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一年國慶假期,我在與家里人的日常通話中,得知了老家近兩天突發(fā)的一件事——我叔叔的兒子竟墜樓走了!
我心里倏地堵了一下,這無疑是一個壞消息,盡管這則消息于我的影響是微乎其微的。盡管不知是出于對死者為大的思想,或是對英年早逝的悲憫之心,或是二者皆有罷;我以一顆肅穆之心接收了這一消息,但未來得及消化,接著便又得知:人已火化將要入土了。我終究無話可說,不久后便掛了電話。
于此事,我的震驚多是源于沒有心理準備的事發(fā)突然,這實在叫人難以預防??赊D念一想,生活不正是如此嗎?很多事在未見分曉間便已分出了結果,只是有的人在認真看,有的人分了神…
我與叔叔并無血親,因此與他兒子也并非是兄弟。實際上,因為一些這樣那樣的緣由,我甚至跟他素未謀面,也就談不上交集,所知道的便十分有限了。
雖無交集,但思慮數日,我終究認為確有必要寫點東西,哪怕只留下一點痕跡,于生的人,總歸有一點念想與慰藉。
他的年紀與我相差不多,應當只大我二三歲,我不十分確定,總之不過二十幾歲。
二十多歲的年齡,恰恰處于成家立業(yè)的起步階段,人生的精彩才剛開始拉開序幕——英年早逝,這確是一個莫大的遺憾。
繼而我又想到,人生的短暫或許正是因為,生而為人我們都不愿意白來這世間一遭。
我以前一直以為,生離死別于我是很遙遠的事情,我常常不理解那些失去至親至愛的人的悲苦,現在想想,只是我從沒有過身臨其境的體會罷了。于宏觀而言,一個生命體的死去微不足道,世界的運轉從不因誰的生死而產生絲毫影響;于個人而言,便意味著或大或小的一塊缺失,即使填補了,也絕不能完好如初,總會有一些或大或小的嫌隙。
至于說生死輪回,我大概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的,世間之事本就紛繁復雜,誰能說得清呢?多一點敬畏之心總是沒錯的。
對已逝的人,人們總是擅于記憶他的生前,記憶是那樣的清晰與鮮活,仿佛近在眼前觸手可及,盡管現實往往只會給人以沉甸甸的絕望。
一路走好!
二零二一年十月五日晚,于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