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罰
“那兩小子已經(jīng)進去兩天了,也不知道看到什么,神界一天,人界百天,在那慢吞吞的,別真回來時,已經(jīng)過了好多年了。”虛若坐在飛鳴學校醫(yī)務室門口,看著操場,嘴里念叨著。
虛若怕他們兩人去的太久,伊夢會擔心,考慮了下,讓天與的叔叔安排校方的人引薦自己認識她,也告訴她,飛鳴因為被天諭選中參加非學術類人才培養(yǎng)計劃,要特訓,過段時間才會回來,讓她不用擔心。索性自己也來這當校醫(yī),一方面方便照看她,另一方面如果想知道飛鳴的情況時,可以直接來詢問自己。
虛若還一直忽悠伊夢,如果在特訓中表現(xiàn)優(yōu)異,將來在社會中會有很大幫助。其實,幫助是有幫助,但前提是要能回來。伊夢自然覺得這是好事,畢竟飛鳴與學校教育始終格格不入的,或許換一種方式,他更能接受。
“后勤保障工作我已經(jīng)做好了,你們倆一定要回來啊,我能不能生活在陽光下,全靠你們了”,虛若嘴里念叨著。
此刻,神界大門內(nèi)。
兩人剛進神界大門,看到眼前這鄉(xiāng)村集市的景象,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進門的姿勢不對。
飛鳴:“這是集市,還是拍戲?”
天與:“不像拍戲,但是他們的服裝又有點明代的樣式。”
飛鳴:“這你都有研究?!?p> 天與:“無聊的時候看過相關的書,直接去問,有什么好猜的。”
天與走到一個老者面前,問:“老先生,請問下,這里是神界嗎?”
老者:“是!看你們的打扮……是人界來的吧?!?p> 倆人:“是?!?p> 倆人聽到老者這樣說,確定這里是神界,但這老者對他們從人界來并不感到好奇。
飛鳴:“老先生,您老就不好奇我們是怎么從人界來神界的嗎?”
老者:“呵呵,小伙子,你在這看到的所有人都是從人界來的,所以沒什么好稀奇的?!?p> “哈?”倆人聽到老者說的話,都驚訝地叫出來。
天與:“你們也都是從人界來的?你們不是神仙?”
“當然不是,這每隔幾年,就會有人從人界來,你們也不用驚訝,過一段時間就習慣了,上一次有人來還是六年多以前”,一個隔壁攤位的大娘走過來說。
天與:“請問,你們這現(xiàn)在是明朝嗎?”
大娘:“明朝?哦哦,上次那人來的時候說人界那時是明朝?!?p> 天與聽到大娘說的,一臉嚴肅心想:“現(xiàn)在這情況更棘手了,時間不多?!?p> 天與:“請問,神界的琉璃泉在哪里?”
老先生:“琉璃泉?我在這20多年,從未聽過有這東西,你有聽過嗎?”
大娘:“沒聽過。”
飛鳴:“沒有琉璃泉嗎?”
老先生:“也不一定,在這的人都是經(jīng)歷過亂世的,只想安定的生活,所以并未打聽過關于神界的事,你們找的東西也可能存在,只是我們不知道。你們可以問問其他人,興許有人知道?!?p> 天與:“那再請問,你們可知如何從神界回去人界?”
大娘:“這真不知,不過也曾聽說有人試圖回人界,但不知是否成功?!?p> 天與:“謝謝,那我們?nèi)枂柶渌?,先告辭了?!?p> 天與說完,拉著飛鳴就走。
飛鳴:“喂喂喂,干嘛突然這么急。”
天與邊走邊說:“你沒聽到剛才兩位說的嗎?”
飛鳴:“他們說了那么多,你說哪句???”
天與:“上次這里有人來是六年前,人界當時是明朝,明朝距我們的時代,是六百多年前?!?p> 飛鳴:“所以?”
天與:“神界一年,人界百年,這里一天,人界就是三個多月,我們在這耽擱四天,人界就是一年?!?p> “什么?”飛鳴聽了天與說的,一下子明白了。
天與:“我們不僅要找到琉璃泉,還要找到回人界的路?!?p> 飛鳴:“如果…我們回不去呢?”
天與:“那我們將成為這里的移民者,你再也見不到伊夢?!?p> “不是吧”,飛鳴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大喊著,跑去問其他村民有沒有聽過琉璃泉,知不知道回去的路。
可是問一圈下來,沒有人聽說過琉璃泉。
飛鳴:“神界真的有琉璃泉嗎?”
天與:“師傅和師伯說有,就一定有,但為什么這所有人都沒聽過?!?p> “你們在找琉璃泉嗎?”正當倆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有個聲音問他們。
倆人朝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一個穿著華貴的女孩,看著比他們小,估摸著應該才10歲左右。
“小鬼,你知道琉璃泉?”飛鳴急促地問。
“不要嚇到別人”,天與說了飛鳴,對著小女孩說:“小朋友,請問下,你知道琉璃泉嗎?”
“你們兩個看起來也就大我兩三歲,不要充大人好嗎?”小女孩一臉不屑地說。
“哈哈,你也被懟了吧”,飛鳴嘲笑天與,又對小女孩說:“小鬼,大哥哥們趕時間,如果你知道琉璃泉,趕緊告訴我們在哪?”
“放肆,膽敢對公主無禮”,小女孩背后突然有個聲音斥責飛鳴,可是沒有看到人。
公主:“不是讓你別跟來嗎?”
“公主多年來第一次出城,屬下放心不下,請公主恕罪”,小女孩背后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盔甲的女人。
公主:“唉,算了,無妨?!?p> 女人看著天與和飛鳴說:“這兩個凡人對公主您無禮,請公主下令,將二人打入夢城深淵。”
飛鳴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說:“你稱呼我們?yōu)榉踩?,那就是說……你們是神?”
“不然呢,凡人”,那女人突然瞬移到飛鳴前面。
飛鳴看了下天與,說:“終于有所突破了?!?p> 天與:“眼淚都要掉下來?!?p> 女人看他們倆人自說自話,有點生氣說:“膽敢無視本神?!?p> 拳頭一握,飛鳴突然到了離地5米多的空中。
“臥槽,這突然的……”飛鳴朝地面看了下,天與還在地面,朝著女人大喊:“為嘛只有我上來?他為什么不用?”
天與抬頭看著飛鳴,說:“喂,不帶這樣坑隊友的啊,至少證明,她們真的是神。”
飛鳴:“可是,她好像想殺了我?!?p> 天與:“還能怎么樣,趕緊認錯唄?!?p> “大姐,我錯了,給個機會吧”,飛鳴秒慫。
女人:“你叫誰大姐?無禮的凡人?!?p> 女人拳頭一松,飛鳴從半空中做自由落體運動。
飛鳴大喊:“與少,一定接住我啊……”
天與看到飛鳴掉下來,急忙伸手去接。
突然,飛鳴在離地一米處停住了,然后緩慢落地。
“公主!”女人知道是公主出手救了他。
公主:“好了,稔溪,退下?!?p> 稔溪:“是,公主?!?p> 飛鳴驚魂未定,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英年早逝了?!?p> 天與:“誰讓你情商那么低?!?p> 公主走到兩人面前,說:“言歸正傳,說吧,你們?yōu)槭裁凑伊鹆?,你們不像誤入神界?!?p> 天與:“公主,我們特地來神界是為了尋找琉璃泉水,我這兄弟右手廢了,人間無法治好他?!?p> 公主:“你們是怎么來的神界?”
天與:“我們的師傅們送我們來的?!?p> 公主:“那他跟神界應該有點淵源,不然不可能打開神界大門?!?p> 天與:“公主,我們著急尋找琉璃泉水,如果您知道,請告知?!?p> 公主:“琉璃泉就在夢城宮中?!?p> 倆人聽到琉璃泉的所在,相視而笑,終于找到了。
天與:“不知可否帶我們進宮?!?p> 稔溪:“得寸進尺,不殺你們已是恩賜,居然還妄想進入夢城皇宮?!?p> 飛鳴:“我們來神界,就是為了琉璃泉水,如果得不到,我們不會離開?!?p> 稔溪:“不會離開?凡人,你怕是理解錯了,凡人入神界難,出神界更難,你們已經(jīng)走不了了。”
飛鳴:“難道以前闖神界的人,都不是戰(zhàn)死,而是找不到回去的方法,困在這里?”
稔溪:“誤入神界者,神界不會予以制裁,留他們在這外圍村落生活直至肉身死去,魂魄入冥府。但若再靠近一步,便為擅闖,一律格殺。不過傳聞,有一個凡人曾闖入夢城。”
天與:“有人闖入過夢城?”
稔溪:“不過傳聞而已,凡人如何與神斗?”
公主:“稔溪,我乏了,回去吧?!?p> 稔溪:“是,公主。”
倆人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突然有人伸手拉住了公主。
公主站定,看了看自己被拉住的手,回頭看到是天與拉住了她。
“放肆”,稔溪看到此景,大怒,一腳踢飛了天與。
飛鳴見狀,急忙上前扶起天與,對著稔溪大喊:“就拉一下手,至于下手那么重嗎?”
稔溪:“區(qū)區(qū)凡人,膽敢一再對公主無禮,不給你們點教訓,怕是不懂何為尊卑?!?p> 稔溪說著,準備上前動手。
“稔溪,停下”,公主叫住了稔溪,但未轉(zhuǎn)身。
稔溪:“可是,公主……”
公主:“無礙,走吧?!?p> “是,公主”,稔溪還是非常生氣,但是公主發(fā)話,只能聽從。
公主繼續(xù)往前走,突然,公主的正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城門,城門自動打開。
“公主,請問……我們要怎樣做才能得到琉璃泉水,請公主發(fā)善心,指條明路”,天與問。
公主:“不怕死,就跟著來。”
公主說完,走進城門,稔溪緊隨其后。
飛鳴和天與站在城門外。
飛鳴玩味地說:“與少爺,跟不跟?”
天與:“跟啊,不然要在這養(yǎng)老嗎?還是你怕了?”
飛鳴:“想太多,走吧,不然大門都要關了,我們還趕時間?!?p> 倆人走進了城門。
從進神界大門那一刻,倆人就做好了面對任何殘酷境遇的準備,就算入地獄,也絕不后悔。
此時,夢城宮中,一個身著華服的女人站于大殿中央。
女人:“這無盡的等待,終于有機會結束了?!?p> ……
“這什么鬼地方?烏漆嘛黑的,與少,你在嗎?”飛鳴進了城門,突然眼前就一片漆黑,不禁大喊。
天與:“在,不要大喊大叫,我們在一個洞穴里?!?p> 飛鳴:“洞穴?不是進城嗎?怎么會來了洞穴?”
天與:“應該是神的法術,四周都是石墻,背后是死路,只能往前走,我在你左前方,你伸左手可以碰到我,搭著我肩膀,我?guī)阕?。?p> 飛鳴伸手搭著天與的肩膀,問:“這么黑,你是怎么看到路的,你戴了夜視儀???”
天與:“你當打游戲,還夜視儀,我只是比你更快適應黑暗,你過會應該會緩解點。”
飛鳴:“你說她們送我們來這干嘛?”
天與:“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給我們的考驗,通過這里應該就能進入夢城,趕緊的,不能浪費時間。”
飛鳴:“嗯。”
走了一會,天與好像撞到什么東西,踉蹌了下。
飛鳴:“怎么了?”
天與:“沒事,不小心撞到石頭了。”
又過了一會,飛鳴感覺有點適應黑暗了,能看到天與的身形了,放開左手,說:“我們走了有一會了吧。”
“嗯”,天與說著,突然蹲下,好像從地上撿起什么東西。
飛鳴:“怎么了?”
天與:“果然,我們被設計了,在繞圈?!?p> 飛鳴:“繞圈?什么意思?”
天與:“字面意思,我們可能被什么機關或者法術困住了,一直在重復走一段路。”
飛鳴:“哈?那怎么破……不過你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在繞圈的?”
天與:“這洞穴里,有些石頭多少有點特別,我重復見到好幾次,也怕被人監(jiān)視,所以剛才裝作撞到石頭,把戒指扔地上?!?p> 飛鳴:“你剛才蹲下是撿戒指?”
“嗯”,天與拿起戒指給飛鳴看。
飛鳴:“如果是機關,還有機會破,如果是法術,怎么弄?這神也太不講公平性了……話說,你會什么道法嗎?
天與:“你覺得呢,怎么可能會?!?p> 飛鳴:“不會在這里,走到死吧?!?p> 天與:“你完全適應黑暗了嗎?能看到我的臉嗎?”
飛鳴:“嗯,可以?!?p> 天與表情變得嚴肅,眼神示意飛鳴,自己的右后邊可能有什么,嘴巴做了個“噓,有人”的口型。
飛鳴明白了天與的意思,裝作一臉冷靜。
天與:“湊過來點,跟你說個秘密?!?p> 天與壓低了聲音說:“抓住再說!”
天與突然右轉(zhuǎn)身,給了右后方的墻體一拳。
“啊……”,墻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天與又伸手把什么東西按在墻上,說:“不管你是什么,都給我現(xiàn)形?!?p> “這種黑暗里,你怎么可能看到我”,天與手里抓住的東西,現(xiàn)形了,是個小男孩。
飛鳴:“居然是個小孩?!?p> 天與:“是你搞的鬼吧,讓我們在這轉(zhuǎn)圈,快點放我們出去?!?p> 小男孩:“你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p> 天與:“別問那么多問題,快點讓我們出去。”
小男孩:“你抓著我,我怎么施法?!?p> 天與放開那小孩,那小孩突然就往后連退幾步,跟天與他們拉開距離,說:“想離開這里,休想?!?p> 飛鳴:“小鬼,不講信用?!?p> 小男孩:“我又不認識你們,有什么好講信用的,走了,你們就在這等死吧?!?p> 天與:“你確定你走得了?”
天與舉起右手,動了動手指,飛鳴看到有條線,連著那小鬼和天與手上的戒指。
小男孩:“這線是怎么回事?”
天與右手握拳,戒指開始收線,那小鬼又被拉回了天與面前。
天與笑著說:“還跑不?你現(xiàn)在是想乖乖的解開陣法呢,還是被我們揍呢?”
小男孩:“我解開陣法,別打我。”
小鬼右手在面前畫了個圈,說:“解?!?p> 洞穴的正前方出現(xiàn)了亮光。
飛鳴:“有光,應該可以出去了?!?p> 天與:“走吧?!?p> 小男孩:“陣法我已經(jīng)解開了,可以放我走了吧?!?p> 天與:“不急,等我們確定走出去了,再放你走?!?p> 三人朝著亮光,走出了洞穴,洞外是一片樹林。
飛鳴:“光明的感覺,真好啊?!?p> 天與對著小鬼說:“回答我?guī)讉€問題,我就放你走?!?p> 小男孩:“不是說只要你們走出來,就放我走嗎,怎么還有問題,你們也沒什么信用啊。”
飛鳴:“你讓我們在里面耽誤了那么長時間,不揍你就不錯了,還敢討價還價。”
天與:“你先不講信用的,一人一次,公平,只要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絕對放你走?!?p> 小男孩:“那到底幾個問題,你總不能一直問下去吧?!?p> 天與:“就三個,不過,如果我問的問題你回答不出來,那就不能算一個?!?p> 小男孩:“好,你問吧?!?p> 天與:“第一,這里是哪里?我們?yōu)槭裁磿磉@里?”
小男孩:“這里是試煉道,未經(jīng)允許擅闖夢城的人,都會被送到這來?!?p> 天與:“第二,怎么才能進入夢城?”
小男孩:“這我真不知道?!?p> 天與:“真的?”
小男孩:“真的!我沒離開過這里,但我聽說有個人闖進過夢城,但那人后來又回到這了。”
飛鳴:“稔溪是說過有個人闖入過夢城,該不會是同一個吧,但又回來了,為什么?”
小男孩:“不清楚,我也是聽別的人說的。”
天與:“聽別人說的?這里還有其他人?”
小男孩:“這算第三個問題嗎?”
天與:“這算第二個問題,我剛才問的,你沒回答上?!?p> 小男孩:“行吧,想闖入夢城但又沒成功的人,都留在了這里,但畢竟找死的人不多,這里真正危險的還是那些野獸精怪。”
天與:“知道那人在哪嗎?”
小男孩:“不知道?!?p> 天與:“好,第三個問題……”
“與少,有什么東西過來了”,飛鳴盯著遠方,看到有什么東西正朝他們這里過來,
天與往遠處看了下,說:“好像一只貓,不對,好像……老虎,體積應該是正常老虎的四五倍,不好,它看到我們了,快跑?!?p> 天與解開了綁在小鬼身上的線,說:“趕緊躲起來,我們引開他。”
小男孩:“哈?你們引開他?”
飛鳴:“別磨嘰,快躲起來。與少,我們走。”
倆人往一邊跑去。
天與右手的戒指變成了手套,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老虎扔了過去,砸到它,成功吸引。
飛鳴邊跑邊問:“你還有帶什么其他家伙嗎?”
天與:“沒了,就帶了這個戒指?!?p> 飛鳴:“這也太匆忙了吧。”
天與:“哪那么多廢話,快跑。”
飛鳴:“這跑也不是辦法,馬上就會被追上。”
天與看到前方有個湖,有了想法,說:“把它引到前面那個湖,以它現(xiàn)在的速度,絕對剎不住的?!?p> 飛鳴:“明白。”
倆人拼命沖刺,在臨近湖邊時,分別左右急轉(zhuǎn),這老虎沒剎住,掉湖里。
飛鳴:“nice?!?p> “nice個鬼,趕緊跑”,天與拉著飛鳴就繼續(xù)跑。
飛鳴:“接下來去哪?”
天與:“我爬到樹頂去看看。”
天與找了棵大樹,借助手套的力量,爬到了樹頂,再往現(xiàn)在的方向跑一會就能出樹林,西北方向有個小村莊。
天與從樹上下來,說:“西北方向有個小村莊,再往前跑一段,就能出樹林,趕緊走,那只老虎還是讓我覺得擔心?!?p> 天與剛說完,就聽到那只老虎發(fā)出怒吼聲。
倆人繼續(xù)往樹林外跑去。
到了樹林邊,那只老虎也追了上來了,一個猛撲,落地的風壓直接將倆人吹飛十多米遠。
倆人摔在地上,睜開眼,眼冒金星,天與艱難地爬起來,扶起旁邊的飛鳴,倆人心想,這次真要涼了,回頭看,奇跡出現(xiàn)了,那老虎好像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擋住了,出不了樹林,一邊碰撞一邊怒吼。
飛鳴:“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結界?”
天與:“按我們的認知,應該是叫這個?!?p> 飛鳴:“總之是……得救了?”
天與:“是,剛才都覺得要去見閻王了。走吧,去村莊看看,那小鬼說這里還有其他人,可能在那,也許他們知道什么?!?p> 倆人傷的不輕,相扶著朝村莊方向走去。
此時,夢城宮中。
公主:“稔溪,你覺得他們會通過試煉道嗎?”
稔溪:“絕無可能?!?p> 公主:“我倒覺得他們有可能,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稔溪:“敢問公主,賭注是?”
公主:“你贏了,我送你紫雷離火弓?!?p> 稔溪:“萬萬不可,那是夢主大人賞賜給公主的?!?p> 公主:“無妨,難道你覺得我一定會輸?”
稔溪:“屬下不是這個意思?!?p> 公主:“那不就是了,不過如果你輸了,換掉你這身盔甲,穿一年的女裝?!?p> 稔溪:“哈?公主?這?”
公主:“就這樣決定了,明明長得這么好看,干嘛總把自己弄的像個男人,這是命令,不得違抗?!?p> 稔溪:“屬下遵命?!?p> 天與、飛鳴倆人一路踉蹌著朝村莊走去。
走了一會,飛鳴看前方,感覺這路有點扭曲。
飛鳴:“與少,我們是不是又闖入什么結界了,前面這路怎么跟跳舞一樣,一扭一扭的?!?p> “不懂,我現(xiàn)在…就…感覺…特別困…就…”天與話還沒說完,就直接倒地,暈了。
飛鳴:“不是,你怎么直接就睡了,村莊還…沒到呢…耶…我也感覺…有點…困…希望不會…感冒?!?p> 飛鳴剛說完,也倒地暈過去。
“這倆小子挺能耐的,扛了這么久,才暈過去”,兩個男人從大石頭后走出來,其中一個皮膚較黑的說。
另一個人:“把他們帶回去,看大姐怎么處理?”
黑皮膚:“好嘞?!?p> 夜晚,山巔,漫天星光。
天與看到有人坐在懸崖邊,看背影是一個小女孩和一個男子。
小女孩:“你這次去,要很久嗎?”
男子:“興許要些時日,畢竟魔界帝尊親征?!?p> 小女孩:“魔界帝尊厲害嗎?”
男子:“應該挺厲害的,傳聞是歷代魔尊中最強的?!?p> 小女孩:“那你一定很高興,能遇到與你匹敵的對手?!?p> 男子:“是,而且是那種可以以命相搏的對手,我更開心。”
小女孩:“真是個武癡。反正我不管,你這次回來就一定一定要娶我了,你都答應好多次了,每次都食言?!?p> 男子笑著說:“呵呵,丫頭,你還太小,等你長大再說?!?p> 小女孩:“我不小了,明年生辰一過,我就滿一千歲,是可以成婚的年齡了。”
男子:“你明年就千歲了?”
小女孩:“是啊,你又忘記了?”
“記…記得,怎么會忘記,這么大的日子”,男子有點心虛地說。
小女孩:“哼,你肯定忘記了,裝的這么假。我生辰之前,你一定要回來。”
“嗯,一定,我還要給你慶祝,在我回來前,想想有什么愿望,或者要什么禮物?”男子摸著小女孩的頭說。
小女孩:“不要禮物,我的愿望就是……”
“停,愿望現(xiàn)在說出來就不靈驗了,等明年你生辰那天再告訴我,無論什么愿望,我都一定做到”,男子溫柔地看著女孩。
小女孩:“好,將軍一言?!?p> 男子:“神魔難追。”
倆人相視而笑。
“你果然在這,天帝急召,走吧”,天與背后傳來一個聲音。
天與正準備回頭,突然感覺臉上冰涼涼的,又聽到一個聲音“醒醒,喂,醒醒?!?p> 天與從夢中驚醒,自己被綁在椅子上,上身都濕透了,看到眼前有個人拿著水盆,猜想是被人潑了水。再看看周圍,是一間屋子,飛鳴在自己右邊,也綁在椅子上,還在昏迷。
那個拿水盆的人,裝了一盆水,往飛鳴臉上潑過去。
飛鳴也驚醒,說:“臥槽,下雨了,伊夢,趕緊收衣服?!?p> 過了一會,飛鳴清醒過來,看看同樣被綁的天與,問:“這是哪?”
天與:“你看我像是能回答你的人嗎?”
飛鳴:“也是。”
飛鳴看看周圍,前面兩個壯漢,他們背后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正右手挺著頭,好像在休息。
黑皮膚壯漢走到那女人身旁,說:“大姐,他們清醒了。”
那大姐睜開眼,一臉冷漠地看著飛鳴倆人,問:“哪抓來的?”
黑皮膚:“樹林附近?!?p> 大姐:“抓他們回來干嘛?”
另一個壯漢:“我們在樹林外圍發(fā)現(xiàn)他們,是新來的?!?p> “歐?新來的?”那大姐站起來,走到飛鳴倆人面前,問:“來神界多久了?”
天與:“應該有兩三個小時了?!?p> 大姐:“小時?”
天與:“你可以理解為一兩個時辰?!?p> 大姐:“剛來神界,就闖夢城,想死不用特地跑神界來?!?p> 天與:“我們需要夢城里的琉璃泉水?!?p> 大姐:“你們知道琉璃泉水?”
“你也知道?那你知道進入夢城的方法嗎?”天與聽到眼前這大姐說的,感覺找到新大陸了,轉(zhuǎn)頭對飛鳴說:“我們又近了一步。”
飛鳴:“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p> “你們不知道?”大姐表現(xiàn)得有點驚訝。
飛鳴:“看您這表情,好像我們原本應該是知道的?”
黑皮膚:“方法不就……”
“鯤浩”,大姐打斷了鯤浩的話,又對著倆人說:“這個方法嘛,只要你們回答些我有興趣的,我就告訴你們。不急,我們先聊聊?!?p> 天與:“好,不過請問快點,我們很趕時間?!?p> 大姐:“哈哈,好。你們特地來找琉璃泉水,那就不是誤入神界,告訴我,為什么需要泉水?”
飛鳴:“我的右手廢了,需要琉璃泉水來治療。”
大姐看了看飛鳴的右手,說:“那你一個人來就好了,為什么多帶一個人來?來兩個,容易死一雙。”
天與:“不是,是我要來,他是湊熱鬧,跟著來的?!?p> 大姐:“有意思,哈哈,能為兄弟,連命都不要的,雖然少,但總是存在的,現(xiàn)在人界是什么朝代?”
天與:“舊社會已經(jīng)結束了,現(xiàn)在是新時代?!?p> 大姐:“何為新時代?”
天與:“就是不再有奴隸,不再有君王,人人平等的社會。”
大姐:“人人平等?男女也平等?”
天與:“這是自然,現(xiàn)在很多地方的負責人都是女性?!?p> 大姐:“沒想到,朝代的更替,真讓女人有機會站在男人的前面?!?p> 天與:“舊社會也有過一次女人掌權的朝代,武周。”
“那不過短短15年,女人實際還是男人的附屬品”,這大姐說這話的時候,情緒有點激動。
飛鳴:“大姐,冷靜。”
大姐:“不好意思,失態(tài)了?!?p> 飛鳴一臉微笑地說:“大姐,你要不要考慮給我們松綁下,讓我們輕松地跟你講講新時代的情況?”
大姐也笑著說:“好啊,言峰、鯤浩,給他們松綁?!?p> 言峰:“大姐,不可,萬一他們圖謀不軌……”
大姐:“無妨,如果他們圖謀不軌,再殺也不遲?!?p> 天與:“你們放心,在這地方,你們不殺我們就不錯了,我們哪敢圖謀什么,我們唯一的目的只是進入夢城?!?p> 大姐:“松綁吧?!?p> 言峰:“是?!?p> 倆人被松綁。
大姐拿起一壇酒,問倆人:“喝酒不?”
飛鳴:“不用客氣,我們未成年?”
大姐:“未成年?哈哈,在這地方,成不成年,有什么所謂,喝點?”
天與:“不好意思,我們趕時間,我們告訴你們想知道的,作為交換,也請告訴我們進入夢城的方法?!?p> 大姐:“哈哈,好,成交。”
倆人大致介紹了下新時代下的社會。
大姐聽了后,舉起酒壇喝起來,喝完,將酒壇摔在地上,激動地說:“為何我不是出生在那樣的時代,命運對我實在不公?!?p> 天與猜想眼前這大姐,一定因為封建的男尊女卑受盡了委屈。
大姐平復了下,說:“不過,我為你們這個時代的女人感到高興,終于不再是臭男人的附屬品了,擁有自由?!?p> 聽到大姐說的,四個人男的互相看了看,‘臭男人’尷尬地笑了笑。
天與:“大姐,你們想知道的,我們說了,也請告知進入夢城的方法。”
“言峰,告訴他們吧”,大姐說完,慢慢走回椅子坐下。
言峰:“你們兩個從進來開始,就沒注意過自己的口袋嗎?”
“口袋?”倆人有點不解。
言峰:“你們摸摸口袋。”
倆人翻了翻自己衣服褲子的口袋,都翻出一張紙,打開看了看。
飛鳴:“我們智障嗎?帶著參考答案找答案。”
“唉,走吧,這題目……有答案也不好做啊”,天與轉(zhuǎn)身對大姐說了句“謝謝”。
倆人正準備離開,但鯤浩擋在他們前面。
飛鳴:“你想怎樣?”
大姐看了鯤浩一眼,鯤浩只能乖乖讓開路。
倆人走出屋子。
鯤浩:“大姐,就這樣讓他們走?”
大姐:“不然呢?”
鯤浩:“他們無疑是去送死,為什么不讓我攔住他們?!?p> “有什么好攔的,你看他們像會放棄的人嗎?如果死不了,自然會回來”,大姐伸了個懶腰,突然想到什么,說:“哦……忘記問他們叫什么了,萬一死了,也方便給他們立個碑……算了,無名碑也湊合。不泣那小子呢?”
......
天與二人,出了屋子,急沖沖朝樹林方向走去。
飛鳴:“你有計劃嗎?”
天與:“在想?!?p> 飛鳴:“這關卡誰設計的,居然要拿到那怪物的血才能離開。”
天與:“這不重要了,我們要加快,剛才浪費太多時間。我們首先需要找些鋒利的兵器。”
飛鳴:“這地方,去哪找兵器?去問問剛才那些人?”
天與:“剛才那大個不讓我們走,怕回去了,就走不了。”
飛鳴:“唉,算了,拼了。”
天與:“走吧。”
倆人走了一段時間,終于到了樹林邊上,此時,天上突然烏云密布,雷電交加。
飛鳴:“剛才還天晴,怎么突然就這樣了?!?p> 天與:“天有不測之風云吧,要進去了不?”
飛鳴:“有計劃嗎?”
“有,等下我來做誘餌,你操作戒指,讓它變成鞭子,只要能讓它破皮,就有血了”,天與說著,把手上的戒指摘下,遞給飛鳴。
飛鳴沒有接過戒指,說:“你覺得我這樣,可以嗎?與大少,別開玩笑行不,等下我來當誘餌,你上,你肯定比我更熟悉這戒指的功能和使用啊?!?p> 天與:“不,我來,萬一出什么事,我還能跑得了,如果是你,直接就涼涼?!?p> “偶爾高看我一點行不,而且,真發(fā)生什么,就算是我偷襲,也容易涼,所以還是我來當誘餌,至少能提高成功率,就這樣決定了”,飛鳴一臉嚴肅地說。
天與難得看到他這么嚴肅,只能同意,說:“等下進去,我們先……”
天與跟飛鳴詳細說了下自己的計劃。
此時,村莊,剛才的屋子門口,鯤浩和言峰兩人站在門口看著黑壓壓的天空。
鯤浩:“看這天,時間又到了,那倆小子也是倒霉,剛好趕上?!?p> 言峰:“是?!?p> “你們兩個在嘀咕什么”,大姐從屋子里走出來。
鯤浩:“我們說那兩個小鬼的運氣背?!?p> 大姐抬頭看了看天空,說:“是吧,估計會對痛有個全新的認識?!?p> 言峰:“大姐,這是要出去?”
大姐:“嗯。”
言峰:“大姐,你覺得他們能活下來嗎?”
大姐:“無所謂,不同人不同命,旁人生死于我們又何干,能活下來,無非給這里添點人氣,沒什么大不了?!?p> 言峰:“也是。”
大姐:“不泣那小子回來沒?”
鯤浩:“我剛去他屋看了,還沒回來?!?p> 大姐:“又不知道去哪撒潑?!?p> 言峰:“要去找回來嗎?”
“不用,隨他吧,玩累了,自然會回來,見到了,再處罰他”,大姐說完,徑直往遠處走去。
樹林。
倆人小心翼翼地在樹林里找材料、布置陷阱。
過了一會,終于忙完。
飛鳴:“那老虎好像不在?!?p> 天與:“也奇怪,這么長時間,都沒看到它?!?p> 飛鳴:“不會是去睡了吧?”
天與:“也不是沒這種可能,不過還是小心點?!?p> 飛鳴:“要開始了嗎?”
天與:“我再強調(diào)一遍,一定往湖水那跑,別跑錯了,不然你直接就涼,必死無疑。”
飛鳴:“知道了,知道了,剛才這段時間你都說了八百回?!?p> “整個計劃流程你都記住了嗎?”天與還是擔心飛鳴出錯,又多問了一遍。
飛鳴:“記住了,真的記住了。”
天與:“那就開始了?!?p> 飛鳴點了點頭,天與往湖邊的方向跑去。飛鳴站在原地,看天與已經(jīng)跑遠。
飛鳴深呼吸幾次,讓自己心情平靜下,然后大喊:“畜生,爺爺在這里,趕緊給滾出來?!?p> 喊叫聲響徹樹林,沒什么動靜,飛鳴心想“這畜生不會真睡著了吧。”
飛鳴又喊了一次,比剛才更大聲,還是沒動靜。
飛鳴正準備喊第三聲,突然有動靜了,往聲音的方向看去,飛鳴看到遠處那只老虎正在往這里沖過來。
“哇靠,終于來了”,飛鳴撒腿就往湖的方向跑。
飛鳴邊跑邊回頭看,那老虎更近了,感覺馬上就會撲上來,飛鳴拼了命跑,馬上要到湖泊邊上了,飛鳴往左偏了點。
那老虎上次在這吃了虧,看到湖泊,不自覺的減速,看飛鳴往左偏,好像也準備往左邊跑。
到湖邊,飛鳴突然縱身跳入湖里,落水后抓住事先藏在湖里的樹藤,那樹藤好像被什么牽引著,把飛鳴快速拉到湖的另一邊,那老虎看到這,緊急剎車,在湖邊停了下來。
趁這老虎正迷糊,天與從旁邊一棵大樹朝老虎跳過去,手里拿著戒指變成的鞭子,向老虎揮去,眼看就要得手,這老虎好像意識到有危險,一躍騰空。
天與第一次未得手,見老虎騰空,無法再躲閃,向樹干甩鞭,借力將自己甩到老虎旁,朝這老虎又甩一鞭,飛鳴天與大喊:“中!”
眼看鞭子就要擊中,突然,天上降下兩道雷,正巧劈中了騰空的天與和站在湖邊的飛鳴,倆人同時發(fā)出慘叫。
這慘叫聲好似幾百米外都能清晰聽到,倆人一瞬間感覺好像被人劃了無數(shù)刀。
天與摔到地上,在意識迷糊之際,看到那老虎正朝他過來,心想:“還是失敗了,不好意思,看來得一起死了,有機會下輩子再做兄弟?!?p> 飛鳴的感覺跟天與一樣,不同的是,在失去意識前,他看到有個人戴著面具浮在空中,心想:“這是要帶我們走了嗎?”
倆人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