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瑟覺得奇怪,搞不清楚這紙鶴是從哪里來的,但是既然落在她手中想必是寫給她的,抬手將紙鶴拿在手中,手指一展,素色的宣紙上寫著一行娟秀的小楷。
“我沒騙你,你把脈查看他的百會穴”
落款是靈藥仙君,還畫了一個吐著舌頭的鬼臉。
拈瑟一愣,心道,這靈藥仙君不會在我身上安了什么監(jiān)視器吧,怎么我說什么都知道。
抬手一揚,將紙條放到白鶴面前。
“這是你師尊的字跡嗎?”
白鶴一愣,原來剛才那只紙鶴是靈藥仙君的傳信,急忙一臉恭敬的接過紙條查看了起來,辨認一番后說道。
“這的確是師尊的筆跡沒錯”
拈瑟眉峰一挑,指著最后那個黑漆漆的鬼臉,有些不信道。
“這也是你師尊的筆跡?”
白鶴點了點頭。
“沒錯,我?guī)熥鹣騺硐矚g這些”
拈瑟白眼一翻,她是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靈藥仙君,靈藥宮的主人居然還有這種小孩子心性的時候,吐槽歸吐槽,但是畢竟是靈藥仙君的傳信。
拈瑟立刻按照靈藥仙君的方法,在一次給拈柔柔把脈,在按照靈藥仙君教的方法查看之后,果然感受到了拈柔柔腦海中好似有一團黑漆漆的東西占據(jù)在腦海中。
隨著拈瑟感受到了拈柔柔腦海中的東西,拈柔柔雙手捂頭,齜牙咧嘴,口中低吼著,看起來極為痛苦,拈瑟見狀急忙抽手,隨著拈瑟抽手,拈柔柔才從這種劇烈的痛苦中脫離出來,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同時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拈瑟。
“大哥,你對我做了什么”
白鶴急忙上前扶住拈柔柔,雖然他也想開口問清緣由,但是他是靈藥宮的人,是沒有資格質問太常仙問題的,所以只能閉口不語,輕拍著拈柔柔的胸口,給他順順氣。
拈瑟急忙蹲下身給拈柔柔輸送靈氣,語氣自責道。
“不是,靈藥仙君說,你身體里有缺陷,可能會危機到你的生命,我不信,所以想看看靈藥仙君說的是不是真的”
拈柔柔漸漸回過神來,身上的痛楚也慢慢消失。
“我身體缺陷?”
聽到此言,白鶴也是十分緊張的看向拈瑟。
拈瑟點了點頭。
“不然,我怎么會對你做什么事,我可是你大哥”
白鶴斟酌再三,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那拈太??刹槌鼍売闪??”
拈瑟自責的搖了搖頭。
“我只剛看到一團黑影,柔柔就受不了,根本沒看清,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的確是在腦子里”
白鶴有些震驚,深邃的眸子情緒劇烈的波動,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對拈瑟鄭重道。
“煩請,拈太常照顧好柔柔,白鶴去找?guī)熥稹?p> 拈瑟不明所以,她照顧拈柔柔不是理所應當?shù)膯??為什么要拜托自己呢?沒等拈瑟回過神來,白鶴認準一個方向,步子一躍,恢復仙鶴本體,雙翅一展,朝著靈藥宮而去。
拈瑟愣了幾下,看了一眼懷中的拈柔柔。
“他怎么這么激動?”
拈柔柔搖了搖頭,有些天真道。
“不知道啊”
拈瑟嘆了一口氣。
“算了,不管他了,你現(xiàn)在感覺好點沒有”
拈柔柔點了點頭,拈瑟沒有給他把脈之后,他就已經(jīng)好很多了。
拈瑟扶著拈柔柔站起身,嘆了一口氣,面露難色,心想。
“既然柔柔體內(nèi)的隱患是真的存在,那只能順著靈藥仙君的計劃了,他既然知道柔柔體內(nèi)的隱患,也肯定知道如何解決,只不過,少不得要做些事,哎~”
拈瑟抬手一招,喚來一朵白云,帶著拈柔柔坐上云朵,朝著聽風閣飛去。
隨著白鶴和拈瑟等人的相繼離去,此時的彩虹橋顯得寂靜許多,獨自留下這道絢麗巨大的彩虹橋,靜靜的屹立在云上仙宗。
這時,在彩虹橋一處隱蔽處,白云飄過,之前拈瑟見到的那道華麗的婦人,白鶴口中的阿母仙人的身影又出現(xiàn)在彩虹橋橋上。
望著遠去的拈瑟,阿母仙人的臉上仿佛有了人的情緒,彎起的嘴角帶動著眼神之中的欲望,顯得面目猙獰,不復初見時那和煦親切的模樣,口中低喃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原來是在你身上,哈哈哈哈,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拈瑟坐在云頭,不知為何,總感覺有人在看著她,這股難受的感覺不由的讓拈瑟扭了扭身,為了轉移注意力,拈瑟看著身旁的拈柔柔開口問道。
“你怎么在這,我還是聽留心說起,才知道在這里”
“我來找白鶴玩啊”拈柔柔開口說道“白鶴說叫我無聊時就去找他”
拈瑟斜著眼睛看向拈柔柔,口中打趣道。
“你們什么變得關系這么好”
拈柔柔呆愣愣的說道。
“他對我好啊,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給我,昨天呢,給我送了春卷,包子,前天給我送了曬干的梅子,還有好吃的桑葚,大前天給我拿了一些蜜餞,還有卷餅,大大前天....”
看著拈柔柔如數(shù)家珍的將白鶴給他送過的東西一件件的數(shù)出來,拈瑟急忙打斷了他。
“就因為這個?”
拈柔柔搖了搖頭。
“不止哦,他還帶著我到處玩呢”
“那你喜歡跟他玩嗎?”
拈瑟嘆了一口氣,這傻孩子估計是要被拐跑了。
拈柔柔點了點頭,嘴角一彎,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眼角彎彎的好似月牙一般,既有少年氣息,又不失一些稚嫩的可愛,語氣有些堅定。
“喜歡的”
見此,拈瑟更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單手撐著下巴發(fā)愁,有種養(yǎng)了數(shù)百年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
靈藥宮
藍湖色的琉璃門前,白鶴一臉堅定的跪在門前,薄如蟬翼的雙唇緊閉,深邃的眼睛直視的前方,原本白嫩的肌膚因為長時間的跪地透著一股病態(tài)似的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間滑落,也沒有讓白鶴的身形晃動半分。
良久從屋內(nèi)傳出一聲悠悠的嘆息聲。
“回去吧”
白鶴聞言,不斷地朝著琉璃門磕頭,口中一直重復著。
“求師尊賜徒兒醫(yī)治之法!求師尊賜徒兒醫(yī)治之法!求......”
全然不顧額頭留的鮮血,不知疲倦的磕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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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