逃避的青蔥歲月

瞬點 尚戚堯 2133 2020-08-20 15:14:11

  那時的他們也在相互試探著,用著當時認為最理智的方式對待著那份最干凈的喜歡,或許現(xiàn)在的人眼里就是赤裸裸的逃避,不太聰明地相互試探……

  他們?nèi)齻€人當中蔣哲是在愛情世界最清醒的,但這樣的清醒,他很清楚是源于不是真實的喜歡,他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最鐵的兄弟喜歡自己最親的朋友,那次換座位,他湊到辰旭的耳邊小聲問他是不是喜歡音伊,而即使耳根都紅了的辰旭依舊不肯承認喜歡,他把辰旭對音伊的細致入微的關(guān)心都看在眼里,他用最直接的方式撮合著他們,可是他發(fā)現(xiàn)他們似乎都在逃避著,蔣哲是最明白的旁觀者,看著青春時代的他們各自逃避,他甚至不明白到底為什么喜歡就不能坦率地承認呢……

  而在辰旭心里,他很清楚自己喜歡音伊,他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就像是我們自己永遠不知道世界的盡頭在哪里,或許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或許在哪個不輕易的瞬間,目光全在這個女孩身上了,他確實在逃避,這種逃避就像是對音伊的本能保護一樣,他知道原生家庭對音伊的傷害,甚至害怕這樣感情會把原來擁有的所有感情都化為烏有,所以他想一直停在原地,做一個軟弱的朋友。

  一次學校聯(lián)誼球賽,蔣哲被傳聞的啦啦隊吸引,硬要拉著辰旭參賽,但是辰旭似乎對這次球賽沒有一點興趣,盡管蔣哲怎樣的軟磨硬泡都不濟于是,后來連續(xù)纏著辰旭一整天,最后看著心意已決的辰旭似乎已經(jīng)放棄了想法,然后蔣哲吃癟地嘟囔說:“可我答應了他們,如果我們輸了就得把我們班的班花微信給他們”。

  “你個混賬!”辰旭合上書憤憤地看著蔣哲,右手揣拳想要打下去,然后又無奈地放下?!皶r間、地點”最后辰旭吐出了幾個字。

  “我就知道我們辰旭最仗義了”高興的蔣哲像個逗比一樣圍著辰旭歡呼起來,只有辰旭一臉無奈的走開。蔣哲似乎很堅定,只要有自己的兄弟參與,萬事都會成功。

  就這樣,那年夏天頂著大太陽,兩個學校的球賽就開始了,音伊和班級的女生沒有什么準備,只是在那備好水和毛巾,而另外那個學校,有校啦啦隊在那熱情似火的跳著啦啦操,蔣哲眼神飄過去,心里本能地開始沸騰。

  三場下來,他們只贏了一場,中途休息的辰旭去到了音伊的旁邊,用毛巾擦了一下手后便把手附在音伊的頭上,旁若無人地對她說:“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占你便宜的”邊說邊往音伊的頭發(fā)揉了一下,音伊雖然沒聽懂他在說什么但還是甜甜地對他點頭。

  “音伊,你不覺得咱班長喜歡你嗎”旁邊的女生一臉鄙夷地看著音伊說道,似乎在她們的世界早就認可這對,只是奇怪唯獨他們自己還在停滯著。

  “我們只是好朋友,好哥們”音伊手里捏著辰旭剛剛喝過的礦泉水瓶,美麗的眼睛似乎蒙上了別人看不透的薄霧,朦朧中透著晶瑩,旁邊的女生看著無趣也就沒再說什么。

  一個轉(zhuǎn)身,一個起跳,漂亮的運球……那是音伊眼里最活力的狀態(tài)了吧,沉入死寂般地想把所有時間都定格在那些個瞬間。計分器上的數(shù)字瘋狂地跳到著,拉平又反超,距離比賽結(jié)束的最后十秒,辰旭拿到了球,那也是最后一個決定勝負的球,最后從三分外的他凈身起跳,身體后仰,用盡全力投進了最關(guān)鍵的一球,最后我們贏了,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停滯了目光,最后喜悅得歡呼了起來……

  比賽結(jié)束后,倆人接過音伊的水,蔣哲拍了拍辰旭的肩膀說:“兄弟真是給力啊”,辰旭的臉上不是喜悅的表情,相反,是一種突然釋然的表情。

  這場聯(lián)誼賽依舊沒有結(jié)束,一群學生在炙熱的太陽下玩起了水槍,很多人換上了泳衣,在這個露天的大型娛樂場開始水上自娛,嬉笑聲穿透著他們的耳蝸,熱情與青春或許是最好的情感表達了吧,空氣中氤氳著炙熱與薄薄的水汽,穿過人群,蔣哲被一個身影吸引,那應該是大他們一屆的學姐,學姐笑著,在與別人的歡娛中被一個炙熱的眼神截斷了,那就是林美娜,高挑的身材,一雙蠱惑人心的狐貍眼,在水汽中勾勒著她獨特的美……

  “學弟,球打得不錯喲”戲謔中帶著幾分挑逗,這就是最真實也是最誘人的林美娜,她一貫的挑逗與老司機蔣哲就像是人間惡魔,配得一塌糊涂。

  這次的初見讓蔣哲徹底動了心,開始了對林美娜的熱烈追求,后來倆人熱戀,林美娜本身的熱情與處事不驚很快與他們?nèi)齻€打成一片,原來的三人小分隊變成了四個,快樂包圍著他們,那時的他們熱情真摯,缺失家庭關(guān)愛的四個人像是彼此的人間救贖。

  剛開始,蔣哲與林美娜的姐弟戀談得轟轟烈烈,經(jīng)常莫名給辰旭和音伊塞了一大把狗糧,再齁也得咽下,那時的辰旭與音伊似乎有著難言的默契,不知什么身份的相互抱著。后來他們都畢業(yè)了,蔣哲與林美娜分手了,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傷心,就像倆個都是統(tǒng)領(lǐng)不同海域的海王突然在一起了,都會很不可思議,分開了也不過是回歸正常的風平浪靜而已。但是也是這么一段神奇的戀情讓他們相知相遇,也是妙不可言的吧,但事實上,蔣哲表面的心態(tài)自若,其實背地拉著辰旭去買醉,表面滿不在乎的林美娜,背后的她則會在喝醉后和音伊躺在床上,說著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

  相互喜歡的兩個人為什么要分開,又為什么要相互隱瞞,似乎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們知道他們還是他們,是喜歡雪天一起窩在一個屋的他們,蔣哲與林美娜蜷在左邊的沙發(fā),而辰旭和音伊則在靠窗戶的右邊,他們彼此依偎著,像是冬日里的相互取暖,復古的毛毯附在他們身上,電視上放在很多年的老電影,無聊的他們一般看到一半就睡著了。

  “這個電影好無聊啊”起初的他們就會同樣的抱怨,然后都會忍不住對彼此笑出了聲。

  無聊一點好……無聊的情節(jié)就能讓時間更漫長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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