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一旁的會議室。
安黎還沒問,姜酒便直接自爆,“安爺,我和小別語認識,他可以說是我?guī)нM圈的。”
“我們之間沒有矛盾,他就是小孩子天生反骨,我說話又沒那么好聽,所以我們之間有些許的相斥反應(yīng),多處處就好了,不必擔心的?!?p> 姜酒話說到這里,覺得自己解釋的已經(jīng)非常完美,以安黎的專業(yè)性,想來肯定明白她在說什么。
楚別語面上雖然挺嘲的,但他不反駁姜酒的話。
作為一個與楚別語相處了一年多的人,安黎明確知曉,楚別語只要是不直接張嘴懟人,追其原因,就是他認可對方,知道對方說的是對的。
“可以說說嗎?具體點的事,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安黎不是八卦之人,但有些事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姜酒右手撐著腦袋,頭微偏,霧霾藍的頭發(fā)順勢落下,遮了她半邊臉,她眸子盯著桌面,睫毛長長卷卷的將眼里情緒全給掩飾了去。
安黎看向楚別語。
楚別語直接趴桌上,然后兩眼一閉,完全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別問我,問我我也不說的無賴模樣。
姜酒看著,左手微抬,就搭上了楚別語的腦袋,將手指插進去輕輕抓了一把柔柔軟軟的頭發(fā),她感慨,“你要跟你頭發(fā)一樣軟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們相處起來也都能舒心點兒。”
“安爺,我和楚別語,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雖然楚別語這大傻逼還信誓旦旦的說過喜歡她。
真的,太傻了。
十五歲的少年,每天給她送99朵玫瑰,也為她種了滿院櫻花,在櫻花盛開的季節(jié)將她請到了家里去。
美酒佳肴,櫻花美人,她吃的挺舒心的,對楚別語她并不討厭,甚至身體出于一種本能的想靠近少年。
氛圍很好,天很藍,云很白,少年說喜歡她時唇角的笑意可與太陽相并論,都燦爛耀眼,讓她沒有直視的勇氣。
她當時,有點自責,怪自己什么都不說。
跟著少年笑的她,那會眸子里的該是有萬千星河的。
可惜,就在那時,天時地利,喜鵲也在一旁枝頭嘰嘰喳喳的叫嚷著,少年媽媽卻回來了,見到她滿臉詫異的問,“姜先生來了嗎?還帶了糖糖,是來認弟弟的嗎?”
聽完這話,她眸光黯然,弟弟說的是誰,她一直都知曉。
禮貌的起身打招呼,“阿姨好,我是姜糖,冒昧上門叨擾了,真是不好意思?!?p> 俯身鞠躬,弧度很小,嘴角上揚,睫毛輕垂,還好不是愛情,就是挺喜歡小朋友的,也難怪會不排斥,畢竟他們身體里流著1/2相同的血。
當時,她記得楚別語是直接就沖出了別墅。
后來,她發(fā)消息給楚別語就被拉黑了。
再見面,就是過年在她家的年夜飯上,兩人互相打招呼后便沒了下文。
也是在那時,她去調(diào)查了她爸的那些事。
人沒了,子子孫孫卻挺多的。
兩人將事情一交代,安黎便讓他們回訓(xùn)練室訓(xùn)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