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貍和蘭姨返回原地,仍然藏在暗處。陸文虎過來的時候,童將軍有意落后一步,在他停下腳步,尚未回頭之際,已經(jīng)舉刀劈砍向他的后勁。阿貍不知道,是不是每個有武技傍身的人,都有那么一絲微妙的預感。反正童將軍那一刀未能碰到陸文虎,已經(jīng)被他側(cè)身避過。
“童將軍,你這是要做什么?”
“哈哈,陸小子,你說呢?老子今天要你的命。”言罷,又是一輪劈砍,招招勢盡,不留余地。直逼迫的陸文虎連退幾步。
這個時候秦武已經(jīng)在側(cè)面竄了出來,也不言語,用的卻是板斧。直接攻擊陸文虎的腰間,陸文虎連翻了兩個跟斗。已經(jīng)站立在他們對面。
“哼,陸某早知道事情透著古怪,你們這是早有預謀了吧”說罷從背后取出兩截鐵物,兩頭一對,復又一轉(zhuǎn),變成一桿長槍。頷下一扯,已經(jīng)脫了外袍。童將軍和秦武不待他有多的停留,已經(jīng)雙雙攻了過來。一上一下。陸文虎舉槍格擋,斜引童將軍的刀刃,肩部猛撞,順勢轉(zhuǎn)身,單膝下蹲間,槍尖卻是刺向秦武。一時間,你來我往,陸文虎以一敵二,竟然不落下風。
“呵呵,這陸文虎,本事不賴啊?!卑⒇偤吞m姨已經(jīng)過來,沒有再藏著了。她們就在不遠處看著。
“嗯,也不笨。看來是有防備的。”蘭姨也是附和。
兩人見陸文虎尚能應(yīng)付,他的兄弟也已經(jīng)救下,眼下并無危機,站在一旁只管評頭論足。也不上前幫忙。打斗中的三人,已經(jīng)注意到。卻不明底細,皆以為是對方幫手。阿貍和蘭姨也不點破。童、秦二人連番猛攻,漸漸的沒有了先前的氣勢。久攻不下,有些氣餒。心里念叨著田氏兄弟:怎么還不將人帶出來。打斗中時不時的看向林中。阿貍心中有些好笑:
“喂,專心點啊,那邊沒有人的,你們放心打。”童將軍卻是已經(jīng)惱了:“滾出來”。他所叫喊的當然也是田氏兄弟了。兩人這一分神。秦武的腰間便挨了一腳,童將軍則是右肩被刺了一槍,而林中也的確是有人出來了。三人看過去,兩人莫名其妙的呆愣半響,陸文虎已經(jīng)一槍刺中了秦武的腰腹。抽手反撩,槍尖搭在了童將軍的脖頸間。
“嗯,這陸文虎還挺會選時機的,他的槍法不知比起趙將軍如何?”阿貍說著話,眼睛不離手捂腹部,已經(jīng)半跪的秦武。蘭姨接口:“差不多吧,能夠經(jīng)常比試肯定是不相上下了?!毖劬s是看向林中出來的人。
樹林里面慢慢出來的是陸文虎的兄弟。手臂還被綁著,嘴里塞著布團。阿貍是讓他在里面等著的,沒想到被童將軍吼出來了。好在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見陸文虎制著童將軍,阿貍便過去替他松了綁,取出布團。看著他要行禮,連忙制止,知道陸文虎要處理童將軍的事情,便讓他在這邊侯著。蘭姨進了林中,不一會帶出了田氏兄弟。
秦武應(yīng)該是傷的很重,臉色慘白,腹部血流不止。陸文虎只是看了一眼,并未理會,卻是對著阿貍點點頭。接著開始了他的訊問:“童將軍,可有什么交待?”
“哼……”童將軍把頭轉(zhuǎn)向另一邊,不看陸文虎,也不看已經(jīng)被蘭姨扔在腳下,四仰八叉還未醒的田氏兄弟。秦武卻是強忍著痛一陣的冷哼:“哈哈,陸文虎,如今你還敢殺了我等不成,國師面前你將是無法交待的?!?p> 阿貍見如此便過去,抽針在童將軍后頸部刺了一針,讓其倒地沒有了意識。至于秦武也一樣補了一針。陸文虎心下有些驚異,這時候他兄弟已經(jīng)過來了。相互詢問后,并無傷處,心下大安。知道是阿貍救了,兩人再次致謝。阿貍直接掏出手機,放大音量,讓兩兄弟聽了秦武等人的密謀。這才說著:
“陸將軍,他們殺你的原因你是清楚了,這幾個你打算怎么辦呢?”
“承蒙姑娘援手,陸某沒齒難忘。如今有了證據(jù),此間事情當然交由圣上處置了”
“我可沒打算把這個給你啊,你不是效忠國師的嗎,何須圣上出面……嗯,找國師就可以了,你說呢?”
“姑娘……你……”陸文虎不知道阿貍什么意思,楞了一會。阿貍便又說了:
“你效忠國師,必定是覺得國師能治國安民了。你既然對國師忠興,必定認為國師也是信你的。何不將實情直接說與他聽?
陸文虎心說,這無憑無據(jù)的國師哪里會相信。又不知道阿貍是什么身份,為何說這樣的話。當下不知如何作答,好大一會,只是站在那里。
阿貍也不知道該怎么樣去策反一個人,直接拿出自己的身份玉佩:“諾,實話跟你說吧,我呢,就是當今長公主,國師肯定是要造反的,你又是國師的人。我當然不會幫你了,我倒是很樂意看著你們自相殘殺……因為國師肯定不會相信你?!?p> 陸文虎見了阿貍拿在手里的東西,心里馬上明白了。連忙拉著自己的兄弟行禮,向秦武等人掃了一眼,這才說道:“不敢隱瞞公主,末將之所以靠近國師,實為鄉(xiāng)鄰血仇?!辈坏汝懳幕⒗^續(xù)說下去,他的那個兄弟已經(jīng)伏地磕頭不止:“公主……我們有冤啊……我們要報仇,請公主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阿貍很吃驚,蘭姨也是如此。這樣的情況是她們沒有想到的,看這態(tài)勢肯定不是作假了。還沒有開口詢問,陸文虎的兄弟已經(jīng)接著說了:
“我們家就在紅葉鎮(zhèn)不遠的一個村子,我只是在鎮(zhèn)上待了一晚,結(jié)果第二天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全村的人都死了,到處都是血。我奶奶和大嫂就躺在門口,沒有看到我侄女。我去村外也沒有找到……只在奶奶的手里看到一塊牌子。我哥那個時候正在西營,我便拿了那個牌子找到哥哥……跟他說了……聽我哥說,那是軍隊兵士的身份牌……”阿貍看向陸文虎便聽到他接著說道:“那是東營城衛(wèi)軍的身份牌,和西營只是顏色不一樣?!卑⒇偹朴兴X,她想起了文淵說過的,他和文竹發(fā)現(xiàn)文星時看到的場景,馬上接連問了幾個問題:
“那是多久的事情了?”
“已經(jīng)過去六年多了”
“那個村子,可是在伴月河邊?”
“正是”
問到這里,阿貍已經(jīng)確定,文星很可能就是陸文虎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