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尚賢因為祈真的事情,一夜未眠。
第二天,季姝帶著關(guān)于互市的建議來找容尚賢。
容尚賢看到季姝一大早就來找他,覺得疑惑,難不成是互市出了什么意外嗎?
季姝給容尚賢白了白眼,好像她來找他就沒有什么好事一樣。虧他對他的事情那么上心。
“大哥,你不要烏鴉嘴好不好,互市能出什么事?!?p> 容尚賢聽到季姝這么說也有點不好意思了,假意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好像真的季姝來找他,他就覺得沒什么好事情一樣。
“那你來找我干什么?!比萆匈t語氣有點不好的樣子。
季姝有點生氣,這容尚賢是什么態(tài)度,一大早來找他,就被他以這種態(tài)度對待,誰的心情會好。
但是季姝一直告訴自己要忍,今天是來商量互市的事情的,不是來找他吵架的。
“你說我是在找你干嘛?昨天我倆才去打探互市的情況?!奔炬f到這里,就惡狠狠的盯了容尚賢一眼,可還是不解氣,又給了他一個大大白眼。
容尚賢這才想起,他和季姝還要在互市的事情上合作,昨天一夜沒睡,腦子有一點點昏沉,所以今天一大清早看到季姝的時候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那好,關(guān)于互市這方面,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互市已經(jīng)投入建設(shè)了?!比萆匈t立馬變得正經(jīng)起來。
季姝由于和祈真關(guān)系不錯,碰到了異族的族長,也就比容尚賢關(guān)于互市的事情了考慮的更多一些。
季姝想到那天異族族長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對自己的不滿,她想,要不是祈真在那里的話,異族族長指不定會對她做什么,互市的建立,異族族長那關(guān)……不好過。
季姝將自己的擔(dān)憂說了出來,容尚賢也一直皺著眉頭,這是個棘手的問題。
就這樣,兩人商量了大半天,轉(zhuǎn)眼就到了用午膳的時候。
季姝突然想到了祈真,于是向容尚賢探了探口風(fēng):“你覺得祈真怎么樣?”
容尚賢正被互市的事情煩著呢,聽到季姝突然提到祈真,語氣不由得有一點不耐煩。
“好端端的你提她干嘛?”
季姝聽容尚賢這個語氣,心里突然對祈真感到有一點不值,臉也就冷了下來。
“怎么就不能提她了?我提一下祈真怎么了?虧人家小姑娘對你一片癡心,你就這態(tài)度?”季姝有點發(fā)火了,語氣也提高了幾度。
容尚賢對季姝突如其來的罵聲,嚇到了,他怎么了?他不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嗎,反應(yīng)這么大干嘛?
不過容尚賢接下來說出的話還是很欠扁,“你無緣無故抽什么風(fēng),像個潑婦罵街一樣?!?p> 這下季姝可是忍不了了,火氣更是發(fā)的不得了,直接出了營帳,哼,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她堂堂正正的一個女子,不能和容尚賢這種小人計較,也不知道祈真看上這小人哪一點了,真是沒眼光。
季姝回到營帳中,容樞見到氣沖沖的,連忙問她怎么了。
季姝坐在床邊賭氣,沒有理會容樞,想著男人都是一個德行,更何況這兩人還是同一個爹生的。
容樞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季姝想到了祈真,那么好的一個姑娘,怎么就想不通呢,哎。
看在祈真對她挺好的的份上,她也不能和祈真喜歡的人計較,再怎么也要幫幫祈真。
“報~請求見面”營帳外傳來一個士兵的聲音。
容尚賢以為有什么急事,就放士兵進來了。
“將軍,剛剛有一女子送來了一封信。”說著,那士兵變將信承了上去。
容樞打開信一看,有點迷糊,這信里面的內(nèi)容,他怎么看不懂。
季姝看容樞一臉疑惑的樣子,就湊了過去,看到信里的內(nèi)容,連忙把信從容樞手中搶過來,嘴里嚷嚷到:“這別人給我的信,你看什么看?!?p> 容樞只覺得好笑,理解不了季姝的邏輯,作為將軍,這信自然會由他先過目,更何況,寫信送過來,又沒有說到底是送給誰的。
不過容樞也看除了季姝心情不好,通過與季姝這么久的接觸,知道這個時候就得像對貓一樣,順著她。
“好好好,我錯了?!比輼械恼Z氣都帶著笑。
季姝懶得理她,看清楚信里的內(nèi)容后,季姝無奈的笑了笑,這傻丫頭。
季姝立即走到案桌前,準備了筆墨紙,寫了一大堆字,容樞想要看,湊過頭去,季姝還一把捂住了信紙。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奔炬瓋窗桶偷?。
容樞摸了摸鼻子,覺得今天最好不要惹季姝,不然他的日子可不好過。
季姝將容尚賢的愛好什么的通通的寫在了信紙上,剛剛祈真來信,告訴她想要了解一些關(guān)于容尚賢的愛好。
季姝平時和容尚賢交往也不是很深,也不知道他有啥愛好,但是又不想讓祈真失望,就回憶著以前容樞同她說容尚賢的內(nèi)容,從中挑了一些,寫了下來。
今天晚上她提到祈真,容尚賢的那個態(tài)度,季姝也為祈真捏了一把汗,不知道祈真能不能收了容尚賢。
她也知道,這種事情也不能急,得慢慢來,培養(yǎng)他們兩人的感情。
很快,互市的事情也商討的差不多了,大皇子也對此沒有什么意義了。
季姝和容尚賢看事情差不多要完成了,決定兩人明日再去互市看看,順便去看看祈真,自從上次分別以后,已有許久沒見。
季姝和祈真倒是沒有失去聯(lián)系,一直都有書信往來。
祈真通過和季姝的通信,了解到了很多中原女子表達愛意的方式。
為了讓容尚賢喜歡上自己,這幾日祈真一直在學(xué)習(xí)中原文化,她想著,這樣子,她就和容尚賢有共同話題可以聊了,也不至于尷尬。
祈真的阿爸看到她最近天天呆在房間里面,那么乖巧,也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以前怎么管都管不住的孩子,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安靜。
祈真聽說中原女子的繡工都十分了得,就讓仆人去找了個中原的繡娘過來,教她縫制荷包。
容尚賢想到明天就要去看祈真了,內(nèi)心有點期待,又想那天剛剛見了祈真回來一樣,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翻來覆去的。
這幾日他一直在處理公事,逼著自己忙起來,這樣就會沒有時間想起那笑起來眼里有星辰的祈真了。
“怎么樣,糖葫蘆好不好吃?”
“要不我就叫你冰山哥哥吧!”
“冰山哥哥……”
“……”
慢慢的容尚賢就帶著和祈真那天相遇的情景入睡了,如果這時候有人來看他的睡容的話,會發(fā)展他嘴角帶笑。
第二天一大早,季姝和容尚賢就啟程前往互市。
又是天色還比較早,許多商販還沒有出來擺攤,只有寥寥無幾的婦人,在買菜,大早晨的菜是最新鮮的。
季姝帶著容尚賢來到了祈真的府邸。
到了府邸,季姝他們被站在門前的仆人攔住了,仆人見季姝和容尚賢是中原人態(tài)度也不是很好。
季姝笑嘻嘻的說了好些好話,又塞了不少銀子,那仆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通報祈真。
祈真本就坐在閨房中秀著荷包,正好到了最后一步,仆人突然前來通報,把她嚇了一大跳,稍微沒注意,就又被針扎了一下。
祈真一聽門外有兩個中原人求見,就想到了肯定是季姝姐姐帶著冰山哥哥來了,也忘了針扎的痛,其實這幾日一來,她也有早就習(xí)慣了這種痛感。
但一想到是給冰山哥哥的,也就覺得沒什么。
祈真連忙將荷包的線用剪刀剪了,打一個結(jié),本就在收尾了,冰山哥哥他們來的真是巧的很。
祈真拿著自己剛剛秀好的荷包,蹦蹦跳跳的來到了的大門口,果然,她看到滿臉笑意的季姝姐姐,和板著臉的冰山哥哥。
“季姝姐姐~”祈真一下跑出了大門,一把抱住了季姝。
季姝被祈真這熱情的歡迎嚇了一跳,畢竟突然有個人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沖進她的懷里,要不是她習(xí)了武,恐怕現(xiàn)下她和祈真都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
季姝好笑極了,充滿寵溺的說道:“祈真最近過得可好?!?p> 祈真一聽這,就嘟著嘴,撒嬌的說道:“季姝姐姐你還說,當(dāng)初說好了來找我的,結(jié)果過了這么久才來,可是想死你了。”
容尚賢站在旁邊,覺得祈真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同他說一句話,反而一直拉著季姝說東說西的,心里有點吃味,于是就假意的咳嗽了一聲。
祈真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心上人還在旁邊呢。
“冰山哥哥,你來啦?!逼碚嫱顺隽思炬膽驯?,站在了容尚賢的面上。
容尚賢輕輕地嗯了一聲,給了祈真一個小弓,這弓可是他自己親手做的。
祈真開心及了,嘴里一直說著好喜歡。
祈真將自己剛剛秀好的荷包,掏了出來,給了容尚賢。
容尚賢看著這荷包的做工,哭笑不得,這也太差了吧。不過……他喜歡。
這時候容尚賢看到祈真的手上都是針孔,有點驚訝,心里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