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陳喬芯三個人搭著四面透風(fēng)的電瓶車在光滑的板油路上前行,風(fēng)中都是甜甜的葡萄香味兒,遠(yuǎn)處,有一座歐式的高樓建筑,中間亮著小小的的燈,像是一瞬間穿越到了中世紀(jì)的法國田園。
道路兩邊栽滿了樹木,車子不一會兒就開到了那座高聳的建筑腳下,周圍還有其他的房屋,房屋整體的地勢特別高,像是在一個小山丘上,再往身后看過去,身后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葡萄園。
她們?nèi)齻€的房間就在前面,三個人簡單的把行李放進去,要趕快去餐廳吃法餐,要不然晚了就沒有了。
餐廳在山丘的最邊緣,餐桌都是露天的,桌子都是木制的,她們點了幾道菜,來葡萄酒莊園怎么能不喝葡萄酒呢?
服務(wù)員端上來一瓶深色的葡萄酒,三個長長的高腳杯,葡萄酒的顏色非常深,淡紫色掛在了杯壁上,非常漂亮。
陳喬芯望著下面一望無際的葡萄園,心情放松了許多。
“小芯,最近都在忙什么呢?”林雪靜問道。
“還不是忙著除妖!”
“你也別太辛苦了,有什么事情就找阿秦幫忙?!?p> “我也想,可是榮城的五大城區(qū),我要管四個,他們都在撫琴區(qū),應(yīng)該也比較忙。”
陳喬芯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我以前都是怎么過來的。”
林雪靜和劉文心相互對視了一眼,勸道“小芯,你以前雖然也很忙,但是這四個城區(qū)可都是你自己攻下來的,你以前,可是非常厲害呢!”
“真的?”
林雪靜和劉文心同時點了點頭。
“一年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只知道現(xiàn)在的責(zé)任?!?p> “小芯!不要給自己那么大的壓力!以前的事情既然忘記了就忘記了,來!我們干一杯!”
三個人舉起高腳杯,碰了一下,發(fā)出非常好聽的當(dāng)當(dāng)聲。
這紅酒的度數(shù)還挺高的,半瓶下去竟然有些頭暈了!
菜也吃的差不多了,一個服務(wù)員走了過來,是一個男人,他的頭發(fā)梳的整整齊齊,油光锃亮的,恭恭敬敬的鞠躬。
“請問還需要點什么?”
“再要一道甜品吧?!?p> “好的?!?p> 男服務(wù)員剛后退幾步,就被身后的壯漢揪了過去,那壯漢穿著一個黑背心,手臂粗粗的,露出來的地方還有紋身,臉上長滿了胡子,頭發(fā)倒是光禿禿的。
他用一副要打架的樣子吼道,“喂!你們葡萄酒莊園還缺葡萄酒嗎?為什么沒有了!”
“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每天供應(yīng)的葡萄酒都是現(xiàn)釀出來的,所以酒量有限?!?p> “我不管!老子還沒喝夠你必須給我上酒!”
壯漢一直在嚷嚷,最后把經(jīng)理都請出來了。
經(jīng)理是一個中年女人,但是臉上的皮膚吹彈可破,走過去還有淡淡的香水味兒。
陳喬芯搖了搖頭,小聲嘀咕道“我以為,來這種地方的人都是有情調(diào)有素質(zhì)的,沒想到一瞬間變成了大排檔?!?p> 逗得林雪靜和劉文心咯咯的笑。
“什么人沒有呀!”
經(jīng)理也調(diào)節(jié)了好一會兒,答應(yīng)在從酒庫里調(diào)出一瓶酒來,這才平息了男人的怒氣。
經(jīng)理把服務(wù)員拉到一邊,陳喬芯剛好去廁所,在隔壁聽見了他們的談話。
“你待會兒去酒庫調(diào)一瓶出來吧,現(xiàn)在的酒不知道為什么越來越少了,明明每天都在釀酒,可是產(chǎn)量和最后的成品就是不成正比?!?p> “經(jīng)理,確實很奇怪,這都半個月了,總有客人說酒不夠喝,這樣下去,我們會流失很多客戶的?!?p> 經(jīng)理長嘆一口氣。
“會不會是有人偷酒?”
經(jīng)理馬上反駁,“不可能!那么多的酒怎么偷?每個環(huán)節(jié)都有人盯著,什么樣的人能一瞬間偷幾十斤的酒?”
“哎!這真是太奇怪了。”
兩個人又嘀咕了一會兒,男服務(wù)員就去酒窖里拿酒去了,原來這個莊園從半個月前就開始供不應(yīng)求了,但是酒量的生產(chǎn)一直都不能成為正比,這個問題讓莊園老板非常的頭疼。
陳喬芯和林雪靜,劉文心三個人吃完了晚餐,到餐廳后面的一大塊草坪上散步,天已經(jīng)完全的黑了,他們走在草坪上,時不時的會驚起一些螢火蟲,他們在黑夜中一閃一閃的,非常漂亮。
“這個莊園真大!明天還可以去泡溫泉,這里的早餐午餐和晚餐都是不一樣的,我們都可以來這里吃,明天下午我們還要去餐館葡萄園呢!你看前面的那片葡萄園,可以進去隨便采摘!”
劉文心一邊走一邊說,越說越興奮,“第三天,我們可以去參觀葡萄酒的地下酒窖,那里也有一個餐廳,不過沒有外面這個餐廳這么全,里面專門喝酒的,喝到什么時候都行!”
“看來是你是把這七天的形成全部都安排好了呀!”陳喬芯調(diào)侃道。
“那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還早,要不我們?nèi)ゾ平压涔???p> 三人說走就走,可是沒想到,酒窖的距離還是有些遠(yuǎn)的,整個莊園就有三個酒窖,在山丘腳下的酒窖是最小的,但也是最近的。
她們?nèi)齻€走了半個小時的路程才走到。
酒窖一共三從,地上一層,地下兩層,里面都是黃色的大木桶,還有咖啡色的木桶,大大小小有幾間小屋子,都是敞開著門的,墻壁上都是正方形的格子,里面放滿了不同樣式的紅酒。
陳喬芯找到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門口的服務(wù)員走了過來,問道,“喝一杯嗎?”
陳喬芯又看了看她們兩個,三個人同時點了點頭。
于是服務(wù)員拿來了一瓶酒,三個人就坐在酒窖里開始品嘗紅酒。
喝了半瓶以后,陳喬芯的頭又開始暈了,這瓶酒的后勁還真是大,一瓶下去,三個人都喝多了,暈頭轉(zhuǎn)向的,估計不被人送回去,她們?nèi)齻€是找不到自己的房間在哪里了。
陳喬芯急著找?guī)?,可是在諾大的酒窖里轉(zhuǎn)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廁所,甚至連服務(wù)員都看不見。
她誤打誤撞的跑到了大型藏酒室,里面都是巨大的木桶,里面有些涼颼颼的。
陳喬芯恍惚中看到一個人,他穿的衣服和服務(wù)員很像。
“那個!”陳喬芯一是之前沒看清是男的還是女的。
但是那個人沒有聽見,陳喬芯看著他把一個一米高,半米寬的圓柱形的酒桶舉了起來,朝著嘴里就灌。
陳喬芯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不禁感嘆,竟然還可以這樣喝嗎?
“喂!你知道廁所怎么走嗎?”
陳喬芯又問道,往前走了兩步,這才隱隱約約的看清楚前面的人,他舉著酒桶,喝的一滴不剩!
那個人警惕的看著陳喬芯,皺了皺眉頭,兩個人都愣愣的站在那里。
陳喬芯身后的門開了,那個人頓時一驚,抄著手里的大酒桶就朝著陳喬芯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