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該如何快速解決王晚吟的事情,回到了帳篷之后,看到謝昀秀還沒走,有點驚訝,疑惑的問道“謝軍師,你怎么還沒又走?”
謝昀秀并沒有回答武氏的疑問,反而說起了今天在軍營中的事,“我剛剛來的路上,聽到不少風(fēng)言風(fēng)語,現(xiàn)在基本上軍營中的將士們都把這次容樞將軍受傷事件全部歸結(jié)到了季姝的身上,這對季姝日后統(tǒng)領(lǐng)將士們,征戰(zhàn)有很大的影響?!蔽涫嫌悬c詫異。
“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武氏想了想,知道這件事的人沒幾個,那么現(xiàn)在嫌疑最大的的便是王晚吟。
武氏有點心寒,不知道王晚吟如此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謝昀秀負手望著擺在案桌上的地形圖,念到“留不得,大局為重。”
武氏聽了也知道謝昀秀說的是留不得誰,也沒有立馬出聲回答他,過了許久,才出聲應(yīng)和,“嗯……”
“只不過現(xiàn)在想要除掉王晚吟很棘手。”武氏皺著眉,說到。
“棘手?對了,你不是去找王晚吟了嗎?”謝昀秀有點疑惑。
“王晚吟已經(jīng)尋求了大皇子的庇護,剛剛我去找她的時候,她正準(zhǔn)備收拾行李,前往大皇子居住處,我也不能多加阻攔?!蔽涫蠂@了一口氣,坐到了桌子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既然如此,那,便想辦法悄悄做了她,現(xiàn)在為了容家,為了大局,別無辦法了。”
“再想想辦法,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要走這一步?!?p> 武氏嘴上雖這樣說,可心里也十分清楚,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萬不得已這種地步了,王晚吟非死不可。“等容樞醒了我們再說吧,先按兵不動。”
容樞帳篷內(nèi)
“唔……”躺在床上的容樞嘴里發(fā)出輕輕地低吟聲,過了一會兒,他慢慢睜開了眼睛,只感覺自己的身上有一重物壓在自己的胸口喘不過氣來。
容樞順著壓在自己胸口的手臂望去,看到季姝趴在床沿的熟睡的樣子,心中一暖。
容樞輕輕地將季姝的拿開,下了床,將季姝抱到了床上,然后走到桌邊,喝了一口茶,回到了床邊,看著熟睡的季姝,突然有一種沖動。
容樞就再次上了床,躺在了季姝的旁邊,嘴角帶著笑,閉上了眼。
半夜。
季姝睜開眼,可能是睡久了的原因,感覺頭有一點輕微的痛,季姝頭往右邊一偏。
看到了容樞放大的臉,季姝看著容樞的臉龐,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濃厚的眉毛,整個輪廓,像是雕刻師精心雕刻出來的一般,季姝臉微微紅了一下。
突然容樞睜開了眼睛,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大眼,看著對方。
“你醒了?”容樞用他那充滿磁性的嗓子問道。
一向大大咧咧的季姝,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突然有點拘謹,輕輕地嗯了一聲,便沒有說話了。容樞就這么一直看著季姝,季姝紅著臉,柔聲的說“你看著我干嘛,餓了嗎?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容樞伸手攔住了正準(zhǔn)備起床的季姝,搖了搖頭,“我估摸著現(xiàn)在還是半夜,先睡吧,一切事情等明天再說。”
說完容樞便閉上了眼睛,季姝也只好躺在床上,筆直的睡著,一動不動。
第二天早上,季姝比容樞先醒,于是季姝悄悄地下了床,等容樞醒了以后,手往旁邊摸了摸,便發(fā)現(xiàn)睡在身邊的人沒。
,容樞起身,便聽到季姝急切的語氣,“誒,你別動,你想干什么,我來幫你?!?p> 正在帳篷口的季姝端著一盤菜,看到容樞醒了,急匆匆地將菜放在了桌上,來到了容樞的床邊,一邊將容樞慢慢從床上扶起,一邊嘴里碎碎念,“你現(xiàn)在可是受了傷,可不能像以前一樣了,你要注意點,別把剛愈合好的傷口撕開了。
”容樞看到季姝這樣,心中覺得好笑,季姝什么時候?qū)λ@么關(guān)照過。
季姝將容樞扶到了桌子這里,給容樞倒了一杯茶,又給容樞添了一碗飯,“多吃點,你現(xiàn)在身子虛得很。”
“噗,哈哈,季姝,你放心,我從小習(xí)武,什么傷沒受過,沒那么嚴(yán)重?!?p> 容樞看季姝這么小心翼翼的樣子,笑了出來。季姝沒有理會容樞的話,繼續(xù)細心的照顧著容樞,容樞看著季姝,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吃完飯,到了容樞上藥的時間,季姝紅著臉,將容樞的衣服脫了下來,看到容樞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有舊傷有新傷,心痛不已,季姝摸著那些傷口,輕輕地問道
“疼嗎?”
容樞被季姝問的一愣,從小到大,受傷是家常便飯,但從未有人問他疼不疼,容樞大笑,“不疼,早就過去了?!?p> 季姝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想到自己的爸爸因為經(jīng)常出警,與歹徒斗智斗勇,也是一身大大小小的傷。
容樞見季姝紅了眼,不由得著急了起來,“不疼,你看……”
說著容樞像是要證明他說的話似的,拍了拍胸口。
這傻子,季姝突然笑了,紅著臉將纏在容樞身上的紗布撕開,發(fā)現(xiàn)受傷的地方已經(jīng)開始愈合了。
季姝舒了一口氣,傷口開始愈合了就好,就怕傷口不愈合,感染了,軍中條件本就艱苦,到時候就麻煩了,嚴(yán)重的可能還會危機生命,季姝給容樞上了新藥,重新把紗布給容樞纏上。
上完藥后,季姝抬頭,就看到容樞一直盯著她,季姝本就紅的臉現(xiàn)在更紅了,但氣勢還是不能輸,提高了音量,“你看我干嘛,我有那么好看嘛?!?p> 季姝本以為容樞會反駁,沒想到容樞輕輕嗯了一聲,“好看?!奔炬t著臉,連忙起身,裝作很忙的樣子,將換下來的紗布,還有藥收了一起來。
容樞看著季姝的動作,覺得十分有趣,便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季姝聽到容樞笑的那么大聲,有點氣結(jié),裝作很兇的問道,“你笑什么,容樞,你不許笑。”容樞好似沒有聽到季姝的話一般,繼續(xù)在那笑個不停。
“嘶~”容樞倒吸了一口氣。
季姝瞬間有點緊張,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跑到容樞旁邊關(guān)切的問道,“你怎么了?!?p> 容樞嘴角扯了扯,安慰季姝,“沒事,就是剛剛笑的幅度有點大,扯到傷口了。”
季姝白了一眼容樞,“叫你笑,叫你不小心,萬一傷口扯開了怎么辦。”“季姝,你剛剛是不是害羞了?”容樞滿眼帶笑的看著季姝。
“滾,誰害羞了?!奔炬t著臉向容樞吼道。
“咳咳……”一道不適宜的聲音傳來,季姝和容樞望向帳篷門口,發(fā)現(xiàn)是謝昀秀。
謝昀秀現(xiàn)在帳篷門口許久了,剛剛季姝和容樞的打情罵俏,謝昀秀看的一清二楚,進也不是退了不是,只好假意咳嗽了幾聲,提醒一下那兩人。
季姝看是謝昀秀,有點不好意思,容樞心中有點不滿謝昀秀打擾了他和季姝兩人的二人世界,語氣有點不好的說到,“你來干什么?”
謝昀秀聽容樞這明顯不歡迎他的口氣,也沒有計較,而是毫不客氣的走到容樞面前,禮貌性的拱了拱手,行了禮。
“將軍,我來是與你又要事商量,可否方便借一步說話?!?p> 容樞看著謝昀秀少一臉嚴(yán)肅,擺了擺手,“沒事,季姝不是外人,就在這里說吧?!?p> 謝昀秀看了看季姝。
季姝很識相的說到,“你們兩談,我先出去了?!?p> 季姝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應(yīng)該去知道,那就不要知道。
容樞拉住了正準(zhǔn)備出去的季姝,“無妨,你呆在這里吧,萬一有什么突發(fā)情況,也好照顧我。”
謝昀秀見容樞堅定要將季姝留在這里,想來季姝也是明是非的人,也不會將事情泄露出去,于是便開口,“將軍,據(jù)我分析,這次事件的背后慫恿者是王晚吟?!?p> “不可能,晚吟不可能這么做!”容樞一聽是王晚吟,便直接否定了謝昀秀的猜想。
季姝聽到容樞這么直接的否定,心中有點落寞,容樞,還是……
謝昀秀注意到了季姝有點落寞的神情,對容樞的話語有點不滿,語氣不由得冷了下來,“將軍,希望你不要感情用事,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和夫人的想法是一致的?!?p> 容樞想到自己剛剛的語氣,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不對,便虛心的想謝昀秀請教,“謝軍師,你可有什么看法?”
“我和夫人的看法是,王晚吟這人,不能留?!?p> 季姝在旁邊聽著,感到十分奇怪,不由得發(fā)出疑問,“為什么不能留。”
謝昀秀便將自己最近所發(fā)生的事以及自己和武氏弱擔(dān)憂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容樞聽了之后,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到:“待會兒母親來了,我們再同母親細細討論一下這件事情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