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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歌里的流年

第六十六章 三個人的愛情(二)

離歌里的流年 云箋小字 2039 2020-11-02 09:16:34

  于詩言工作的服裝廳招了一名服裝銷售,是一名個子不高,開口說話之前先微笑的溫柔少婦,我聽到其他服裝銷售叫她的名字“楊美麗”。

  楊美麗酷愛研究星座,對各種星座占卜深信不疑。

  沒有顧客的時候,各服裝廳的銷售們喜歡站在各自服裝廳門前,以迎接顧客的標準站姿聊天。這時,楊美麗會對她們傳授自己的星座知識。

  “白羊座顧客有自己的主見,愛聽贊美之詞?!?p>  “金牛座顧客固執(zhí),你想要說服他,要多花一些心思?!?p>  “處女座顧客愛鉆牛角尖及過度重視細節(jié)。”

  她可以從一個客人的購物態(tài)度而推斷出對方的星座準確度高達百分之九十幾。

  她自己是巨蟹座的,就總說自己如何顧家,老公如何在家做一名甩手掌柜。

  “我老公呀,看見地上掉的東西,他理所當然地邁步跨過去,而不知道撿起來。”

  于詩言在柜臺前一邊整理小票,一邊說:“男人都如此粗線條的?!?p>  “有那種細致地男人。我朋友的老公就特別細心,我那個朋友在家什么事都不操心。”

  “有一次,我們一家三口出去玩,我老公竟然沒有留意到我沒上車就把車開走了,還是我兒子提醒他,他才又把車開回來等我。”

  “這樣的男人好,心里不會藏事情,好相處。”

  “那倒是??墒桥硕伎释徽疹櫍粚檺垩??!?p>  “我老公是射手座的。射手愛自由,巨蟹愛家,射手座大喇喇,巨蟹座十分敏感。我倆性格太不配了?!?p>  “那為何還會結(jié)婚?!?p>  “緣份到了,誰還管星座合不合呢。人呀,總以為可以拼一己之力改變命運,改變別人?!?p>  于詩言驚異地望著這個小婦人,竟然有如此通透的想法。

  生活中的喜怒哀樂,楊美麗都能夠用星座去解釋,這一種解釋是痛苦最少的了。

  楊美麗性格和善,她應(yīng)該算是于詩言到驪州購物中心工作以來,第一個主動跟她聊天的同事。

  “于詩言,我第一次見你,覺得你不食人間煙火,冷淡地表情,讓我認為你是一個不容易相處,挑剔的人。”

  “哦。”

  “接觸時間長了,發(fā)現(xiàn)你挺好的,不是她們說的拽拽地誰都不答理。你外冷內(nèi)熱?!?p>  于詩言第一次收獲來自同事的善意。

  我從心底為于詩言開心。

  有一天,下著細雨,我拉著周舟去接于詩言。擔心下雨天,她擠不上公交車。

  我把車停在驪州購物中心正門前的停車場,和周舟坐在車里等于詩言,計劃給她一個驚喜。

  剛好看到傅堯抱著一束百合花從對面人行道跑過來,于詩言從店里出來,接過花,跟傅堯一起走了。

  我如五雷轟頂!

  他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周舟也是目瞪口呆。半晌,才遲疑地問:“李銘琪,剛才是于詩言嗎?”

  “是。”我一拍方向盤,低低地咒罵,“該死的傅堯?!?p>  我發(fā)動汽車,一個急轉(zhuǎn)彎向傅堯和于詩言離開的方向追去。周舟沒有防備,身子大力地向前傾倒,虧得系著安全帶。

  車外,一名顧客正安步當車地向驪州購物中心的大門走去,被我的車子嚇了一跳,飛快地跑開,罵我:“神經(jīng)病,會開車嗎?”

  我開著車沖到馬路上,傅堯的車早已淹沒在車流中,不知所蹤。

  我氣急敗壞地給傅堯打電話。他不接我的電話。

  我想給于詩言打電話,問她原因。想起自己以什么身份問呢?她并沒有答應(yīng)做我的女朋友。

  周舟問:“傅堯就是被詩言錯認成顧凌的那位?”

  “是?!蔽覑汉莺莸卣f。

  “看外形兩人倒是挺般配??墒?,以詩言的性格不會如此輕易地接受他。她深愛顧凌,沒有道理這么快就開始一段新感情?!敝苤奂{悶。

  “都接受傅堯的花了,還會有假?!顧凌已經(jīng)結(jié)婚了?!?p>  “也對。我得問問于詩言,這妮子瞞了個密不透風,連我也不告訴。”周舟給于詩言打電話。

  我安靜聆聽。

  “詩言,在哪呢?我和李銘琪在驪州購物中心門口呢?!?p>  “我已經(jīng)下班了,朋友過生日,請客呢?!?p>  “哦,祝玩得開心。改天見!”

  我和周舟都是滿腹狐疑。

  送周舟回到家后,我獨自坐在家中喝悶酒。

  一定要找傅堯問清楚。

  一夜無眠。

  我早早來到公司,坐在辦公室里等傅堯。

  過了許久,公司同事才陸續(xù)來上班。

  傅堯來了。我把他叫到我的辦公室,鎖好門。

  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氣定神閑地望著我。

  我顧不上禮貌,單刀直入,“你跟于詩言怎么回事?”

  “我們是騎友兼好友。”

  “騙人,我昨天還看見你送花給她?!?p>  “什么呀。百合花是于詩言托我買的,她說,她上班走不開。”

  “你不是曾經(jīng)告訴我,你愛上她了嗎?”

  “我追求她,她拒絕了。告訴我,她有深愛的人。”

  傅堯兩手一攤,聳聳肩。

  “所以你真的放棄追求于詩言了?”我覺得不可思議。

  還記得那時,他彷徨無依,煙不離手,在我面前踱來踱去。

  “銘琪,我只珍惜我所有的,我得不到的,管它呢。”

  “我和于詩言接觸后,發(fā)現(xiàn)她身體不是很健康,便提議讓她加強鍛煉身體。她現(xiàn)在是我們‘一六八騎友群’的一員,我們經(jīng)常約著騎車。我倆還是興趣相投的朋友?!?p>  “那昨天——”

  “昨天我們騎友群的霞姐過生日請客,我和于詩言去參加生日宴,百合花是于詩言送給霞姐的生日禮物?!?p>  傅堯一席話說得很坦白,我徹底放下心來。

  我欣賞傅堯凡事不強求的灑脫,可又覺得他太愛自己。愛自己沒有錯,在感情面前總?cè)鄙倭艘环萦赂摇?p>  同于詩言一個沒有父母、缺乏背景、又沒有財產(chǎn)傍身的女子長久相處,在無形中會給自己增加許多生活壓力。這也許是傅堯?qū)幙筛雠笥眩膊辉缸鰬偃说脑虬桑?p>  傅堯象《書劍恩仇錄》中的陳家洛,一點也不可愛。

  象顧凌那樣飛蛾撲火般地追求愛情,可以算作勇敢嗎?

云箋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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