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眼前這個男人,二十出頭的樣子,但是那個深邃的眼眸,好的吧,看穿也正常。媽媽把這種男人稱為老油條了?!澳銈儎偛怕愤^的怡紅院,那就是我住的地方,我就是住在那里的,嘿嘿!”
男人皺了一下眉毛,怡紅院嗎?這么靈動的一個姑娘竟然是怡紅院的。“詩送你了,但是你要做我的侍女半年,你可愿意?”
聽完這個男人的話,她一邊打量著手里的詩,一邊想著劃不劃算。半年的時(shí)間,賺唐寅的一篇詩,賺是賺了的,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只是媽媽那邊,怕是不好交代。答應(yīng)了他,媽媽那邊不好交代。不答應(yīng)他自己又舍不得。
東雍王似乎看出了她有什么顧慮?!坝惺裁礊殡y的地方嗎?你給我說說。如果是贖身的話,我還是可以幫你贖身的。”
她怕的哪是這個問題啊,她怕的是媽媽不允許。媽媽對她一直很嚴(yán)格,雖說她是在妓院長大的,但是媽媽從來沒讓她接觸過那些客人。大家只知道蕭媽媽有一個漂亮的女兒,但是每次出現(xiàn)都是帶著面具,至于面具后面的樣子,只有自家姐兒才知道的。
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覺得這個姑娘他是要定了?!霸娔隳米甙?,過幾日我就去尋你?!?p> 幾日后,怡紅院的高樓上,一個紅衣女子漫不經(jīng)心地坐在窗前?!昂脽o聊??!青兒,我好無聊??!”
青兒在旁邊見怪不怪,小姐已經(jīng)坐在窗前等了好幾天了。左盼右盼,就是沒等到那個說要帶她走的男人。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都是騙人的!媽媽說的沒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小姐,你都坐在窗邊等了好幾天啦!他不會來的啦!人家隨口說說,你怎么就當(dāng)真了啊!”小青也很是無奈,自從那日小姐進(jìn)了馬車出來后就天天坐在這窗邊等啊等,從黎明等到天黑,從開心到眼皮子耷拉下來。問她只說等一個長得甚是好看的小哥哥,再細(xì)問就是她也不知道。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到了蕭靈兒的房間門口,一個男人走了進(jìn)來,又是一襲藍(lán)色衣服,看上去干干凈凈,斯斯文文。蕭靈兒定睛一看,這不就是她一直期盼的那個小哥哥嘛!
“走吧,你娘親已經(jīng)同意把你借我半年了,半年后我會歸還的。這半年你就是我的貼身侍女了。”似是平淡的口吻說出了蕭靈兒認(rèn)為別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這十四年來,媽媽對她的管教從未松懈,如今怎么會就這樣輕易地放她出來了?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崇拜之情,敬畏之情,好奇之心,又增了增。
這個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喜出望外與不可置信,也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揚(yáng)。
“就不要從大門出去了,影響不好。直接從窗戶走吧?!毕胨锰靡粋€王爺,出入煙花之地,被有心人看到,明天早上又是一件事非。
東雍王在前面,蕭靈兒便跟在后面。兩人輕功了得,不一會兒就到了東雍王府。
這下子輪到蕭靈兒驚嘆了,瞧瞧這大門,瞧瞧這門口地大獅子。陣容豪華,雍容華貴。這要是偷走也能賣不少錢吧。看來自己這半年是受不了什么苦了。
小廝見來人是自家主子,連忙出來迎接。這兩個小廝一看穿著就不同于自個兒家里地小廝,自個兒家里地小廝看上去略微懶散。這兩個小廝一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干練地感覺。嗯,忽然間有一種感覺,就是這爺?shù)男P要是扔在大街上,怕是也會搶手得很。
接著,東雍王帶她進(jìn)了府,穿過一個走廊,走廊右手邊靠著郁郁蔥蔥的竹林,竹林外就是墻了。左手邊則是小池子和假山,這假山個頭都不小,想必運(yùn)進(jìn)來的時(shí)候也花費(fèi)了不少錢吧。果然,有錢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樣。門口外邊現(xiàn)成的山水不去看,非得在院子里弄個假的。
許是為了假山更加逼真,還在假山周圍種植了些矮小的植物。池子里魚呀,荷葉呀,也都是齊全。看著看著,不禁暗自咋舌。
??東雍王似乎看出了這個小妮子腦袋里面裝著是什么,漫不經(jīng)心道:“這些都是父親送我府邸的時(shí)候府邸自帶的。我自己的話,對這些是并沒有什么興趣的。”
嗯?這個男人竟然還是個富二代?也是哦,看著二十出頭的樣子,讓他憑借自己的本事穿上那么華貴的衣服,住上那么好的宅子,確實(shí)有一點(diǎn)不切實(shí)際的。話又說回來,自己不也是個啃老的嗎?也二十歲的年紀(jì)了,還整天待在家里吃吃喝喝。也想過嫁人,但那些個男人她是真的看不上。媽媽也從來不催她。
“我跟你可不一樣,我是有收入的,我有田地地契,有鐵飯碗。”這小妮子可真是滿眼都是錢財(cái)啊,打一進(jìn)府,就開始四處打量這個府邸。若是日后進(jìn)了我的書房,我那些字畫恐怕不保。想到這里自己的眼角不禁抽搐了兩下。
“林山,快過來林山!”
蕭靈兒不解,剛才還好端端的男人,怎么這會兒變得這般急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這么快就有事情做了?對自己的主子得熱情點(diǎn)。“爺,啥事啊?我也可以做的!”
東雍王看了她兩眼,沒搭理。眼見一個黑影從老遠(yuǎn)處飛來。很快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雙手作揖,低著頭跪在地上。
“四爺。”
東雍王走上前讓眼前的人起身,又俯身到那個叫林山的男子身邊低語了幾句。盡管蕭靈兒的聽力極好還是什么都沒有聽到。只是爺說完話后那個林山瞅著蕭靈兒玩味一笑。笑得蕭靈兒很是毛躁。
只因東雍王對林山說:“把本王書房里的字畫古董都收起來,本王怕最后都被這個女人給撈走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小院子前,門前寫著“云水臺”再走進(jìn)里屋,里面的布置和她在怡紅院的住處一模一樣。
“以后這里就是你居住的地方了,隔壁就是我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