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祁泗
本就不喜祁泗的清平帝聽到宮人們這樣說,對她更加不喜。
開始時祁泗還爭取過,但后來她明白清平帝不喜歡她的根源后,她便不在向往父皇的愛了。
在這陰暗的皇宮的毒打洗禮下,她終于學(xué)會向父皇妥協(xié),奉承父皇。
她暗地里窺視著清平帝的內(nèi)心,了解他的喜惡,總是能夠幫清平帝說出他想說,但又不能從他口里說出來的話。
盡管這樣做她得罪了不少人,而且當(dāng)中的很多人都是她惹不起的,但那又如何,她不在乎。
她就像那些恨她的人說的一樣,是她父皇身邊的一條狗,他指誰她便咬誰,只要她對他還有用處,即使是一條狗,其他人也不敢動她!
那她還回怕什么呢,畢竟這樣的日子,可比從前吃不飽穿不暖,還要被宮人們打罵的日子好多了!
他們厭惡她,背地里詛咒她,可到她面前的時候,他們還得恭恭敬敬的稱她四公主,還得像條狗一樣舔著她,供著她!
祁泗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走上前。
她看了眼跪在下面要請罪的初長玦,眼里閃著惡意的光芒。
在她父皇身邊這么多年,她看得出來,父皇對他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愧疚之心。
她這個虛偽至極的父皇,不過是在大臣面前裝一下他的圣明仁心罷了!
相反的,他或許還對這個初長玦抱有惡意。
宴會前,唐家小公子羞辱初長玦一事,但凡有點身份人脈的人都知道,她可不相信她這位好父皇會不知道。
如今即使見了滿身狼狽的初長玦,他還是只字不提,就足以可見他的態(tài)度。
而且,在她剛才的試探下,他并沒有懲罰她,反而只是不輕不重的說了一聲。
這種態(tài)度,就是明明白白的在給她暗示,在他身邊都呆那么久了,她自然不會讓他失望。
祁泗沖著坐在尊位上的清平帝行禮,接著便露出了一副嬌蠻的樣子。
她伸出芊芊細(xì)手指著跪在一旁的少年,對清平帝撒嬌道:“父皇,您看他嘛,不是他說有罪,要您懲罰他嘛?自然他想替初家認(rèn)錯,那您就讓他受罰唄!”
“胡鬧!”
清平帝的聲音有些嚴(yán)厲,“他是初家就下來的最后的孩子,我當(dāng)初沒護好初家,沒護好啟元,現(xiàn)在還要懲罰他唯一留下的孩子嗎?”
清平帝的憤怒,令在場大臣一驚,紛紛跪地,請帝息怒。
祁泗見此也是一跪,但還是一臉倔強:
“父皇,孩兒知道您和鳳叔叔、初叔叔都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您真的認(rèn)為初叔叔當(dāng)年做的沒錯嗎?”
“當(dāng)年的事情你有知道什么!”
清平帝一甩袖,還是一臉怒氣。
祁泗卻是一點都不怕。
她抬起頭看著清平帝,一雙美眸里寫滿了認(rèn)真。
“是,女兒雖然沒有經(jīng)歷當(dāng)年的事,但是那些流言可是說的清清楚楚,初叔叔為了一己私欲,將整個東臨國都不管不顧了!當(dāng)年因為他拒不交出魔族女子,父皇您為了保全他,在其他國君面前伏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