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云麒餓瘦了一大圈,他冷眼瞅了一眼碗里的貓糧,依然無動于衷。
“這貓為什么不吃東西啊,是不是生病了?”女人終于有些于心不忍,“要不送他去寵物醫(yī)院看看吧,在這么拖下去肯定不行,怎么說也是一條生命不是?”
一旁的男人哼了一聲,冷冰冰甩出一句:“何必花這個冤枉錢,直接扔出去讓他自生自滅吧,我看你也不喜歡這貓,早知道就不送給你了,我上班去了,你看著辦吧?!?p> “嘭”的一聲,男人甩上門走了。
云麒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xù)無精打采地趴著——把他扔出去吧,這樣他就可以去找丫頭了……
蘆葦蕩里籠罩著一層層的煙霧,斑駁的竹門上有潮水浸泡過的痕跡。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和鷗鳥作伴,來去也沒有什么固定的時間。
那一葉扁舟出行了,每一槳都帶著春風。他隨身帶著釣魚的魚線和魚鉤,裝魚的竹簍還是他自己動手編的。手藝是粗糙了點,但不影響使用。
他看到的風景是:遠處的小島上,繁花似錦,他的身邊帶著滿滿的一壇美酒。在碧波萬頃當中,他多么自由自在??!
“一棹春風一葉舟,一綸繭縷一輕鉤?;M渚,酒盈甌,萬頃波中得自由?!鳖^戴斗笠的白衣公子負手站立在船頭,聲音里透出滿滿的閑適與隨和。江風吹起他的長發(fā),映得那一雙眸子更顯深邃。
“星君好生悠閑……”聽到有人打招呼,云麒轉頭輕笑,把剛釣上來的青魚扔給了來人。
“又是魚,你該不會是貓變的吧!星君就不能換換口味嗎?”語氣里是滿滿的嫌棄。
云麒搖了搖頭,但笑不語——白發(fā)滄浪上,全忘是與非。秋潭垂釣去,夜月叩船歸……
蘇靖麟回到家已是深夜,她已經在大街小巷貼滿了尋貓啟事,依然沒有什么消息。這年頭,找人尚且不易,何況一只貓。
左鄰右舍正在她家打麻將,母親輸了一晚上,她湊過去看的時候,母親又是一把爛牌,怎么都胡不動的那種。正咧嘴準備笑話,不知道怎么滴桌子在她湊過去的時候,還沒挨著呢,就翻了。
“多大的人了,還老是毛手毛腳,以后我打牌別碰桌子!”留下快胡牌的左鄰右舍一臉怒氣地看著她。
唉~蘇靖麟突然發(fā)現(xiàn),她媽生她也許就是為了找一個背鍋俠!
蘇靖麟打了個哈哈,也不解釋什么,郁悶地回了房間……
“云麒,你回來了!”打開門看到蜷成一團睡在她小床上的虎斑貓,蘇靖麟激動得聲音都哽咽了。
虎斑貓?zhí)ь^定定地看著她,他實在是沒有力氣跳到她懷里了……
云麒還沒到寵物醫(yī)院就逃走了,他趁著車門打開的一瞬間從女子懷里掙脫了出來——盡量躲開路人,尋著氣味判斷方向。也許是因為心急,他發(fā)現(xiàn)他竟然能感知到蘇靖麟所在的方向。
脖子里的空心鈴發(fā)出一道十分柔和的光,云麒突然就不覺得餓了,沒有多想,先回去再說吧!
那天,很多人都看到了一只飛奔的虎斑貓——要不是看多了走街串巷的貓咪照片,真的搞不明白,怎么會有貓每天這么步履匆匆地在城市里環(huán)游啊?!
夜深人靜,蘇靖麟抱著云麒睡著了,云麒看著女孩子的睡顏,打了個哈欠,安心合起了眼睛。床頭柜子上的綠玉藤幽幽的在白瓷花盆里享受著月光。
綠玉藤這種植物看著是真的夢幻美麗,通身翠綠如翡翠一般有著奇異的美感,就像是只生活在童話世界中的植物一樣,不似凡間物。
而且這種綠玉藤的綠,并不像普通植物的綠,有點偏天青色,十分迷人。而且綠玉藤最為妖冶的一點,就是它的傳粉并不是通過昆蟲,而是要依靠蝙蝠才能夠傳粉繁殖。
有些女生會覺得,每個人的審美角度都不一樣,特別是在當下,并不一定說大眾審美就一定會很漂亮,一些劍走偏鋒式女生,看起來其實也很不賴。
但事實證明,像一些走新奇路線的女生,往往只能被認可一段時間。所以,女孩子的顏值高低,歸根結底還是在于五官水平是好是壞,若是長著一張大眾臉,就一定要認清事實,并且花一些小心思來讓自己的五官看起來更為出色。
眼睛在五官當中的地位自然是不容小覷,像那些擁有一雙忽閃忽閃大眼睛的女生們,看起來總會給人一種非常有靈氣的感覺,不論素顏還是化妝,大眼睛女孩相較于小眼睛女孩那是妥妥的有優(yōu)勢。
不過在云麒看來,丫頭是那種耐看型的姑娘。她本身算不上那種傾國傾城的美貌類型,但是單純可愛,眼神靈動,一個笑容就能讓人聯(lián)想到“巧笑倩兮”。
王者德至鳥獸,則白虎動。王者仁而不害,則白虎見。
白虎者,仁獸也?;⒍咨c身如雪,無雜毛,嘯則風興。西方庚辛金,卦主兌,其象白虎,金神也。
云麒,你還記得我嗎?
云麒,你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