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鳳兮喜歡誰?
讓他覺得他和那人之間永遠(yuǎn)隔著一層打不破的屏障。
任他再怎么努力都無濟于事。
正是這種無力感,將他折磨到發(fā)瘋!
“二弟,那人根本不足為懼?!?p> 聽到祁承澤的話,祁承涒捂臉輕笑。
是啊,那人確實不足為懼。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身無玄力的廢物,他從來都沒有將他放在眼里過。
即使他擁有著他做夢都渴望得到的東西,他也從未覺得他會是威脅。因為他知道,鳳兮不會喜歡上這種人,這種她根本看不上眼的人。
鳳兮喜歡的,會是那種皎皎如出世明月、清冷如松落寒潭的濁世公子。
她喜歡的,會是實力可與她匹敵天之驕子。
就好像那個人般……
祁承涒蜷起身體,背對著祁承澤。
“大哥,”
他聲音無力又脆弱。
“是我學(xué)的不像嗎?”
祁承澤握著拳頭,努力閉了閉眼,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不是。”
“那為什么?為什么她還是看不到我?”
他閉上眼,聲音壓抑:
“退婚了我不難受,得知她跟初家人有婚約時我不難受,大哥,我其實都不難受的……”
“她一人悄無聲息的離開祁京,她走的消息我還是從五妹口中知道的,我以為這次我也沒關(guān)系的。”
“可今天,今天不知怎么,我突然想起來她在大亂斗那天說的話……”
那被他刻意忽略了的話。
你們?nèi)绾闻c我無關(guān)。
“我突然想到這次她離開是五妹告訴我的……不知怎么的,這里,”他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這里突然好難受,好難受好難受……”
“二弟……”祁承澤聽著他的話,心疼又無力。
他的弟弟其實在小時候是個很愛哭的嬌氣包,平日一有什么事淚腺就發(fā)達的不得了,動不動就要水淹祁京城。
可后來呢,他收起了所有的嬌氣,讓自己變的冷然,學(xué)著沉默寡言。
他努力修煉,努力去成為世人口中能和她并提的人。
只是因為鳳兮喜歡。
因為那人是這樣的。
他驕傲的弟弟,祁京城尊貴的二皇子,總是在面對鳳兮時放下所有的尊嚴(yán),卑微到塵埃。
“二弟……”
“大哥,我是不是太矯情了?我……”
祁承涒聲音越來越小。
祁承澤等了片刻,才走過去,卻見到他已經(jīng)睡著了。
……
“哥!”賀均辭越過人群跑到鳳兮身邊。
“我已經(jīng)報上名了!明天我們就要打第一場賽事啦!”
鳳兮點點頭,兩人并排走著。
路上,賀均辭還是沒忍住。
“哥,”他撓撓頭:“你真的不參加單人賽道?”
“這次比賽若是名次靠前可是有很多獎勵的!”
這不參加,跟他哥愛財?shù)娜嗽O(shè)不符?。?p> “咚!”
“哎呦!”
鳳兮獎給他一個暴栗。
“瞎猜個什么?我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有事,傭兵工會可能很少來了?!?p> “啊?”
賀均辭捂著腦袋,
“原來是這樣啊!”
鳳兮從這個傻不拉嘰的人身上收回視線,二話不說就把他趕去準(zhǔn)備明天的賽事了。
獨身回到房子后,鳳兮打開寵物袋,讓扶桑出來放放風(fēng)。
不過她的視線重點還是在團子身上,自從一口氣吸收完所有的碧玉果后,團子就開始昏睡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等團子醒來她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它,讓它隨隨便便就猛吃,害的她也跟著擔(dān)心。
她將團子放在身側(cè),盤腿開始修煉。
熒熒的綠光鉆進她的身體,浸入她的四肢百脈,緩緩在她身體里游走。
她一呼一吸間吸納著玄氣,玄氣游于身體之后,又流入她的丹田,青棗般大的內(nèi)丹不斷被凝實。四散的玄氣經(jīng)過生筋的轉(zhuǎn)化后匯成一股,又經(jīng)身體筋脈的沖刷凝煉后才一股股源源不斷的流進丹田。
中間的內(nèi)丹被一層又一層的玄氣覆蓋,玄氣流轉(zhuǎn)之后又沉入內(nèi)丹消失不見,內(nèi)丹的顏色在不斷的加深。
鳳兮氣息平穩(wěn),沉浸在修煉中。她體內(nèi)的生筋越來越耀眼,吸收玄氣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四面八方的玄氣匯聚而來,在她體內(nèi)形成一個風(fēng)暴漩渦。
“啵”
似什么屏障被打破,漩渦加速運轉(zhuǎn),充盈著她的筋脈,鳳兮身體一輕,吐出一口氣后,緩緩睜開眼。
這是,進階了?
她有些怔愣的看向自己的丹田。
原本綠色的內(nèi)丹顏色更加深邃,熒熒的似透著光。
綠境后期。
竟然真的進階了。
鳳兮張了張手,深綠色的玄力縈繞在她的手上。
這未免有些快了。
她似想到什么,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手。
是因為這?
還是說,是她想多了?
……
又是一次應(yīng)天學(xué)院休息日。
鳳灝辰領(lǐng)著他的一幫狐朋狗友來醉霄樓吃飯。
一進門就聽到有人在議論他姐。
他走過去時那一幫人聊的正歡呢。
“要我說啊,這鳳大小姐一定是受不了跟初長玦的婚約,這才一氣之下一走了之的?!?p> “不就是場婚約嘛,去長生殿解了不就行了!”
不了解內(nèi)情的人對這場婚約除了新奇之外,也沒過多在意,因為祁京城里基本上是所有人都認(rèn)為這場婚約是不會成的。
雙方差距太過巨大,根本不可能在同一層面上。
“哈這是你說解就解的?”
“怎么?難道這場婚約還不能解?”
聽的人來了興致,說的人更拿喬了。
“不是不能解,”
他故意停了停,見身邊人都支著耳朵聽他講話,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才繼續(xù)道:“只是鳳家、初家這場婚約關(guān)系復(fù)雜,牽絆已久……”
“那又如何?不是說解就解了?就算那個初長玦不愿意,也可以單方面解除吧?”
“哼,”聽見有人打斷他的話,那人不樂意了。
“你知道些什么!初家被滅門只留下這一子,鳳丞相又曾和初家老爺是兄弟,怎么可能會開口拒絕婚約!怕不是彌補還來不及呢!”
那人也回過味兒來:
“你的意思是鳳丞相不但不會拒絕婚約,反而還有可能給鳳小姐施壓,讓她嫁給初長玦?”
在得到肯定的眼神后,那人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