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矜貴孱弱的美人
“哈哈,說的也是。”
一番調(diào)侃使車?yán)锏臍夥站徍土瞬簧?,令季恒有些意外的是這個女人似乎對他們沒有一點印象。不過他也基本上確定了,這女人是真的沒心沒肺,對他們的身份應(yīng)當(dāng)是一無所知。
“不知道你們打算去哪,能不能經(jīng)過晚星別居啊?我就在那邊下就好?!蹦絻A傾訕笑著,捋了捋頭發(fā)。
都怪那殺千刀的顧誠玨,搞得她這么尷尬。有時間一定要好好學(xué)開車,嚶嚶嚶……
“這個嘛……”季恒沉吟著,看向后座。老大不說話,他哪敢擅自做主啊,還不知道老大對這女人存的是什么心思,他也不好表態(tài)。
看得出身旁的男人才是能夠決定她去留的關(guān)鍵人物,但他看起來真的不怎么好相處啊……
慕傾傾放在大腿上的手緊了緊,硬著頭皮對身邊的“制冷機(jī)”開口:“那個,很抱歉麻煩您啊,如果可以的話能把我送到晚星別居嗎?”
容執(zhí)摩挲了一下指尖,側(cè)頭看向她,眸色不明,“這么做對我有什么好處?”
這個男人的手真是絕了,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冷白的膚色使得他的手看起來如同白玉雕成的藝術(shù)品。
“???”慕傾傾看得有些楞神,后知后覺地應(yīng)了一聲。
視線來到他的臉上,慕傾傾徹底失去思考能力了,這張臉比她粉過得任何一個明星都要好看,俊美近妖,狹長銳利的眸子沒有夾雜一絲情感,卻帶著說不出的蠱惑,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人心里去。
“我可以給你介紹個對象……”
前面開車的季恒一個激靈,車身猛的搖晃,險些撞上路邊的護(hù)欄。老天爺,他聽到了什么,老大這是被調(diào)戲了?這女人可以啊,是條漢子!
慕傾傾立刻回了神,生無可戀地捂住臉。日,她都說了些什么啊,這回徹底沒臉了……
“那個,我開玩笑的,哈哈?!彼尚陕?,試圖緩解眼下尷尬的局面,然而效果似乎不太明顯。
容執(zhí)瞇眸看著她,她似乎有些局促,坐姿很端正,兩只嫩白的小手搭在腿上,低垂著腦袋,看起來很乖。
“不必了,我平時也很喜歡幫助別人,就當(dāng)是交個朋友。”他收回視線,“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哦,我叫慕傾傾?!彼虼窖柿搜士谒?,利落地回答。天哪,笑起來更好看了,這是什么神仙顏值啊!
長得好看又有錢脾氣還這么好,還愿意幫助別人不圖回報,簡直就是天使??!
慕傾傾看向他的眼神亮晶晶的仿佛他整個人都在發(fā)著光。
季恒:“……”
喜歡幫助別人?還交朋友?老大是怎么好意思說的呀,這話他聽著都心虛。
……
顧誠玨看著她離開,一時間有些懊惱。他這是在干嘛,明明互不打擾才是最好的。以前慕傾傾總是對他百般糾纏,他早就想擺脫了,這不正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嗎?
他低咒一聲,將車掉頭離開。
?。?p> “那個,前面就到了,我在小區(qū)門口下就行了?!蹦絻A傾適時提醒道。
“這天也不早了,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回去不太安全,要不還是我們送你回去吧?!奔竞銢]有停車,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容執(zhí)的面色,他覺得自己作了一個聰明的決定。
“不用麻煩你們了,我……”
“不麻煩?!?p> 不等她的話說完,身旁的男人出聲打斷。
慕傾傾瞥向他,他還是那副淡漠的模樣,語氣也沒有一絲波瀾,但偏生就是讓她再不敢說一句多余的話……
她抿唇想了想,把他身上莫名的氣場歸結(jié)為她對高顏值美人天生的敬慕。
天色已經(jīng)漸漸黑了下來,點點星辰綴著,為無盡的夜色增添了幾分溫柔。
“就是這里了?!?p> 車子緩緩?fù)O?,慕傾傾推開車門下車,外面的空氣有些冷,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她搓了搓胳膊,轉(zhuǎn)身禮貌地詢問:“你們要不要進(jìn)來喝杯水?”
“好。”容執(zhí)垂眸看著她,薄唇輕啟,低沉的聲線在此刻的寧靜中顯得有些撩人。
季恒有些驚愕,看向他的眼神十分古怪。老大,差不多得了啊,咱們還有正事兒要辦呢!
不止季恒,慕傾傾看著他的眼神也帶著些一言難盡的意味。她就隨便客氣一下,他怎么還當(dāng)真了呢,看來這美人是真的不食人間煙火,連句客套話都聽不出來。
既然人家愿意來,她也不可能不讓,何況這男人又長得這么好看,她根本無法拒絕他任何要求。沒辦法,顏值即正義嘛。
晚風(fēng)吹亂了他的額發(fā),路燈淡黃色的光暈將他涼薄的面容柔和了些許,是時他輕咳幾聲,更顯得矜貴孱弱。
慕傾傾連忙輸入密碼開門,將人請了進(jìn)去。
“你們隨便坐,”她飛快地把沙發(fā)上的東西挪開,“喝咖啡還是果汁?”
容執(zhí)也不客氣,疊腿坐下,抬眸掃視一眼周圍,看得出她是一個人住的,房子不大但設(shè)施齊全,裝修風(fēng)格也很溫馨,不過主人似乎有些不修邊幅。
“白開水就好。”季恒只得跟著坐下。算了,老大都不急,他也不管了。
慕傾傾分別給他們倒了一杯熱水,“謝謝你們送我回來,不然我現(xiàn)在可能還在外頭吹冷風(fēng)呢?!?p> “慕小姐當(dāng)時身邊似乎有朋友,怎么沒讓他送你?”容執(zhí)把視線移到她臉上,慢條斯理地問。
意識到他口中的“朋友”是指顧誠玨,慕傾傾有些惡寒,“他哪是我朋友啊,仇人還差不多,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麻煩你們。”
“這樣啊?!彼瓜卵酆?,看著杯子里的水升騰起霧氣,忽然勾起一抹笑。
他語調(diào)輕緩,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由他念出來似乎染上了些許繾倦,帶出些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