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鮮血濺到了的褲腿上,秦歌先是神色漠然,然后忽然大發(fā)雷霆的回身就賞給章邯一拳,對他劈頭蓋臉地罵道:“你大爺?shù)?,你是將軍還是我是將軍,我讓你殺了么,敵人的命就不是命嗎?你個蠢貨,給我退下去,別讓老子今晚看到你?!?p> “將軍,我——”
“滾!”
秦歌給章邯擠了個眼色,剛才還真有點惶恐的章邯,突然明白了將軍的用意,馬上假裝慌里慌張的從帳前退下。
“嗎來個巴子的,老虎不發(fā)威你們都當(dāng)我是病貓啊?!?p> “刺啦!”
秦歌一副要飲血止饑的殘忍表情,抽刀架在了其中一個偏瘦的男子肩上,然后用刀背拍了拍偏瘦的男子連,對所有俘虜說道:“我只給一個人機會,說先說我就放了誰?!?p> 余下的七個男子的模樣都變得著急,他們想說又好像是在顧忌什么,最后愣是沒有按照秦歌預(yù)料的劇情演下去。
幾個人忽然不約而同的張開嗓子,用一口方言在營帳前大喊,聲色凄冷,像是訣別之言,包括秦歌在內(nèi),沒有人一個秦軍聽懂。
說著,他們便要咬舌自盡,可是就在他們準(zhǔn)備行動的前一刻,一聲“不要”從秦歌的背后高呼而出。
營帳里的蓋著紅蓋頭的晴天公主沖了出來,鮮紅的蓋頭也隨著她的奔跑而被風(fēng)吹走,即使是夜色,也無法遮掩她那傾國的容顏。
“不要,不要啊……”
晴天跑到秦歌身邊,忽然摔倒在地上,她近乎是爬到那些俘虜面前的,然后伸手抓住一個俘虜?shù)募绨?,用央求的眼神看著她們,搖頭。
“公主!”七個大男人泣呼,但都只是匆匆瞟了晴天一眼就低下頭不敢多看。
在雍國有個很古老的傳統(tǒng),女人十六出閣,但是一般十八才能嫁人,嫁人的女孩子一旦穿上紅妝,蓋上了紅蓋頭,通常除了他的夫君外,別的男人在掀開紅蓋頭前是不能看的。
而如果被哪個不知趣的男人在新郎掀開蓋頭前看了,這個女人就不能嫁給那個新郎了,通常是必須要改嫁的,但就算嫁了新郎,這個女人的身體和靈魂也只能屬于她蓋上紅蓋頭后第一眼看到的那個男人,這在雍國是每一個女人根深蒂固的習(xí)俗。
與此同時,晴天也站起身,面朝著秦歌,心情特別恐慌也特別害羞的對秦歌說道:“將軍,求求您,求您不要殺他們。”
“你認(rèn)識他們?”秦歌問道。
晴天咬著薄唇眼眶含淚回頭看了一眼七人,然后重重點了點頭。
“嚯,搞了半天這些冒充山賊的家伙就是來營救你的啊。”秦歌用用腦子很快就想明白了,便收刀入鞘,然后邪惡一笑,抓住晴天當(dāng)眾把她攬入懷中。
“啊——”
晴天驚叫了一聲,嚇得整個人都依偎進了秦歌懷里。
“色狼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吧!我的表情是不是應(yīng)該再到位一點?!鼻馗韪拐f道,他笑容淫蕩的撫著晴天的下巴,誰也不知道的是,他這么做只是為了找到當(dāng)一個色狼的感覺。
“放開我們公主,你個淫魔,呸,混蛋?!?p> 男人們的吐沫星子都快飛到秦歌臉上了,秦歌冷哼了一聲,然后擺手喊道:“章邯,滾回來,派人把這些家伙給我送到北邊去修長城去?!?p> 說罷,秦歌又回頭瞅著懷里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笑道:“本將軍答應(yīng)你的也算是做到了,走吧美人,你也該就寢了。”
秦歌抱起晴天就返回營帳,順路還撿起了落在草地上的紅蓋頭。
“王八蛋,你別碰我們公主,回來,你給我回來。啊嗚——”俘虜全部被人堵上了嘴,然后一根繩子打包帶走。
營帳里,秦歌卻什么也沒有做,只是在把晴天放到床邊后,替她蓋好了蓋頭。
“將軍,都送走了,這些人應(yīng)該三天后就能到長城山下?!闭潞娗馗杩爝M快出,立即向他稟報。
“嗯,知道了?!?p> 這邊的事情剛剛結(jié)束,另一邊被秦歌派去的校尉也回來了,那些逃走的敵寇都是往雍國方向而去,這也恰好證明了秦歌的判斷。
這些人全都是雍國方面派來的,目的極有可能就是為了營救晴天。
可是晴天是雍王親自送到邊城門下的,他若是要把晴天救回去,當(dāng)時就不該放走晴天,否則怎么做都會招致亡國,所以這個主謀肯定不是雍王。
“收拾收拾,加派人手務(wù)必保護好公主,明天一早等大家吃飽喝足了再趕路。”
把事情都給章邯交代清楚以后,秦歌就回到了自己的中軍營帳,這座營帳和晴天所在的營帳門朝著門,挨得很近。
入帳后,秦歌特意交代外面的守衛(wèi)任何人包括章邯都不許進來打擾,然后他躺在床上,就準(zhǔn)備從書里穿出去,但是系統(tǒng)像是卡機了一樣,沒一點反應(yīng)。
“警告,平衡模式遭到損壞,請及時修復(fù)?!?p> “瓦特……”
秦歌兩眼一瞪,又坐直了身子。
他看著周圍,環(huán)境一點也沒有變化,他突然慌了,穿書程序好像是出現(xiàn)了什么BUG,這是在秦朝,又不是在詭區(qū),他靠什么修復(fù)?
“完了,不會一輩子都被困在這吧?”
本來好好的穿書,是隨時進隨時出的,結(jié)果這么一搞,豈不是真變成穿越了,但是別的主角都是死了才穿越,他不一樣,他在兩千多年后可是活得好好的。
“怎么辦?”
“電量耗盡總能出去吧?”
“或者說陳欣發(fā)現(xiàn)了給重啟一下?”
……
秦歌幻想了無數(shù)個可能,但是沒有一個能夠解決他現(xiàn)在的處境。
一夜未眠,秦歌盯著黑眼圈從營帳里出來,昨晚殺戮的痕跡都被清掃干凈,蔚藍(lán)的天空下是一幅青山秀水鳥語花香的畫面。
除了中軍這邊的營帳,前后左右四翼的營帳都已經(jīng)開拔,領(lǐng)軍的校尉都率領(lǐng)各自的人馬在等待秦歌的下一步指令。
馬車停在晴天的營帳前已經(jīng)很久了,有婢女還在帳內(nèi)給晴天梳妝打扮。
時間又過去了大概半個時辰,整個迎送的隊伍才終于出發(fā),繼續(xù)往咸陽方向前進。
與此同時,在行進中的秦軍斜后方山崖上,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騎著戰(zhàn)馬瞭望,內(nèi)心百轉(zhuǎn)千回,雖有不甘,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