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李閔鴻身上的傷痛,因為他的休息而發(fā)作,渾身疼痛難忍。
而這里原先有一大批囚犯,只不過都在皇宮內(nèi)亂的時候,被人給放出了。
原因是秦王府的士兵沒有太子和齊王的多。
于是高士廉便帶人去了天牢地牢,給被關(guān)的囚犯說明了保秦王過后的好處。
由此開始,牢里的好幾百人,都拿上武器,去跟太子府的士兵和齊王的士兵拼殺。
最后天牢地牢就剩下三個人,除了李閔鴻之外,還有兩個是須發(fā)烏黑的中年。
現(xiàn)在沒人搭理自己,李閔鴻想醫(yī)治自己可是沒人管,只能忍著疼痛靠在邊角睡覺。
在他左右兩邊的牢房里,那兩個中年人見他穿著華貴,而且年紀(jì)不大,由于沒見過,左邊的中年人就好奇的問道:“新來的,其他人都出去了,你如此年紀(jì)輕輕,是因何事被關(guān)入這天牢的?”
李閔鴻抬眼看了看,二位胡子拉碴,衣衫舊但還算整潔不像其他犯人,渾身惡臭長滿虱子。
“有一種人叫被害妄想癥,他們病的不輕時,就覺得天下人都要害他們,然后看見了一個人,就覺得這個會害他,也不管對方想什么做什么,反正是先殺了再說?!?p> 李閔鴻望著門前:“我就是被這樣的人送進來,因為他要處理眼前事,暫時沒工夫搭理我,想來等事忙完……”
后面的事他也不能確定,就沒繼續(xù)往下說。
看向他們倆,有些好奇的問:“你們倆是誰,其他人都出去了,唯獨留你們在此作甚,還相距的這么遠(yuǎn)?”
他指了指倆邊的牢房。
兩人沒回答牢房的距離,而是被他的那種被害妄想癥給吸引,先后出去到了他的這間來。
李閔鴻有些驚奇,在倆人到了面前時,驚訝道:“你們倆還可以出牢門到其他的地方串門?”
這里是天牢,可不是酒店。
兩人沒回答,而是雙目放光,到他面前盯著他,左邊這個先詢問:“你剛才說的被害妄想癥是什么癥,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這個癥是毒物引發(fā)的嗎?”右邊這個跟著問。
對于這兩人不是跟自己一個頻道,李閔鴻是當(dāng)即頭痛,手扶腦門子只是表示無語。
卻被他倆看成了重病,于是不由分說的一邊一個,都給他診脈。
“內(nèi)傷嚴(yán)重,脈象虛弱,若不及時的救治,恐命不久矣?!?p> 兩人異口同聲說,隨即互望,眼中殺意深重。
片刻后松開他的手,從懷里拿出個丹瓶,取出里面的藥丸,遞到了李閔鴻的面前。
左邊的這個先說:“吃下我這枚鎮(zhèn)毒丸,保證你能藥到命除,不是,是藥到病除?!?p> 這把李閔鴻嚇一跳,你是治還是害?
“別聽老毒物的,他那是毒丸,你還是吃我的吧,我這顆是回光丹,能夠讓你內(nèi)傷快速的恢復(fù)?!庇疫呥@個隨后道。
結(jié)果惹得左邊那個暴怒:“壺解……”
“怎么,我說的不對嗎?你敢說你那個不是毒?”壺解不甘示弱的懟道。
老毒物氣悶:“我的這個是毒,但同樣也是解藥,他體內(nèi)多了不少其他的毒,若不盡早排出,終究會殞命?!?p> 兩人隨即又吵架,爭了個面紅耳赤,李閔鴻及時阻攔,他們才肯罷休。
“我這個也可以解除的,雖然慢一點,但比他那個保險?!庇疫叺牟辉倮頃诌f丹藥讓李閔鴻吃。
老毒物不甘示弱,同樣把藥丸遞過去。
李閔鴻將他們遞過來的藥丸都放在手里,沒有吞下去,在他們催促當(dāng)中,問道:“先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誰,還有我身體是什么情況,你們?yōu)楹卧谶@里,還能串門,這里為何沒有士兵看守?”
一個天牢,本是羈押重犯的地方,應(yīng)該是重重重兵,可現(xiàn)在這里形同虛設(shè)。
倆人遲疑片刻,右邊這個先說:“我叫壺解,懸壺濟世,解救一切中毒之人。”
然后提左邊那個說:“他叫老毒物,總是下毒害人,所以你不能相信他?!?p> “別聽他的?!崩隙疚锓磳α司?,然后回答下面話:“你的身體很糟糕,應(yīng)該在平時不停的吃丹藥所致的吧?俗話說是藥三分毒,你就只顧吃不想著解,現(xiàn)在的身體應(yīng)該很難受了吧?”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何況這丹藥不是自己吃的,而是原主吃的。
現(xiàn)在害的自己,等于是找了個塞子身體。
“吃了丹藥還要解?”
吃丹藥是前主李閔鴻,由于李淵信道教,對丹藥開始是很癡迷的,開始是想長壽,慢慢的妃子多了,他人也老了,有些力不從心。
于是就打上了丹藥的主意,時長讓煉丹師給他煉制。
就是那種一夜十次郎的藥。
在吃過之后感覺不錯,于是李世民就多了很多弟弟妹妹。
李閔鴻在宮里,自然能夠接觸的到,又想練武成為虛無縹緲的仙人,時間一長,修為沒長毒倒是侵蝕了五臟六腑。
“廢話,即便是解藥,也是有毒在其中?!崩隙疚锎叽俚溃骸八偎俪韵逻@個?!?p> “先吃我的這個,他那個等會在吃?!眽亟饧贝摺?p> 老毒物不樂意:“憑什么要先吃你的?”
“因為我的這個解內(nèi)傷快,當(dāng)然是先吃我的。”
“我這個可以先解毒。”
“應(yīng)該先解內(nèi)傷?!?p> “先解毒?!?p> “先解傷。”
“……”
“……”
兩人像小孩一樣,爭吵個不停,李閔鴻這才明白,他們倆為什么待的地方距離那么遠(yuǎn)了。
一個不服一個,如果住在一起,非吵個昏天黑地不可。
“別吵了,我一起吃。”反正都是解傷解毒,一起吃下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兩人反應(yīng)過來,齊喊不行,可還是晚了一步。
過了片刻,老毒物凝目詢問他:“怎么樣,可有哪里不舒服?”
壺解也是盯著看。
而當(dāng)事人在吃下丹藥不久后,就感覺體內(nèi)暖氣四溢,原本的傷痛也減輕了不少,而且身體是越來越有勁。
“沒有哪里不舒服,反而覺得體內(nèi)的傷勢逐漸好轉(zhuǎn)?!?p> 他這么說,他們倆都是一愣,互看了眼,神色中透露著一些驚奇。
當(dāng)事人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再次問剛才的話:“剛剛被你們打岔,都忘了我問的話,你們是怎么到這里,還能串門來我這里,周圍怎么沒有士兵看守?”
“我們的事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而這里面是無須看守,因為外面有重兵把守的。”
老毒物隨即反問:“還是先說你吧,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還有,你剛才說的被害妄想癥,這是什么病,怎么沒聽過?”壺解緊跟著問。
兩人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這個是一種精神疾病,俗稱蛇精病?!笨傁胫腥艘獨⒆约?,這不就是個神經(jīng)病又是什么。
李世民就是這樣,對自己的侄子都狠心下手,明面上說除后患,而實際上不就是個蛇精病么。
要謀反的終究會謀反,防又怎么能防得住,何況那些只是小孩而已,妄想這他們?nèi)蘸笠旆?,這就是典型的精神疾病。
這兩個卻是越聽越糊涂,開始的那個還沒回,現(xiàn)在又多出了個不知名的病。
他們行醫(yī)用毒了很多年,自然對任何新出來的疑難雜癥都感興趣。
“蛇精病又是什么病,難道得了會成蛇?”老毒物驚奇的詢問。
得了會成蛇?
“這個,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你們都不愿說,自己干嘛要告訴那么多。
“那個,不知道你可愿拜我為師?”壺解突然問道。
一時半會兒問不清楚,不如收他為徒弟,這樣一來,他說的哪些病不就很容易清楚了么。
這就是壺解的想法。
“別拜他,拜我!”老毒物一看又被對方搶先,當(dāng)然是一萬個不愿意:“你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不會武吧,我這里有本《真武決》的內(nèi)功心法,正適合現(xiàn)在的你。”
“好你個老毒物,開始不是說沒拿么,現(xiàn)在怎么又變出來了?”壺解這個氣呀。
不等他回答,就從自己的兜里拿出一本羊皮卷書:“我這本里是針法、解和毒,以及丹藥和煉制方法的書,只要你拜我為師,這個就送給你?!?p> “好你個假藥,不是說你沒拿這本《百全》嗎,現(xiàn)在怎么又在你手上了?”老毒物趁機指責(zé)。
壺解哼了聲:“你都能私藏,我為什么不可以?”
兩人再次爭吵起來。
李閔鴻準(zhǔn)備勸,卻突感渾身發(fā)熱,身上的冷汗直冒,幾個呼吸后,又突感渾身發(fā)冷。
現(xiàn)在冷熱體內(nèi)橫沖直撞,他痛苦的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兩個老家伙大急,迅速出手將其擊暈。
然后一起探脈,片刻后神色大變。
“還以為同吃沒事,終究是沒能受得住。”壺解嘆息的搖搖頭。
老毒物將人扶坐穩(wěn),神色嚴(yán)肅道:“這小子很奇特,說的那兩樣病都是我們聽都沒說過的,反正你我在這里是出不去了,不如把我們的本事都傳給他得了,也好過毒術(shù)醫(yī)藥沒落,你覺得呢?”
猶豫了片刻,壺解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最終點頭:“希望他在之后不讓我們失望就好!”
話說完就開始和他一前一后的給李閔鴻輸入內(nèi)力。
他們都是內(nèi)力深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