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紙術(shù)自打東漢蔡倫改進了后，歷經(jīng)這么多年似乎停滯了一樣，紙并沒有改善多少。
說白了就是個思維的禁錮，和古人當(dāng)權(quán)階級那種固執(zhí)的不變通。
比如說活字印刷，古人真的不知道用活字嗎？以周天來看未必不知道，活字呆板無趣只是一個小原因，這里未必沒有那些把控文字書籍的上位之人想控制文化的傳播，以保證自己的地位。
周天是不會也不懂怎么造紙，但他有一些理念，超前的理念。
一個巨大的池子，池子又分成了好幾小塊，底部鋪了青石板，四周也是平滑的青石板砌成，他要保證池子不會沾染泥土。
池子里分別堆滿了麥秸稈、粟米秸稈，還有一些被弄碎的竹片，周天又用石灰水浸泡這些東西，至于后續(xù)怎么辦，他要先等這些東西被泡爛再說。
肥皂工坊已經(jīng)算是建成了，這里將大量制造最便宜的肥皂和低端的香皂，院子里的工坊則是專做最高端的。
大量做手工肥皂就要需要大量的油脂，也就需要大量的豬肉，豬肉雖說是賤肉，被稱為“糟糠氏”可是大唐百姓不是人人都能吃得上羊肉的，在唐代豬已經(jīng)被大量飼養(yǎng)，長安城并不缺賣豬肉的。
可手周天需要的量實在是太大，長安城的供給量顯然有些不太夠。
再加上煉豬油產(chǎn)生的大量油脂也讓他很犯難。
油渣是香，可也不能頓頓吃，天天吃，就算周天把油渣分給那九戶莊戶，還是有很多剩余。
“老蔫，藍田那邊的佃農(nóng)日子過得應(yīng)該不太好吧？”
“回爵爺，不錯了，起碼都能吃飽飯！”
“雖說能吃飽，不過肚子里肯定沒什么油水，你這樣辦，挑個機靈又忠心的佃戶，給他一些銀錢，讓他在藍田給爺收購豬肉，還有凡是養(yǎng)豬的佃農(nóng)少收一成，豬崽咱們提供，不過這豬長成了必須要賣給莊子！”
陳老蔫一一記下了。
“爵爺，這豬養(yǎng)上一年也未必能長肥，您看現(xiàn)在是不是要人去其他地方收購一些？”
“暫且不必，你到藍田那邊找好可靠之人告訴他，讓咱的佃農(nóng)幫忙收購，凡是幫收購一斤板油的獎勵油渣一兩?！?p> 陳老蔫仔細一想，這辦法不錯，不僅解決了大量油渣的問題還能讓佃農(nóng)提高積極性。
程府的管事叫程云山，秦府的是秦勇，都是兩家的族人，甚得兩位國公的信任。
兩人恭敬的垂手站立在周天的書房里。
周天喝著菊花茶道：“現(xiàn)在做出的肥皂一共有一萬三千塊，一家先分六千，記著價格只能賣十文一塊，并且只能賣給大唐百姓，胡商一塊都不能賣！
再給買肥皂的百姓說，這香皂買了可以自用，可以送人，就是不能送給或是轉(zhuǎn)賣給胡商，若是有人贈送或是轉(zhuǎn)賣了你們也不必去追究什么，總有人要貪圖小利的！”
秦勇聽了后有些不解：“爵爺，既然您擔(dān)心百姓轉(zhuǎn)賣為何又不追究？”
“管不住！也懶得管，起碼是我大唐百姓賺胡商的錢總歸還是百姓得了好處，每一個購買香皂的大唐百姓最多一家一月買兩塊！你們也不許搞大量批發(fā)，至于怎么防止有人多買那是你們的事了！”
程云山看了看秦勇，他倆表示有些為難，假如有人多次去購買，或者是雇人去買，他們也不可能把每一個人都記住。
見二人為難，周天干脆給他們道：“主要防止的是世家豪族等人，百姓賺個差價就去賺，只要不離譜就行！”
二人見降低了困難度都松了一口氣。
“小爺這樣做是因為想把十文的肥皂高價賣給胡商，比如可以賣上一貫錢，愛買不買！此事爺會給陛下建議，在城門處設(shè)立檢查站，專門查肥皂，只要是一次帶十塊肥皂出城的，不管是大唐百姓還是胡人，只要沒有咱發(fā)放的批條，全部扣押，到時間嘿嘿，就讓他們哭去吧！”
周天并沒有多縝密的心思，也不是什么高智商的妖孽，他就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前提是是要不危及小命。
第一批肥皂的反響開始并不是很好，畢竟十文錢可以買二斗米了，大唐百姓還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
果然三日后，兩家賣肥皂的鋪子開始銷售量大增，到了第八天秦、程兩家店鋪的肥皂全部賣光！
很快第二批的兩萬塊肥皂又被裝上馬車運進了長安城。
長安城里的胡商開始蠢蠢欲動，他們高價從一些大唐百姓手里買了肥皂一用，果然神奇，！
胡人身上往往分泌的油脂比較多，特別是在夏天出的基本上都是油汗。
肥皂不僅能清洗衣服，對身上的油膩污垢同樣有很好的效果。
精明都胡人很快就看到了這里蘊含的商機。
可他們發(fā)現(xiàn)這肥皂只賣給大唐百姓，至于胡人？我大唐百姓還不夠永呢，你們就先靠候吧………
胡人以為唐人嫌價格低，于是就不斷抬價只是沒有周天點命令，他們?nèi)斡珊顺鲈俑邇r錢也不賣！
胡商雖然在大唐地位不高，可是一些大胡商也是手眼通天的，他們找了一些關(guān)系想讓這兩家的店鋪也能賣給他們，甚至一些眼紅的大族也想指染配方。
不過當(dāng)他們打聽到這是程咬金和秦瓊家的買賣，背后也可能有李二的時候，一個個感到有些沮喪，他們?nèi)遣黄穑?p> 于是他們就如周天預(yù)料的一樣開始從百姓手里加價收購，或是直接派人去排隊購買。
當(dāng)他們囤積到一定數(shù)量想運到長安以外去販賣的時候，在城門口被攔住查沒后，他們都哭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胡商和大族又改變了策略。
他們賄賂朝中世家或者那些士族中人在朝堂上給李二施加壓力，希望李二撤銷城門的檢查站。
李二當(dāng)然不會同意，這可是有他一份的，程咬金和秦瓊更不會同意，一些得到二人和周天一些好處的也幫腔說話，程咬金更是差點把崔仁師的腦袋打破。
最后李二用了個“大唐百姓尚未全用之，怎可讓胡人取之”的理由，再加了若是其他大唐商戶想發(fā)賣肥皂，賣價不能超過十文，違者查沒并罰以重金。
這下那些人沒有辦法了，周天給出的批發(fā)價是九文五一塊，這一丁點的利潤讓他們只能放棄從周天那里批發(fā)購買。
接著周天又宣布，胡商可以購買肥，不過要一貫一塊！
這讓那些想掙塊錢的小胡商也打消了念頭，只有一些實力強的大胡商有些心動。
雖然進價貴可他們?nèi)羰沁\到西域等國，他們可以賣到十貫一塊！
西域以及海外諸國有錢的大貴族不要太多！他們不缺錢只是缺少一些奢侈又能顯示地位的東西。
大唐絲綢瓷器在他們那里往往都是天價賣出去！
肥皂的生意越來越好，一月下來，去掉所有開銷，周天分了一半的純利潤三千多貫！
肥皂賣的好，長孫皇后下面人香皂賣的也不差！
大唐貴族幾乎每家都買上一兩塊一百貫的香皂，就那些十來貫、一貫錢的普通香皂也賣出去很多！
周天就算只得了一成也有四千多貫，可見李二掙多少銀子了。
周天有了錢，他沒有著急翻蓋長安城的宅子，而是在莊子里找了一塊上好的地段先給那些沒成家部曲家將蓋房子。
房子就是仿造一進的小四合院樣式，周天一口氣起了三十座小院！
書房里周天正思索怎么炒茶，大唐的茶藝雖然看著賞心悅目，可那加了各種佐料的茶湯他實在是咽不下去。
吳老漢有些神秘的進來：“爵爺，那些金銀老漢已經(jīng)全部改頭換面了，您看接下來還用不用……”
“吳老爹辛苦了，全部放你那藏起來，這些夠了！你找個時間和老蔫一起把庫里的銀餅子一點點調(diào)換，給老蔫說先用這些新銀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