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狐假虎威
高昊使勁點頭,“沒錯,就是他!姐夫,你一定要拘留他!要不難解我心頭之恨?!?p> 砰——
田剛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他臉上的肌肉,因為太用力而一陣抖動。
高昊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直接被抽了一巴掌,臉上出現(xiàn)了一個紅印,嘴角也滲出了血。
“姐夫,你打我干什么……”高昊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懵逼了,田剛不是被自的人叫來的嗎?可是現(xiàn)在怎么反過來打他?。?p> “你他媽的!知不知道自己冒犯了誰呢?”田剛一臉恨鐵不成鋼,指著高昊,連話都說不出來。
高昊委屈地說,“他不就是高中的學(xué)生嘛,還能是誰?”
田剛又沖了上去,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高昊在疼痛中弓成了一只蝦。
楊妮緊張地拉著他的手,“田隊長那樣,會不會鬧出人命啊……”沈軍淡淡一笑,“他這么做,其實是想保住高昊的命?!?p> 田剛看了他一眼,點頭哈腰地說:“沈大師,這個人是我的小舅子,不小心沖撞了你,還請沈大師原諒?!?p> 其姿態(tài)放得極低,生怕沈軍一怒,讓周天嘯出手,那樣的話,高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沈軍背起雙手,“既然田隊長為他保駕護(hù)航,這回就算了,不過下次……”
田剛連忙擺手,“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請沈大師放一百個心,我會回去好好管教他的!”說完,讓手下人把高昊架起來,抬走了。
在張記餐廳,大家都陷入了困惑之中。
情況怎樣呢?田剛不是高昊的姐夫嗎?怎么一見這年輕人,就變了臉,還對自己的小舅子拳打腳踢?看著他,就像看到了可怕的一幕一樣。
這小伙子,到底是做什么的?甚至連田剛,都不敢動他?宋光中冷哼一聲,把眾人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
“沒想到啊,你這個普通的高中學(xué)生,居然還隱藏了身份,連警長都不敢動你?
背著手,走著走著,他說,“可是你在我面前,仍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你永遠(yuǎn)不知道,在這個國家某個領(lǐng)域已經(jīng)達(dá)到頂峰?!?p> 說著,也不等沈軍說話,走到門口。
“我的面子,沈家還是會給的,到時店里要收回來,是去就是留,你自己選吧?!?p> 沈軍一邊嚼著這兩個字,一邊在嘴角忽地挑了起來。
宋光中慢慢地走了,他雖然只是個龍鐘老漢,但氣場卻極強(qiáng),食客紛紛為他讓路。
原地只留下失魂落魄的張坤。
“唉,以后我們可能再也吃不上老張做的菜了?!?p> “是的,沈家在我們上京的勢力,實在是太強(qiáng)大了,這個店,說收回就收回,絕對沒有半點余地。”
“要不要給老張捐點錢?”
“我們拿出來的錢,連房租的零頭都不夠?”
吃東西的人都顯出憂傷,長安街上,寸土寸金,這里的飯店,隨便一盤菜都要五六十塊錢,唯獨張記飯店,保留著十塊二十塊的平民價。
也許就是這樣,再加上老張高深的烹飪技術(shù),可以讓張記餐廳每天都有顧客盈門。
但這樣的收入,仍然不能支撐起巨額開支。
張記餐廳恐怕無法再開下去了。
老張扯下身上穿的廚裙,垂頭喪氣,不知在想什么。
早先看到沈軍做菜的時候,興奮的神情,也蕩然無存。
客人們紛紛離去,搖頭嘆息。
即使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做菜,服務(wù)大眾,讓每個人都能吃到自己做的菜,這個夢想,也將破滅。
“我錯了嗎?在高層建筑里,為那些高官巨賈做菜,真的那么重要嗎?”張坤握緊廚師裙,咬著牙說。
“沒有,你做得對,是他錯了?!?p> 沈軍淡然道。
張坤抬頭看了看,眼中有一絲茫然。
這一年,他幾乎也是四十歲了,沒有一個人能看透這個年輕人。
普通高中的學(xué)生,卻有比自己的老師更厲害的廚藝,連派出所的領(lǐng)導(dǎo)都不敢招惹。
這人,會不會是自己的救星?
“我剛寫了這篇文章,你收著吧。”
沈軍扔來一張小紙條,上面大致記著他通讀過廚藝群書后的想法。
張坤只看了一眼,便興奮起來。
對沈軍來說,這不算什么,但對他來說,卻是非常珍貴的!“相信我,我會保住你這張記餐廳?!?p> 沈軍轉(zhuǎn)身離開了。
“既與沈家有仇,幫幫這個意氣相投的大叔,也只是順手而為?!?p> 張坤點點頭。
在途中與楊妮道別,回家拿好治療所需的器械,他撥通了秦衛(wèi)國的電話,不久,一輛路虎載著他趕來,一個多小時后,沈軍到達(dá)上京南山區(qū)的一座別墅。
“沈師傅請您在這兒等一會兒,王老馬上就會過來的?!?p> 秦衛(wèi)國把他迎進(jìn)起居室,給他沏了茶,略帶歉意地說。
沈軍微微點頭,一邊喝著熱茶,一邊打量著這間客廳。
南山城是上京市的高檔別墅區(qū),一棟別墅,最少也要三四百萬,更何況,這一棟,還是南山最高的地方,可以俯瞰周圍三四個地區(qū)。
沈軍修習(xí)大道一氣篇,還接觸過不少關(guān)于靈氣的描寫,這座別墅所占的位置,正是南山靈氣最為濃郁、得天獨厚的地方。
長時間生活在靈氣充沛的地方,精神、身體將得到極大的改善。
這個王老爺子,倒是個老頑童。
在客廳里,掛著許多戰(zhàn)事照片的壁畫,墻上,還掛著一些古老的槍械、刀劍,一股軍人的氣迎面撲來。
沈軍端著茶杯,緩緩地踱來踱去,看著巨大的壁畫。
壁畫描繪的是開國戰(zhàn)爭中,規(guī)模最大,也是最慘烈的一次戰(zhàn)役,雙方都投入了巨大的兵力,這一戰(zhàn)役,即所謂“絞肉機(jī)戰(zhàn)”。
雖然是和平年代,但沈軍知道,如果沒有先烈們的拼殺,決不會有現(xiàn)在華國興旺的局面。
最低落的時候,他也曾想過要去當(dāng)兵,不過沈家的兩個兄弟在軍中都有不俗的勢力,他一踏入軍中,很可能就死了。
后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沈軍皺起了眉頭,這腳步聲顯然不是王修遠(yuǎn)和秦衛(wèi)國的,前者瘦削蒼老,步履輕盈,后者高大健壯,步履沉重。
而且他的腳步十分輕快,顯然平日里都被酒色掏空了。
“你是誰?”沈軍轉(zhuǎn)過身來,正對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