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昀秀看容樞這猶豫的口氣,也知道容樞心中對王晚吟還心存不忍,也沒有當著季姝的面戳破他,只是嘆了一口氣。
容樞有點尷尬,只好轉(zhuǎn)移話題:“大皇子那邊情況如何了?”
謝昀秀頓了頓:“大皇子那邊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不過今天夫人去看了王晚吟,從王晚吟那里得知大皇子應該還是處于昏迷之中?!?p> 容樞心中起疑,“你們?nèi)フ彝跬硪髯鍪裁???p> “我和夫人本想是將王晚吟軟禁起來。沒想到夫人去找王晚吟的時候,晚了一步,王晚吟已經(jīng)被派去照顧大皇子了?!?p> 容樞嘆了一口氣,“沒想帶這次大皇子傷的這么重,這該如何是好。他畢竟是皇家得人”
季姝在旁邊聽著,心中覺得有點不對勁,自己之前就是從事警察行業(yè),對現(xiàn)代從事武器也很了解,古代由于技術問題等問題,再高超的武器按照道理來說也不會有如此大的殺傷力。
“稍等,我覺得此事漏洞重?!奔炬p手抱胸,站在一旁,突然冒出一句話。
謝昀秀和容樞同時看著季姝,等著季姝繼續(xù)說下去。
“按照當時的狀況,按道理來說,容樞傷的應該比大皇子更重,如今容樞都醒來了,大皇子不應該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p> “可是,我想的是,可能是我和大皇子本身身體體質(zhì)存在差異,我自幼習武,再加上常年征戰(zhàn),經(jīng)常受傷,自然身體也習慣了,自我恢復機能肯定也比大皇子好?!比輼袑⒆约旱姆治稣f了出來。
“可是我不這么認為,大皇子從小生活在宮中,自然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不可能讓自己受過重的傷?!奔炬瘩g容樞的話
“我覺得季姝說的話很有道理?!闭驹谝慌砸恢睕]有說話的謝昀秀突然插了一句。
“那我們現(xiàn)在?”容樞本就是習武之人,有時候?qū)τ行┦虑榭吹眠^于簡單。
“我倒是有一想法,既然大皇子現(xiàn)在對外宣稱是處于昏迷狀態(tài),自然是想要把這件事鬧大。”季姝慢慢分析道
“大皇子肯定是想借此事,打垮容家,畢竟謀害皇子這條罪名可不小。不如,我們將計就計?!?p> 謝昀秀聽著季姝的分析,對季姝的才華越來越欣賞,這種女子世間難得。
“如何將計就計?”容樞問到。
“如今你醒了,也只有三個人知我們道,既然大皇子對外宣稱還出于昏迷狀態(tài),那么我們就對外宣稱你生命垂危?!?p> “我覺得此計可以”謝昀秀十分贊同季姝的計劃。
“這也是最快解決這件事的方法,如今只能讓大皇子自己醒來,我們才可以走下一步。孤注一擲?!敝x昀秀對容樞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聽說大皇子怕老鼠,不知道老鼠可不可以讓他自己醒來。嘻嘻?!奔炬粦押靡獾男α诵?。
大皇子營帳外。
傳來一男一女的聲音。
“吱吱吱?!奔炬种械幕\子傳來老鼠的聲音。
“待會我放老鼠進去,謝昀秀你就去營帳門口,到時候大皇子的侍從一定會攔著你不讓進,你就假裝與他爭執(zhí),趁其不備,將蜂蜜抹在他身上。”季姝小聲的同謝昀秀講到。
“為什么要我去同他爭執(zhí),這不符合我平時的作風,可能會讓人起疑。”謝昀秀皺了皺眉,低聲說到。
“那,要不你來放老鼠,我去摸蜂蜜?”季姝似笑非笑的看著謝昀秀。
謝昀秀看著季姝手中籠子里的那群灰不溜秋的老鼠,覺得惡心至極,想了想,“還是你放老鼠吧?!?p> 季姝白了謝昀秀一眼,“那好,我準備放了,你快去吧?!闭f完季姝就把謝昀秀推了出去。
謝昀秀淡定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了大皇子營帳門口,果不其然,大皇子的侍從攔住了他。
“謝軍師,請問有何事?”侍從右手攔著他的去向,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哦,本軍師是有軍中要事要來同大皇子商量,可否通融一下。”謝昀秀表面上一臉柔和,手卻不老實,悄悄地把蜂蜜從寬大的柚子里面取了出來。
“不可,大皇子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謝軍師請回吧。”
謝昀秀悄悄伸出沾滿蜂蜜的手,拉扯了一下侍從的衣擺,假意說到“大皇子還沒醒嗎?那我就不打擾了?!?p> 而另一邊季姝看著謝昀秀在和大皇子的侍從對話,覺得時機來了,邊將籠子里面的老鼠都順著營帳的一個小洞放了進去。
“小乖乖,你可要給力一點哦。”季姝一臉奸笑,“我看你該怎么裝病?!?p> 營帳里
王晚吟正在桌前給大皇子布菜,而對外宣稱昏迷不醒的大皇子正神清氣爽的坐在案桌前,批閱文件。
“王晚吟,你看接下來該如何布局,才可將容家一擊斃命。”大皇子慢悠悠的開了口。
王晚吟愣了愣,她雖然討厭季姝,但是并不想讓容家敗落,她這次幫助大皇子,也僅僅是因為看不慣季姝,卻沒想到半路上殺出個容樞。
“大皇子,現(xiàn)在還不急,不是時候。”王晚吟想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能拖著了。大皇子看上去不會善罷甘休。
“不急,現(xiàn)在正是時候,本皇子對外宣稱昏迷不醒,現(xiàn)在將容樞悄悄做掉,也沒有人會懷疑到我的頭上?!贝蠡首幼隽艘粋€做了個摸脖子的動作。
王晚吟心中一驚,突然感覺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了賊船,無路可退了。
“王晚吟,你不會還對容樞心存愛慕之情吧,我可是聽說你對容樞可是一片癡心,可惜妾有意,郎無情?!贝蠡首永渎曅α诵?,直勾勾的看著王晚吟。
王晚吟連忙笑了笑,“怎么可能,晚吟早就對他死了心,不然那天我也不會冒險助大皇子您一臂之力?!?p> 王晚吟想著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先安撫大皇子,以免招來殺生之禍。
“大皇子,菜布好了。”王晚吟怕自己再多說會暴露,說了這句后就再也沒講話。
大皇子走到桌前,拿起筷子,突然愣住了。
“吱吱吱……”
“王晚吟,你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沒有?”
王晚吟本就在想事情,被大皇子突然的來的一句話很無措,“啊?沒有啊?!?p> 大皇子聽王晚吟說沒啥聲音,也就放下了自己心中的猜測。繼續(xù)準備吃飯。
大皇子將筷子伸向離自己最遠的一道菜,突然感覺自己夾到了一活物。
“吱吱吱吱……”
“啊……什么東西……”大皇子大叫一聲,立即將扔到地上,慌亂中,低下了頭,結(jié)果看到一只老鼠跳到了他的身上,叫的聲音更大了。
大皇子小時候因為調(diào)皮,被老鼠咬過,導致童年有了一些陰影,看到了老鼠就怕。
王晚吟本就是女生,哪怕再強,對老鼠這種東西這是十分害怕的,也站在那里不敢亂動。
“大皇子,怎么了?”外面的侍從聽到里面的傳來巨大的響聲,便匆匆地跑了進來。
侍從看到平日里高貴的大皇子下營帳里面上躥下跳的,嘴里還一直罵罵咧咧。晚吟姑娘也站在一旁一動不動,臉色發(fā)白。
侍從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對營帳里面現(xiàn)在這一片狼藉的情況十分疑惑。
“混賬東西,你還站在這里干嘛,還不快過來幫我把這死老鼠趕走!”大皇子看侍從站在那里沒有什么動作,十分生氣。
“啊,老鼠,老鼠……”剛罵完侍從,大皇子又叫了起來。
侍從這才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連忙跑到大皇子面前,幫忙把大皇子身上的老鼠趕跑。
但不知道為什么這些老鼠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怎么趕都趕不走。
特別是找你侍從進來之后,老鼠越來越多。
“啊……”大皇子實在是忍受不了了,跑出了營帳。
季姝和謝昀秀躲在其他營帳里面看著跑出了自己營帳的大皇子,哈哈大笑。這下大皇子可是裝暈不行了。
在營帳外面巡邏的士兵們看到突然沖出來的大皇子,十分驚訝。都想著大皇子不是昏迷不醒嗎,怎么突然跑出來了。
“你們一個二個都愣著干嘛,還不快幫本皇子把這臭老鼠弄掉?!?p> 有幾個反應較快的士兵,連忙來到大皇子身邊,想要幫他把他身上的老鼠捉下來。可是奈何老鼠在大皇子身上到處跑,大皇子自己本身也在亂動,便加大了捉老鼠的難度。
一士兵沒辦法了,拱了拱手,只好說到:“大皇子,得罪了?!?p> 說完便讓另一個士兵把大皇子按住不動,然后他在上手,把老鼠捉了下來。
季姝看時機成熟,便走了出來。
“呀,大皇子,你醒了?”季姝假裝很驚訝的樣子。
“我怎么看大皇子你臉色蒼白啊,是不是還沒有完全恢復?大皇子可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啊。”
大皇子看到季姝,才反應過來自己現(xiàn)在應該還是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現(xiàn)在好了,跑出了營帳,這么多士兵都看到了,自己并沒有昏迷,大皇子想到這里就氣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