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重逢
冒著雨花辭跑折了幾匹馬,終于在狼山附近追上了大軍。此時正巧趕上出門采摘野菜的士兵,她二話不說上前跟對方套近乎,說起她一腔報孝祖國的雄心,直把士兵忽悠得只能留下她。
士兵看她一臉的真誠,而且還“懂事”。于是收下了她的銀兩,將她帶在了身邊當(dāng)助手。
一進了軍區(qū)她便被安排當(dāng)廚子的助手。這份差事她很滿意,一來她可以借著身份找李奕揚,二來,她沒有武功躲在廚房里相對安全。
這一天,全軍都在上吐下泄鬧肚子,花辭也是這其中一員。
上官景軒身為元帥自然坐不住,連忙安排醫(yī)者對他進行救治,畢竟這沒上戰(zhàn)場就發(fā)生這種事情傳到朝堂他的美名可就全毀了。
他要打勝仗一戰(zhàn)成名那種!
李奕揚作為軍師自然責(zé)無旁貸,他親自趕到現(xiàn)場,查看一番。
“李兄,如何?”上官景軒問。
“上官兄,借一步說話!”李奕揚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兩人便昂首闊步的離了人群。
“李兄,現(xiàn)在可以說了?!?p> 李奕揚觀察了一番,才徐徐作答:“元帥,士兵們是中了一種叫“紫殤”的慢性毒藥。已有半月余久?!?p> “李兄,你的意思是我們的軍隊在沒出城就已經(jīng)開始中了毒?”
“沒錯,現(xiàn)在看來定是有人并不想讓你立功。具體是誰在下暫時沒猜出來,我們需多加防范才是!”
“會是誰呢?為什么獨獨留下我們沒中毒!”
“在下不知道,但是此毒藥藥方相當(dāng)精妙,在本國并沒有。我懷疑我們中有內(nèi)奸,想趁機向敵國撈一筆?!?p> “簡直可惡!明天就要和達拉一決了,此時卻發(fā)生這種事?!鄙瞎佘幒莺菖牧艘徽迫藢挼睦蠘洌藭r葉子紛紛落了下來,可見其武功之深厚。
李奕揚氣定神閑的抿嘴道:“上官兄切勿動怒,為今之計,我們得盡快找出內(nèi)奸,不可再給他二次下毒的機會。解藥方面不必擔(dān)心,我已配出,服下既可。糧草稍后我做檢查,如若有毒,我們需立即向朝庭稟明,讓其援助才可?!?p> “李兄,所言極是!只是這內(nèi)奸我們該如何找出?”
“上官兄莫急,凡接觸過此毒的人遇水手就會變成藍色。所以只要一盤水,既可找出真兇!”
“李兄,果然了得!”上官景軒喜極。
他終于明白皇帝為何任命他為副帥了,此人果然能力超群!他服!
李奕揚看了一眼上官景軒,然后不動聲色的道:“上官兄,我們回去吧!”
花辭此時痛得死去活來,但是又不敢給醫(yī)者把脈,因為一把脈她身份就暴露了。于是她只能強忍著疼痛,讓醫(yī)者先看比她嚴(yán)重的人。
瞧見兩人往她的方向走來,于是她跌跌撞撞的跑至李奕揚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李奕揚本能的一避,于是她就硬生生的跌了個狗吃屎,汗!
“救我!”疼痛交加的花辭說完便暈了過去。
上官景軒眼疾手快,連忙抱起了她,這男子好輕,身體還軟綿綿的像個女人,上官景軒只覺疑惑,但看了看小六的臉,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于是他抱著她朝帳篷走去。
半個小時后。
“李兄,他如何了?”上官景軒見李奕揚好看的眉頭擰了擰,連忙問道。
李奕揚不語。
她竟是名女子,還曾被廢了武功!他仔細的瞧了瞧床上的“小六”,這不是她真正的臉,天下易容高手無數(shù),但是他卻是其中的翹楚,對于她這拙劣的技術(shù),他一眼即可識破。他當(dāng)下立即做了一個決定,他要把她帶走,好好審問。
“上官兄,她的病情有點復(fù)雜,我想把她帶到我房間方便治療?!?p> “也好,這畢竟是我們云落國的將士,他們的命關(guān)乎河山社稷,你且把他帶走吧!”
“謝謝!”李奕揚語畢,便腳下生風(fēng)般的離開了主營。
李奕揚把花辭安頓好后,便隨上官景軒去找內(nèi)奸了。不到一個小時,便在軍中找出了十五名下毒的人,下毒之人起初死不承認,奈何上官景軒手段太過高明,硬生生的將他們瘋得崩潰只得承認。最終確認此次通敵之人就是飛篷。
上官景軒又命他們之中的領(lǐng)頭寫信回去飛蓬告訴他計劃一切順利。他之所以這樣做,是想讓敵方放松警惕對他們掉以輕心,他們好乘其不備重傷達拉。
李奕揚再回到房間的時候,花辭已經(jīng)醒了。李奕揚見其已醒,立即稟退了守衛(wèi),他也不知道為何,他就是相信她,即使才見一面。
花辭見是李奕揚進來,連忙沖上去抱住他,“奕揚哥哥,太好了,我終于找到你了?!?p> 李奕揚沒推開她而是像塊木頭一樣佇著,所有的吃驚不言于表。手不由自主的圈上她的腰,打量的望著她。
“辭兒,真的是你,太好了?!崩钷葥P緊緊的摟住他,生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了她就不見了。
“奕揚哥哥。”花辭把頭埋進他的懷中。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許久,李奕揚終于推開了她,問道:“辭兒,你怎么到這里來了,還有這些日子你去哪了,你的武功呢,我以為你……”
花辭用手指壓住他的唇道:”奕揚哥哥什么都不要問,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以后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豎日,云落大敗達拉。這是從太上皇被擄后,三個月以來第一次打勝仗。
達拉將領(lǐng)巴達萬萬沒想到飛蓬給他的消息竟是假的,這讓他恨不得將飛蓬那斯大卸八塊。
同時他也暗自慶幸,云落只有十萬人馬,而他卻有三十萬之多,這懸殊注定了云落的敗局。而且云落國的老皇帝還在他手中,他量楚璃那病貓皇帝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這樣一想,他心里就好受多了。
這邊,李奕揚和上官景軒看望傷兵,此次雖然羸了,但是他們的士兵卻損失慘重。那次之后,花辭便成了一名醫(yī)護助手,看著那一張張稚嫩的臉以及他們身上觸目驚心的刀傷,心里一陣難受!
“想什么呢?小六?!鄙瞎倬败幾咧粱ㄞo身邊,他剛剛巡視時,發(fā)覺他有點異常,他竟然在一個男人的臉上看到了女人才有的悲秋傷冬之情。
他可真有意思!
“沒什么,只是覺得今天這一戰(zhàn)雖羸卻是險勝,如果我們能制作出屬于我們自己的武器就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大大的減少我軍的死亡人數(shù)?!?p> “沒想到小六是心思多的?!鄙瞎倬败幷f完便摸了摸花辭的頭。
花辭拍開他的手,然后蹲下,一邊照看傷員,一邊時不時的與上官景軒進行交談。李奕揚見兩人行為刺眼。
“小六。”李奕揚口氣里有幾分慍怒。
花辭見是他,朝他笑了笑,然后又接著手腳嫻熟的給傷員包扎傷口。
站在邊上的上官景軒被她如沐春風(fēng)的笑晃了眼,吞了吞口水道:“小六,你可真好看,若是不是你長有喉結(jié),我都要懷疑你是名女子了?!?p> 李奕揚被上官景軒的話給驚到,連忙掩飾:“上官兄可真會開玩笑了,小六可是如假包換的男子,我可是替她枕過脈的。”
上官景軒明顯感受到李奕揚的一絲慌張,他笑了笑道:“李兄這樣我倒覺得有點欲蓋彌彰了。”
“哈哈哈,元帥真會說笑,副帥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他那醫(yī)術(shù)天下無雙,怎么會男人女人的脈都枕不出呢!是吧?”花辭連忙救場。
李奕揚嘴角抽搐,真不知道這女人是夸他還是損他,他只能回以她自行體會的眼神。
上官景軒見李奕揚表情不爽,心里樂到了極點,他大手一拍花辭的肩膀爽朗道:“哈哈哈,小六和本將很投緣,要不這樣吧,咱們?nèi)私Y(jié)為異性兄弟,可好?”
花辭怕是對方的試探連忙應(yīng)好。不料腦后的李奕揚立即賞了她一個爆粟頭,她齜牙咧嘴的回頭望著李奕揚。
上官景軒吃驚的看著李奕揚的舉動,他總覺得這兩人有什么事瞞著他。頓了頓,“李兄,你意下如何?”
李奕揚也怕他看出端倪,于是連忙道:“我也正有此意?!?p> 就這樣花辭在月神的圣光下和這兩人結(jié)為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