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極突然嗤的一笑:“柳經(jīng)理,我真的很佩服你!顛倒黑白,是個人才!”
不等柳經(jīng)理發(fā)怒,王極接著說道:“你說的讓公司散布消息,是哪個公司?是方通,還是萬通?”
柳經(jīng)理臉色大變:“你怎么知道!你還知道什么?”
王極老神在在的靠著椅背:“該知道的,我都知道。讓我猜猜,你準備先用皮包公司,方通文化的名義,取得免費授權。
然后,你回去報告公司,來晚了一步。所幸經(jīng)過你辛苦努力,把這個授權收購了過來。
你看,工作完成了,說不定還能拿個獎金。合同,轉手還能賣一大筆!精彩?。 ?p> 柳經(jīng)理一臉見了鬼的模樣,嘶吼道:“你怎么知道!誰告訴你的?是不是方鋼那孫子?”
王極笑了笑,心里暗自記住了方鋼這個名字。
又說道:“您柳經(jīng)理是行內(nèi)人,有渠道??!真羨慕,你說,你的合同轉手賣給公司,能賣多少?”
柳經(jīng)理紅著眼睛:“我憑什么告訴你!”
王極嘆了口氣,說道:“你會告訴我的!我不滿意,把你的事兒捅給你們公司,哎呀,小經(jīng)理級別呀,也得混好久才能爬到的吧。
不知道被公司知道了吃里扒外的事兒,會不會丟了飯碗?”
柳經(jīng)理整齊的偏分頭,已經(jīng)散亂,紅著眼,像個受傷的孤狼:“你能保證不說?能保證不給公司告狀?”
王極漫不經(jīng)心的說:“我能保證。前提是,價錢讓我滿意!”
十分鐘后,柳經(jīng)理把改好的合同,放到王極面前,金額一欄,填的是20萬!
王極轉了一下筆,突然笑瞇瞇的說:“我突然不想簽了!”
王極懶洋洋的說:“合同,我突然不想簽了!”
柳經(jīng)理崩潰的叫道:“為什么!我早告訴你,這已經(jīng)是公司的底線了!不可能更高了!你不要貪得無厭!”
王極懶洋洋的說道:“我相信你,這確實是最高價了?!?p> “那你為什么不簽?”柳經(jīng)理崩潰問道。
王極凝視著柳經(jīng)理的眼睛:“因為我討厭你!顛倒黑白肆意欺詐,你知道嗎,三個小時前,我真想打你一頓?!?p> 柳經(jīng)理臉上閃過一絲畏懼。
王極說道:“可打人犯法啊??晌矣植幌牒湍愫?。所以,我選擇和方鋼簽!”
柳經(jīng)理嘶吼道:“那你為什么要和我談這么久!”
王極:“我想知道你們公司的底價呀!”
柳經(jīng)理:“你不是認識方鋼嗎?他會不告訴你底價?”
王極攤手:“事實是,我不認識他!
我看到你的第一份合同,是方通文化,但你包里漏出來的工作證,是萬通文化。我就網(wǎng)上搜了萬通文化,找到聯(lián)系方式,又通過前臺,找到這個項目的負責人。
我試探出來,我的轉讓是有錢可拿的。我就猜,是你想中飽私囊。剩下就簡單了?!?p> 柳經(jīng)理:“那你怎么會認識方鋼?”
王極說道:“我說了,我不認識他呀!是你自己告訴我的,方鋼是你對頭!我剛才上廁所時,通過你們前臺那里,找到了方鋼。
我就把剛才咱們談話的錄音,發(fā)了他一份。我告訴他,我想和他簽合同,20萬!他同意了,明天上午就到!”
“啊……”柳經(jīng)理徹底崩潰,揮手把面前的茶具砸的粉碎。
王極對跑過來的服務員一攤手:“我們AA制!麻煩結一下我的賬!”
“你無恥!”
王極聳聳肩。
第二天,上午十點,金峰茶樓。
一個笑容和氣的青年男子,和王極握手:“王極先生,很榮幸認識您。并且和您達成合作?!?p> 王極笑道:“互惠互利!”
說著,收起手上的合同。
一分鐘時間,手機收到了短信:“叮咚!”
王極一看:“工商銀行:您的工商銀行賬戶實時到賬20 0000元人民幣!
交易類型:合同轉賬”
“金額沒問題吧!”和氣的青年問道。
王極展顏一笑:“沒問題。合作愉快!”
和氣青年方鋼笑著說:“王極先生,送您一個消息,昨天下午,柳經(jīng)理被公司開除。本月工資也全部扣發(fā)。柳經(jīng)理至今尚無回應?!?p> “哈哈!”王極笑道,“但愿以后還有合作!”
“一定!一定!隨時恭候王極先生!”
昨晚因為合同,在縣城酒店住了一天。結果,被老媽蔡鳳嘮叨了半個小時。
這會兒,忙完以后,王極抓緊時間往回趕。
還是包一輛出租,一個小時,村口在望。
“這孩子!又瞎花錢!”蔡鳳在院門口氣的跳腳。
王極笑嘻嘻的拜別司機師傅,把一個盒子往王嵐手里一塞。
“哇!蘋果!”
“你這熊孩子!又亂花錢不是!你說說,花了多少?”蔡鳳氣極。
王極笑瞇瞇說道:“沒多少,沒多少,一千多?!?p> 王嵐在旁邊嘻嘻一笑,白了王極一眼。
“王極!王極!打牌去!”王昆叫道。這家伙和王極同齡,在省城讀大專。
王極問道:“還有誰?”
“多著呢!一大堆人,趕緊走!”說著,拉著王極就走。
“媽!我哥去打牌了!”王嵐立馬告狀。
“這熊孩子!不許賭錢!”蔡鳳跺腳叫道。
“不賭錢!王嵐,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西面老牛家。
王大牛,綽號老牛。這家伙二十大幾,好玩。逢年過節(jié),就他家大院子最熱鬧。
王昆拉著王極到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擺三桌了。
大人們一桌麻將,一桌炸金花。
王極這些小字輩兒,要不還在上學,要不剛出去打工,都還窮的叮當響,就能打一塊兩塊的牌。圖個樂呵。輸贏也就三十五十。和大人們玩不到一桌兒。
“王極王極!就等你了!聽說你回來三天了,也沒看見人影兒。趕快上桌?!?p> 同齡玩伴催促。
另一桌聞言,轉過來一個人,是后院小勇哥。
“小極,我媽讓我教你修車哩!”
“啊?”大家伙兒懵逼了兩秒鐘,齊聲大笑。
“王極,啥情況?”
“王極大學生呢,學啥修車?”
“大學生出來還沒修車掙錢呢?!?p> 另一桌年齡大的,多是在外打工的,怪話最多。
王昆怒道:“放屁!王極是重點大學,修個毛線車!”
正吵鬧著,突然,一個小屁孩兒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小極哥,你小叔小嬸兒在你家吵起來啦。你快回去看看?!?p> 王極一聽,也顧不上打牌了,快步往家走。
打牌的桌上,也離場好幾人,一起去看。
還沒進院門,就聽到小嬸潑辣的大嗓門:“我不管!三家一起投的錢,分也必須均分。哪有一家多一家少的!不公平。老大,你評評理!”
大伯彈了彈煙頭,悶聲說道:“就是我讓這樣分的!老三,你覺著不公平?”
小叔沒說話,小嬸搶著喊道:“你們一家一萬五,我家一萬,咋個公平了?”
大伯:“我和老二一年到頭待在電站上,一人多分5000,老三,你覺著不公平?明年換你來看電站,行不?”
“你們一家搭一個香菇棚,那個錢咋不說?”小嬸叉腰瞪眼。
大伯氣結巴了:“咋!我們自己搭的香菇棚,還要跟你分錢咋滴?你臉就不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