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烏云密布,再加上這禁地旁邊的松樹林被衡陽施了法,根本就走不出去。
司鳳只好躲在一個草叢后,等待天亮,看看能不能出去。
此時,在另一邊的湖畔,昊辰師徒,褚磊正在極力壓制封印,湖面越來越?jīng)坝?,而紅光也越來越強盛。
“昊辰,壓制住,蛟龍突然暴動,絕對是有人闖了進去,讓封印松動!我去看看!”衡陽大喝,收了法,跑到湖邊查看起來。
褚磊再次加強靈力輸出,白色靈力在湖面形成一片保護膜,將紅光稍微壓制了一點。
昊辰已經(jīng)滿頭大汗,特別是現(xiàn)在還要用閉氣咒,否則就會被蛟龍散發(fā)出來的迷香迷暈。
“師兄,這湖面的封印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靠近,更別說進去,會不會是陣眼出了問題?”
褚磊神情嚴肅,不敢有絲毫懈怠,即便看到昊辰已經(jīng)有些堅持不住,也不叫他放松。
這維持封印抽取的靈力特別多,且消耗過大,一般人根本堅持不住多長時間。
衡陽蹲下,雙眼凌冽地看著湖底,不過此時湖面的浪太大,根本看不太清楚,只能隱隱看到那條蛟龍在和一個什么東西斗爭著。
“不,下面有東西,本來我以為是蛟龍心生厭惡不愿呆下去,原來是有人闖了進去,要搶琉璃盞!”
“你們繼續(xù)堅持一下,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若是半個時辰我還沒有上來,那就把封印穩(wěn)住,昊辰去陣眼加固!”衡陽一縱身跳下湖里,身影很快消失。
“師兄!”
“師父!”
昊辰和褚磊大喊一聲,可惜為時已晚。
“昊辰,不能浪費師兄的一片苦心,我們一定要守?。 瘪依谛闹欣潇o下來。
湖底,烏童和蛟龍斗得難舍難分,琉璃盞就在眼前的峽谷,他卻沒有辦法靠近一步。
“吼!”
蛟龍大吼一聲,尾巴像是一根巨大柱子般砸過來,湖面的巨大浪花就是這樣形成的。
烏童不慌不忙,雙眼無神,動作卻異常迅速,只見他稍微往后一退,手掐法決,身后上方浮現(xiàn)一個巨大的靈力漩渦,正是辰以安在點睛谷頭頂看到的那個。
那漩渦伸出一股靈力線,將烏童拴住,源源不斷地給他提供靈力。
正在下來的衡陽心頭一震,那股強大的至邪力量突然出現(xiàn),他一下子皺起眉頭,心中已經(jīng)明白怎么回事了。
而上面的三人同樣也感覺到了,褚磊大驚失色:“怎么會,這是遠古巨獸的氣息,怎么會在這?”
昊辰臉色蒼白,已經(jīng)有些堅持不住了:“我也不清楚……”
衡陽感覺到這股氣息,命劍已經(jīng)捏在手中,靈力大盛,甚至把那片紅光都暫時遮住片刻。
“去!”
命劍破開水,形成一條水蛇狀,歪歪扭扭地極速向烏童射來。
蛟龍正在和烏童糾纏,見那水蛇般的劍氣,忙抽身向琉璃盞飛去,烏童緊追不舍,根本不把那劍氣當一回事,只見他身后地漩渦慢慢變化形狀,變成一只巨大的狼,提型幾乎和蛟龍一般大小,而且雙眼兇歷,殺氣彌漫,通紅的大眼注視著衡陽,一聲大吼,居然將那來勢洶洶的劍氣震散。
水里頓時炸開鍋,一道空氣余波以狼頭為中心向四邊散開,把湖底的石頭沖得東倒西歪。
衡陽一劍砍散余波,面漏驚訝:“遠古巨獸的靈形?”
“難怪能破開封印,這靈形的力量幾乎快和封印一般強大了!”衡陽冷哼一聲:“絕對不能讓他出去!”
說罷,他飛去過去,一劍砍散狼頭,不過很快那狼頭就再次成型,他不再管它,直奔烏童。
烏童馬上就要到達峽谷口,若是讓他進去,憑借遠古巨獸的氣息和靈形,絕對能打開琉璃盞。
“嗖!”
衡陽又是一劍,自己也瞬身到烏童身后。
烏童沒轉(zhuǎn)身,手掐法決,一道閃電從手指散發(fā)出來,擋住劍刃,又是一道閃電,直逼衡陽。
衡陽靈力一動,和那閃電糾纏起來,在水里,電就是最好的攻擊,不論你有多強大,還是得耗費靈力時間而護主自己的身體。
“吼!”
蛟龍堵在峽谷口,突然轉(zhuǎn)身,一道水龍彈從口中飛出,將正在趕過來的烏童和衡陽炸開一段距離。
“蛟龍,你守住峽谷口,我來對付他!”衡陽大喊一聲,蛟龍和他認識多年,也算比較相信他,卷成一團把峽谷口堵住了。
衡陽和烏童對立而戰(zhàn),幾道攻擊下來,衡陽很驚訝,眼前的年輕人只和昊辰一般年紀,自己卻占不到上風。
突然,烏童動了,衡陽連忙運轉(zhuǎn)靈力,準備抵抗,而烏童卻一個箭步朝地一蹬,飛速朝湖面游去。
蛟龍嘶吼一聲,要追上去,被衡陽擋住,蛟龍朝他吼叫,衡陽卻不明白它的意思。
“蛟龍,一定要守住琉璃盞,不得有誤!”
衡陽交代了一下,就追了上去。
湖邊,褚磊兩人不停地加固著封印,本來慢慢穩(wěn)定下來的湖面卻又一次掀起大浪,褚磊兩人只感覺胸口一悶,居然吐了口血。
“不好,那東西要沖出來……”
褚磊咬緊牙齒,恨不得把全身靈力抽干。
湖面的紅光慢慢形成一張網(wǎng),把烏童擋住,不讓他出來,當然這也不讓人進去,除非像衡陽一樣身上帶著陣眼的信物。
噗~
紅網(wǎng)被拉出水面,通了一個洞口,烏童飛出水面,立刻御劍飛行逃離。
褚磊大驚失色,對昊辰道:“昊辰守住,我去追他!”
褚磊整要離開,衡陽破湖而出,道:“不要去追,先把封印加固好!”
三人合力,終于把紅網(wǎng)破洞補好,又穩(wěn)固住這才放心。
“這人身上有遠古巨獸的靈形,應該是植入了它的骨頭,難怪封印擋不住他!”
衡陽松了口氣,站在木橋上,靜靜看著平靜下去的水面。
褚磊道:“這遠古巨獸早就消失,怎么還會有骨頭存在?”
“哼,一定是天虛堂的把戲,趁簪花大會混了進來,在我們最放松的時候,也就是結(jié)束安頓時才出手,好算計,師弟,立馬召開五派會談,來的弟子包括長老一個也不能離開!一定要徹查此事,我倒要看看,正派中是誰當了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