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識破
“恭喜大師伯,喜得佳徒一枚!”這時,明月山的所有弟子們也齊齊恭賀了起來。
秦浩陽微微點了點頭,隨后一群明月山的修士們,說道:“王珂師侄,現(xiàn)在此地不宜久留。
我猜不久后,仙霞派和古玄道的修士或許便會趕到這里了,咱們得趕緊離開這里了?!?p> 王珂微微頷首,問道:“可是,大師伯,我們不是還要繼續(xù)考核測試嗎?”
秦浩陽冷冷的掃視了一眼中心廣場,說道:“不了,這次情況有些特殊,就破一次例了!”
說完!
秦浩陽大手一翻,手掌中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艘小船。
緊接著,他輕輕一揮,將小船拋飛出去。
不一會兒,小船立刻便化身成了一只長約五十米的大船。
“走吧,帶著所有人上船,咱們先返回宗門再說吧!”
言罷,眾人立刻上了大船。
秦浩陽也縱身一躍,跳上了大船。
“起!”
隨著一聲起字響起,大船瞬間懸浮飛起,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
途中,就在大家都在精心等待去往明月山的路上。
司空惟敬卻被師尊秦浩陽叫到了一間密室之中。
密室之中。
司空惟敬一臉茫然的盯著這位新拜的師尊,不明白對方找自己到底為何?
誰知,秦浩陽的第一句話,便讓司空惟敬目瞪口呆。
“鐘華,對吧,將你所戴的人皮面具摘下來吧!”
聽到這話,司空惟敬臉色平靜如常。
可心中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大叫一聲:“遭了,莫非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被眼前之人識破了嗎?”
為了測試自己的身份是否被對方識破,司空惟敬假裝一臉懵懂的呆滯了一下。
緊接著,拱手一禮,試探道:“抱歉師尊,您這話徒兒怎么聽得云里霧里的,不明所以呢?”
秦浩陽冷冷的看了一眼司空惟敬,再次說出了一句更為驚人的話?
“你也不必緊張,你所戴著的換生級別的人皮面具,本座以前也見人戴過,所以想認(rèn)出來并不難!”
聽到這話,司空惟敬此刻的心中再次泛起了萬丈波瀾。
他也沒想到自己戴著人皮面具竟然也有被人認(rèn)出的一天。
而且聽對方的語氣,秦浩陽似乎曾經(jīng)還見過,其他人戴過人皮面具才對!
可是制作人皮面具的巧奪天工術(shù)秘籍,乃是從自己堂哥的儲物戒中找到的,莫非秦浩陽認(rèn)識自己的堂哥嗎?
一想到這里,司空惟敬眼神一亮,眼看自己已經(jīng)無法掩蓋身份了,只好坦然一笑。
接著又扯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原本清秀的臉頰。
隨即,雙眼微瞇的盯著秦浩陽。
無奈道:“沒想到,最終竟然被師尊您給認(rèn)出來了,不過,您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人皮面具的破綻的呢?”
秦浩陽淡淡一笑,說道:“我猜的?!?p> “什么,你猜的!”司空惟敬大驚失色道。
沒想到終日打雁被雁啄,自己身為一個騙人專家,竟然也會被人給擺上了一道。
秦浩陽點了點頭,說道:“我當(dāng)初還不敢非常肯定,你一定戴了人皮面具。
不過當(dāng)我知道你的真實年齡后,我便已經(jīng)有了這個猜測了!”
聽到這個解釋,司空惟敬也不由得苦笑一聲,說道:“您的直覺還真是挺準(zhǔn)的!”
雖然二人表面上談笑風(fēng)生,但實際上司空惟敬此刻的心情卻是一片緊張。
因為他對于眼前這位名義上的師尊并不算很了解,也不明白對方識破自己后,會做何打算!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在秦浩陽勘破司空惟敬的第一時間,司空惟敬在腦海中已經(jīng)開始預(yù)謀。
一但對方,要是懷疑自己是其他宗門混入明月山來的奸細(xì)的話,司空惟敬拔腿便跑。
為此,他在與對方說話間,一直有意無意的打量著密室的環(huán)境,試圖尋找出最佳的逃跑路線。
秦浩陽似乎一眼便看出了司空惟敬的憂慮,臉上卻沒有半點驚疑之色。
只是連忙擺擺手,安慰道:“你放心,我對你沒有什么惡意,只是你既然拜我為師。
那為師,至少也應(yīng)該了解,我的徒兒到底是一位怎么樣的人吧!”
聽到這話,司空惟敬心中的憂慮雖然減去了大半,不過他還是沒有完全信任對方。
但迫于對方之前展現(xiàn)出的強(qiáng)大實力,司空惟敬暫時將逃跑的想法擱置。
急忙恭敬一禮,面帶誠懇的說道:“徒兒,司空惟敬,見過師尊!”
從剛才司空惟敬一進(jìn)來,秦浩陽的眼睛便一直緊盯著司空惟敬不放。
此刻,見對方袒露自己的真實身份,頓時笑魘如花道:“司空惟敬,好名字,好名字。
不過,這名字不會也是你的假名吧!”
司空惟敬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不會,這是真名!”
嗯,上輩子的真名而已!
秦浩陽冷冷的看了司空惟敬一眼,說道:“對了,惟敬,你可知道為師為何會收你為徒嗎?”
司空惟敬搖了搖頭,“不知道!”
秦浩陽笑了笑道:“因為我看你挺有趣的,也和我的胃口,所以就收了!”
司空惟敬也沒有想到自己新拜的師尊,挑徒弟的眼光竟然如此另類,還真是讓他有些意想不到呀!
就在這時,秦浩陽忽然沉吟了片刻,又徐徐說道: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的壽元將盡,還有短短的五年時間可活了。
所以為師急需要在臨死前,為半月峰留下一位傳承之人,讓月光峰的香火得以流傳下去。”
聽到這話,司空惟敬臉色微變,自己怎么這么倒霉,剛一拜師,就遇到了一個短命鬼呢?
不過,出于對秦浩陽的尊敬!
司空惟敬還是耐心的慰問道:“不知道師尊您這到底是怎么了,還有救嗎?”
秦浩陽搖了搖頭,面帶回憶的想了片刻。
隨后說道:“因為很久以前受過一些重傷,導(dǎo)致我這一生修為只能停留在神通境。
再也無法寸進(jìn)半步!
加之我年輕時,透支了不少生命本源,所以才會導(dǎo)致現(xiàn)在壽元即將枯竭的狀況。”
司空惟敬看著秦浩陽在說出自己壽元即將枯竭之時,臉上的神情似乎一下子淡漠了不少。
聯(lián)想到自己如果不能在十年之內(nèi)踏入長生境,那么同樣也只有十年壽命了。
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淡淡的哀傷之意。
隨后,雙眼清澈的看著秦浩陽,“就算是受了再重的傷勢,也應(yīng)該有辦法治療的吧?”
秦浩陽似乎對于生死已經(jīng)看淡了不少,旋即搖了搖頭,“這是天道命數(shù),無藥可醫(yī)!”
此話一出,兩人皆是陷入了一片沉默當(dāng)中。
司空惟敬很想告訴對方,自己也命不久矣了,希望對方另外再挑選一位傳人。
可是一想到,自己若是能夠拜入對方門下,那么就可以縮短十年之內(nèi)踏入長生境的目標(biāo)。
經(jīng)過心中幾番掙扎,司空惟敬最終還是沒有將那句話說出口,只是將它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
這時,司空惟敬思緒飛轉(zhuǎn),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急忙看著秦浩陽,問道:“師尊,不知道您剛才說您見過有人戴過類似徒兒手中的人皮面具。
不知道,您與那位戴人皮面具的人是何關(guān)系呢?”
秦浩陽不解的看了一眼司空惟敬,反問道:“你問這干嘛呢?”
司空惟敬眼見秦浩陽有些警覺,他又不想直接倒出自己與堂哥李真俊的關(guān)系。
隨即他立刻嘿嘿一笑,緩解了在場的氣氛。
繼續(xù)試探性的問道:“哦,沒什么。只是好奇那位同樣喜歡戴人皮面具的前輩究竟是誰罷了。
若是師尊認(rèn)識的話,徒兒倒是很想見見這位前輩!”
秦浩陽看著司空惟敬這副模樣,不由得哈哈一笑道:“這你恐怕沒有機(jī)會了!”
司空惟敬本來還想著從秦浩陽口中問出。
對方,所見過的那個喜歡戴人皮面具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堂哥李真?。?p> 隨即,他連忙裝出一臉驚訝的神色,又問道:“為什么?”
秦浩陽面帶緬懷的惋惜道:“因為他已經(jīng)英年早逝了,你這一生想要見到他,恐怕是沒有機(jī)會了?”
聽到對方已經(jīng)死去了,司空惟敬心中一驚,眉頭立刻微皺起來。
此刻,他猜測那個秦浩陽見過的喜歡戴人皮面具的人的真實身份,已經(jīng)和自家堂哥有些接近了。
畢竟,自家堂哥也死了,而且他和秦浩陽同樣是明月山的修士,非常符合秦浩陽口中所說的那個人。
可如果是,那自家堂哥李真俊與秦浩陽之間,到底又是什么關(guān)系呢?
一時想不通的他,再次面露惋惜之色。
接著,又試探道:“這樣呀,那實在是太可惜了,不知道那位前輩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秦浩陽說道:“他呀,也是我們明月山的弟子,可惜后來外出歷練時,不幸遇難早逝了?!?p> 一聽這話,司空惟敬心中一喜,已經(jīng)百分之百肯定,對方所說之人就是自己的堂哥李真俊了。
就當(dāng)滿懷信心,準(zhǔn)備再詢問點關(guān)于堂哥李真俊在明月山的過往時?
船艙外,突然一聲驚天雷鳴響徹云霄,整個船艙都開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司空惟敬剛才一個不小心,直接被劇烈的震動給搖倒。
接著他連忙爬了起來,大叫道:“師尊,你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
對面的秦浩陽也從一陣搖晃中站立身體,說道:“不知道,咱們先出去再說吧!”
說完,二人趕忙出了密室,來到了甲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