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昀秀看著王晚吟那副無辜的樣子,就來氣,可是又沒有什么辦法,我不能動他,畢竟容樞說王晚吟和大皇子之間的關(guān)系不簡單。
王晚吟死了沒關(guān)系,但是如果因為王晚吟的事情,大皇子同容家撕破臉,只會兩敗俱傷,大皇子失去容家這一個競爭太子之位的支持者,容家也會在朝廷上失去大皇子的保駕護航。
樹大招風這個道理,在任何時候都是適用的。
容家從騰龍國的創(chuàng)立者,元帝開始,就跟隨著,并且據(jù)說,當時這個皇帝之位本來是容家的,只不過回家的的先祖不愿意接受皇位的束縛,才會讓給現(xiàn)在的李家。
幾百年過去了,容家一直活躍于朝廷之中,地位也從未衰落過,容家也克忠職守,保衛(wèi)國家,只不過進年來,皇帝不知道受了誰的蠱惑,開始對容家表示懷疑。
否則,也不會派容家來到這邊境之地。
容家現(xiàn)在表面上還是同從前一樣的風光,可也只有他和容家的人知道,皇帝開始處處針對他們,已經(jīng)削弱了容家兵權(quán)的一半。
容家來到邊境,一半因素是皇帝的不信任,派到這里來的,帝命不可違,另一半的因素則是容育忠想要保全容家,想了想,只有遠離朝廷那種是非之地,才能化解危機,帶著容家所有的妻兒老小來到了這里。
本來容育忠已經(jīng)想要逃避現(xiàn)實,接受了容家慢慢衰敗的現(xiàn)象,只是很盡職的守衛(wèi)者邊境。
因為他知道,由于容家的存在歷史悠久,再加上世世代代都為忠誠,在民間的口碑十分好,百姓們也很擁護他們。
皇帝就算再看他們?nèi)菁也豁樠?,也要為了穩(wěn)定民心,而不敢輕易動容家的根基。畢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可是偏偏容樞不認命,作為容家的長子,他自然想要讓容家重新回到巔峰狀態(tài),所以才會與大皇子交好,希望大皇子登上太子之位,這樣,容家就有希望了。
所以,他現(xiàn)在不能壞了容樞的大事。
謝昀秀知道自己再怎么問,也問不出來,決定詐一下王晚吟。
于是容樞蹲下,笑著看王晚吟,溫柔的說道:“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
王晚吟嘲諷的看著謝昀秀,說到:“謝軍師還要同我這小女子做交易嗎?你不是一向看不起我嗎?現(xiàn)在是自甘墮落,還是怎么想不開了?”
謝昀秀聽著王晚吟這嘲諷的語氣,還有這作死的話,忍不住想要直接就走,再和她交流下去,真的是惡心死他了。
可是不行,一向高傲的謝軍師,為了季姝,現(xiàn)在只有王晚吟知道季姝的下落,不得不平復下自己的心情,放下自己的高傲,對著王晚吟繼續(xù)笑著說道:“王姑娘先別這么說,你就不好奇是什么交易嗎?”
王晚吟聽謝昀秀這么說,心里開始對他的話有點好奇了,“哦?那謝軍師給我說一下,我考慮考慮,也不知道是什么交易,讓謝軍師這么胸有成竹,真的很讓小女子好奇呢?!?p> 王晚吟不知道謝昀秀為什么突然提到要同她做交易,如果不出意外的,這應(yīng)該是一個坑,就等著她往下跳。
謝昀秀見自己的話,勾起了王晚吟的興趣,自己輕輕的哼了一聲,對王晚吟表示不屑。
不過表面還是笑嘻嘻的,一臉的和善,“王姑娘,我知道呢,你喜歡容樞?!?p> 王晚吟聽到這里臉色微微有一絲變動,不過被謝昀秀看到了。
謝昀秀心想,看來他是猜對了,他當初看到王晚吟看容樞的眼神的時候,就覺得王晚吟對容樞的感情絕對不簡單。
“可是呢,你我也十分清楚,容樞一門心思都撲在季姝的身上,如果你殺了季姝,容樞這輩子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對吧?!?p> 王晚吟聽了之后,惡狠狠朝謝昀秀吼道:“那又怎么樣,就算這樣,也可以讓季姝愛而不得,我還有時間,可以慢慢讓容樞回心轉(zhuǎn)意。”
謝昀秀心想,這女子,真的是惡毒,“王姑娘,你要不將季姝的下落告訴我,我去將季姝救出來了之后,便帶著季姝遠走高飛,一輩子都不出現(xiàn)在容樞的面前,你想想,要是季姝死了,我便會告訴容樞是你做的這件事情,容樞肯定會嚴查這件事情,到時候,肯定會查出你,他更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p> 王晚吟懂了謝昀秀的意思,冷笑了一聲,“呵,我憑什么相信你?”
“就憑……”謝昀秀突然湊到王晚吟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王晚吟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難以置信的問了一句,“你說的都是真的?”
謝昀秀點了點頭,“我從不騙人,你就說吧,這個交易你干不干?!?p> 王晚吟沉默了,她怕這只是謝昀秀的一個全套。
于是說到:“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考慮考慮?!?p> 王晚吟覺得自己現(xiàn)在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將這件事情徹底梳理下來,否則一不小心,說不定就中了圈套。
聽罷謝昀秀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點了點頭,“那好,我給你時間,明天再來問你一道?!闭f完便走了。
而那邊季姝,在獲得那人的解藥以后,能夠開口說話了,于是她開始對那男子瘋狂的洗腦。
“兄弟,我這里有一份地圖,里面的地形,對你們十分有利,只不過藏在一個地方,需要我?guī)闳??!?p> “兄弟,能不能讓我下床過活動活動,我呆在床上快悶死了?!?p> “兄弟,能不能……”
那男子一上午都挺季姝在哪巴拉巴拉的不停,恨不得把季姝丟出去,可是季姝這人又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咳咳,兄……”
“你又怎么了,你別說了行不行,我不想要什么寶藏,我不想要什么地圖?!蹦悄凶右娂炬袦蕚溟_口說話了,便直接不耐煩的打斷季姝的話。
季姝見那男子的樣子,便知道現(xiàn)在他處于氣頭之上,這種時候,不能去惹人家,可是她的事情又十分緊急。
“不是,兄弟,我尿急啊?!奔炬傺b不好意的說道,臉都紅了。
“那你去啊,給我說干嘛?”那男子對著季姝不耐煩的吼道。
季姝紅著臉,繼續(xù)說道:“可是,你沒有給我解藥,我動不了?!?p> 男子這才注意到,季姝還不能動。
“兄弟,能不能把解藥給我,我就尿急,你看我一個女子,手無寸鐵之力的,面對你這種武林高手,也不能掀起什么大風大浪?!?p> 那男子聽了季姝的話,考慮了一下,覺得季姝說的也有道理,經(jīng)過上次和季姝的交手,他便知道季姝的功夫并不是很好,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要不把解藥給她吧,省的她啰里啰嗦的,今天一上午,耳邊像有只蚊子一樣,一直叫。
想到這里,那男子便將解藥掏了出來,直接喂給了季姝。
季姝趕緊吞了下去,對男子友好的笑了笑。
“你快去吧,茅房就在旁邊的房間里?!闭f完男子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離開的。
季姝試著動了動自己的手腳,發(fā)現(xiàn)能動了,于是立馬從床上起來,假裝自己去上廁所,實際上是想要逃跑。
季姝慢慢走到了大門口,覺得自己離勝利的目標越來越近了,正準備一鼓作氣直接沖進去,就感覺自己的后領(lǐng)被人拉住了,季姝回頭一看,是剛剛那男子。
四目相對,季姝尷尬的朝他笑了笑。知道自己完了。
“來人,將她嚴加看管。”男子大吼一聲,便出現(xiàn)了許多人。
容樞被人引到茶樓來了以后,被小二帶到了一個包廂。
包廂里面坐著一個中年男子,容樞猜想應(yīng)該是舊部的人。
那人見容樞來了之后,笑著說道:“容將軍來了,要請你還真是不容易,快快請坐。”
容樞也不想同他廢話,直接站著問道:“你們要怎么才肯放了季姝?!?p> 舊部的人也沒想到容樞會這么直接,想了想,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做什么周旋了。
便獅子大張口,說到:“想要我們放了季姝也可以,只不過要請容將軍交出西北的一半土地,供我們使用。”
容樞聽了,只是覺得他們這要求真的很搞笑,直接拒絕到:“你們簡直就死在做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季姝被抓回去了以后,被牢牢的關(guān)在了房間里面,愁眉苦臉的,不知道自己該逃出去了。
突然她想到在她剛剛逃跑的時候,聽到一些人的談話。
通過回想那些人的話,季姝發(fā)現(xiàn),這個院子里面的人想法并不是一致的,有一部分人想要按照王晚吟的說法,直接將她殺了,而有一部分的人,則是想要將她作為要挾容樞的條件,獲得更多的利益。
季姝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覺得這是一個極好逃跑的機會,她的找個辦法,接近后者,幫助她逃跑,畢竟后者并不想要她死,那么就會比較忌憚她或者說,會比較照顧她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