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碎嘴的妖令印
位于XZ中部地下三千米左右的地方,存在著一個巨大的堡壘,好像是一個軍事基地,里面有很多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員,但周圍卻沒什么守衛(wèi)。
就在這時,一扇沉重的大門突然打開,從里面跑出來了一個神色慌張的白大褂。
白大褂無視了周圍人詫異的目光,徑直跑到了一間類似辦公室的房間前,一把推開了門。
“三處那邊的事情你就先別管了,最近的事情有……嗯?你是誰!”
房間里,正在分配任務(wù)的劉國棟被突然的推門聲嚇了一跳,下意識準(zhǔn)備掏武器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白大褂領(lǐng)口處的標(biāo)記,頓時停下了動作,同時對旁邊的那個短發(fā)女孩搖了搖手,按下了她手里的槍。
“這制服?你是絕密監(jiān)控室的?”
“是的!”白大褂喘了口氣,不等劉國棟再說什么,就急匆匆地開口道:“劉科長,妖王印,出現(xiàn)了!”
……
……
與此同時,程家面館的二樓客廳。
煙霧繚繞中,一個人影若隱若現(xiàn)。
程鏡以前并不抽煙,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抽了三根了,卻仍然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小藍(lán)一邊皺眉,一邊揮手驅(qū)散了面前的煙霧,很顯然她并不喜歡煙味。
至于武珝,倒是沒有皺眉,不過從她時不時地抽鼻子這一點來看,她似乎也不是很喜歡程鏡抽煙,不過這倆女超人卻沒有強制掐滅程鏡手里的煙頭。
可憐的孩子啊,這手已經(jīng)抖的煙灰都留不住了,要是再把他唯一用來強裝鎮(zhèn)定的道具沒收了,那可就太殘忍了。
因此,武珝只能無奈地開口道:“我都說了兩遍了,你還沒明白?。俊?p> “道理我都懂,但這是不是太不科學(xué)了?!背嚏R哆哆嗦嗦地掐滅煙頭,強裝淡定地看著武珝說道:“妖怪什么的,我沒見過啊,更別提管理了。而且你知道的,咱們有明文規(guī)定,建國后不許成精,對吧。”
“嗯,的確如此,當(dāng)年五爺定下的這個規(guī)矩,百年內(nèi)不得有任何非正統(tǒng)人族生靈于華夏大地誕生,這么大的事我當(dāng)然知道了。”武珝點了點頭,不過還沒等程鏡高興起來,她卻接著說道:“但是,那都多久的事了,你既然已經(jīng)任職,就足以證明這規(guī)矩的約束力已經(jīng)消散的差不多了。”
“可不對啊,不是百年嗎?這還差很多吧!”程鏡表示自己上過大學(xué),讀書多,騙不了自己。況且七十大閱兵也才經(jīng)歷沒多久吧。按照百年來算這也才過了三分之二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蔽浍嵚柫寺柤绲溃骸半S著時間的推移,約束力是會減弱的,而且,破壞生態(tài),某種生物滅絕,或者被大肆捕獵野生動物等一系列行為,都會導(dǎo)致約束力下降,提前這這么久也不奇怪。”
程鏡張了張嘴,最后什么也沒說出來,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要怎么反駁。
別的不說,至少在野味這塊上,無論放在任何地方都一直沒停過。
而且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也漸漸平靜下來并逐漸接受了這一系列非常不科學(xué)的設(shè)定。
嗯,生長在當(dāng)代的青年就這一點好,看過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多了,適應(yīng)能力非??煽俊?p> 拿著妖令印,替地球約束妖怪什么的,呵呵,小,小意思,完全慌,不對,完全不慌。
“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我要做點什么?。俊背嚏R選擇跳過了約束力時間這個沉重的話題,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個印章,問道:“這玩意兒要怎么用,拿著砸人嗎?”
說實話,程鏡在逐漸接受這些設(shè)定后,再回過頭來看桌子上的那枚小印章時,第一個想法就是,這玩意兒難不成就是和廣成子用的是同一款?扔出去直接變成山一樣大,誰不服就砸丫的?臥槽,要真是那樣,這什么掌控者可以有??!
誰小時候沒披塊床單扣思過披風(fēng),拿著拖把棍當(dāng)金箍棒啊,程鏡自然也不例外,而且在這一點上做的尤為出色。
他們家平均三周換一個拖把的習(xí)俗都是他一手促成的,他老爹那充盈的小金庫也完全是他一頓頓揍換來的。
難道童年的夢想要實現(xiàn)了?
盯著桌子上的印章,程鏡的嘴角還是上揚,并且開始逐漸有了萬惡之源的傾向。
“你在想桃子,印章能干啥用,當(dāng)然是用來蓋戳的,還砸人,我求求你少看點腦殘電視劇吧,對智商不好?!?p> 還沒等程鏡的表情包成型,一盆冷水潑了過來,聲音奶聲奶氣的,還帶著點不屑。
嗯?誰在說話?
武珝?不對,她的聲音不是這樣的,程鏡看向花小藍(lán),難道這姑娘有兩種聲線?
對方趕緊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并沒有說話。
“看什么看,姑奶奶我在這兒呢!”
眾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聚集在桌子上,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放在桌子上的印章。
一直安靜待在桌子上的那枚小印章好像在回應(yīng)他們一樣,突然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然后嗖的一聲竄到了半空,在程鏡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非常不牛頓地緩緩飄動著,并最終懸停在程鏡面前,一個旋轉(zhuǎn)將自己的印面明晃晃地戳在程鏡面前,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怕程鏡看不清,還來回晃了晃。
“看清楚了,這兒有字,有字的,你要是敢拿本姑奶奶砸人,就別怪我罷工了!”
印面上,那一個小巧的“程”字證明了它作為印章的尊嚴(yán),同時也在告訴程鏡一個道理,它,作為一個正經(jīng)的印章,就是用來蓋戳的,并不能用來砸人!
不能!
程鏡:(?_?)……
彳亍口巴!
童年夢想啊,還沒開始就碎掉了,就很難受。
目送印章重新飛回桌子上,程鏡表示完全不慌,不就一個會說話還會自己動的印章嘛,很合理,你看其他人就沒在意不是,沒必要大驚小怪的,不然搞得自己好像沒見過世面一樣多丟人。
……沉默……
五分鐘后………
依然沉默……
自從印章自己飛回去之后,在場的所有人仿佛被按了靜音鍵一樣。
最后,還是武珝打破了這個奇怪的氛圍。
“那個,都別不說話啊,老板過來坐啊,我跟你大概講講你的工作流程。不就是會說話還會飛的印章嘛,這很正常,沒錯的,老板相信我,我肯定不會騙你的鴨,你們說對不對。”一邊說,武珝還一邊沖其他人使眼色。
“對的,沒錯,我經(jīng)??吹綍约猴w的碗,今天還看到了?!被ㄐ∷{(lán)一臉淡定地表示武珝說的沒錯。
“嗯嗯嗯…”這是縮在墻角的張老三。(唉?他怎么還在這里?)
呵呵。
程鏡抽了抽嘴角,拜托你使眼色的時候背著我點行嗎?我特么全看見了好吧。
還有花小藍(lán),會飛的碗,那是你自己扔的吧!我扔它也會飛,而且還會拐彎飛你信不!
至于張老三……算了,無視他吧,老人家年紀(jì)大了,應(yīng)該喜歡一個人安靜地待一會兒。
這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里發(fā)生了太多事了,直接顛覆了程鏡從小到大建立起來的三觀。
哪怕以他那接近滿級的適應(yīng)能力,也很難接受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