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聲音安靜了許久,柳星名才緩緩張口:“然然,漣漪我會追回來的,我不會再放她走了。只是,我真的不想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我明白了”,陳然說,“今天我先回墨城,常氏和常州我會找人盯著的。”
“謝謝你,然然?!?p> “希望你的禮貌能一直對我保持著?!标惾煌蝗晦D(zhuǎn)了畫風(fēng)。
“噗,死陳然,你還真是…”柳星名也不再是剛剛沉重的語氣。
聊天剛結(jié)束,吳秘書的電話就打進來了:“陳總,華鋼建筑的樓盤在開建過程中往西擴張了十米,那十米是我們盛鋼的地。”
陳然冷了神色:“華鋼建筑是誰家的?”
“國上公司的,”吳秘書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它上家是常氏集團?!?p> 陳然一聽,氣的吸了一口氣,兩秒后,聲音十分平靜的說:“它建多少就拆多少?!?p> “是?!?p> “今晚約一下常州。”陳然吩咐道。常氏和費氏主攻不是一個行業(yè),構(gòu)不成完全競爭的關(guān)系,甚至可以成為友好的合作伙伴關(guān)系,但是常州最近的行為,讓陳然不得不制定下一步的策略了。
陳然回到墨城直接去了公司,最近的意外有點多,陳然需要時間去處理。
“陳總,會議各項內(nèi)容都已經(jīng)準備好?!鞭k公室女秘書徐曉亮向陳然報告。
“好,我知道了?!标惾辉谡诳吹奈募虾灪米?,起身去了會議室。
正好是月底,先聽了各部門經(jīng)理做的月評報告,陳然心里有了個底。隨后,就到了陳然點評,其實這次開會陳然就有兩點要說的,一是公司接下來的發(fā)展戰(zhàn)略,二就是關(guān)于公司里的“雜人”。陳然只是隱晦的說了職工的提拔與淘汰,具體的還需要接下來的商議。但是員工們一聽到人員調(diào)動,又各自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會議結(jié)束后,每個部門的經(jīng)理被陳然留了下來,她的眼神經(jīng)過每個人的臉龐,彷佛針扎一般落在人的身上,最后用壓迫狠絕的氣勢說道:“誰要對費氏不利,我陳然絕對要他好看?!?p> 說完后,陳然大步出了會議室,剩下部門經(jīng)理還不敢呼吸。
“陳總,??偼饬私裢淼囊娒?,”吳秘書跟上陳然說,“在拉維斯酒吧里?!?p> 晚上十點半的時候,陳然準時到場,服務(wù)人員直接迎上來:“陳總,??傄呀?jīng)在等您了。”
陳然沒說話,跟著服務(wù)生進了酒吧。陳然往里走著,吳秘書卻被門口的兩個人攔了下來,這樣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陳然停下,看著那兩個人,卻是在對吳秘書說話,“你就在這等著吧?!?p> “陳總,可是——”吳秘書還在試圖跟進去。
“不用擔心,在這等著?!闭f完,陳然繼續(xù)往里走去。
酒吧里燈光迷離,DJ歌聲唱著,遠遠的就能看到常州在酒吧里面的VIP卡座坐著,身邊七八個美女圍著,見到陳然出現(xiàn),常州收回抱著美女的胳膊,對陳然做了個請的姿勢。那一圈的美女,穿的一個比一個少,露的一個比一個多。陳然一身黑色的魚尾長裙,只不過是個大V領(lǐng)和開叉的后背,卻被她披著的外套擋的不漏一絲縫隙。
陳然在常州對面的沙發(fā)坐下,盡量離那幾個女人遠遠地。
“陳總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迸赃叺呐送V葑炖镂怪?,絲毫沒有影響常州說話。
“??偪隙ㄖ牢覟楹问露鴣怼!标惾坏谋持敝钡模蔑@著高貴的氣質(zhì),語速極慢的說出了想說的話。
“嗯,知道?!背V輷Q了個靠著椅背的姿勢,“那陳總想怎么辦?!?p> 陳然冷冷的扯了下嘴角:“常總總是要按規(guī)矩的吧,隨隨便便應(yīng)該也不是常總的作風(fēng)?!?p> “唉,可惜啊,我就是喜歡隨隨便便的人?!背V萁z毫不介意的說道。
“那常總是覺得沒法談了。”陳然已經(jīng)準備離開現(xiàn)場。
“慢著啊陳總,”常州故作挽留,“陳總想怎么談。”
“華鋼建筑,”陳然摸了摸自己右手上的鐲子,低垂著眼繼續(xù)說,“是??偟闹甘景?,”她話音停了下,抬起眼看著常州,“如果??們H僅是想讓我知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偟囊馑剂?。”
常州在陳然說話的時候裝樣子的點點頭,又說:“陳總這話說的,是有什么證據(jù)嗎?”
陳然挑眉,又立刻轉(zhuǎn)回了面無表情,“既然這樣,看來??偸遣幌肜^續(xù)談下去了?!?p> 常州往前坐了坐,胳膊放在了腿上,身子前傾看著陳然:“陳總,我有個建議?!?p> “說。”
“墨城邊界那塊地皮,陳總以后的生意我想入股?!背V葜傅木褪巧洗胃倶耸?,陳然成功的那塊地皮。
“這件事,不是你我二人就能決定的吧?!标惾豢吹匠V莸莫{子開口,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坐下去的準備了。
“那就等陳總消息了。”常州也沒繼續(xù)說下去,“我相信,陳總一定會愿意的。”
“??傔@么有信心,那我就提前恭喜了?!标惾坏恼Z氣含著微微諷刺的意味,說話的時候陳然已經(jīng)站起來了,她高高在上的看了一眼常州,優(yōu)雅的邁開腳步,離開了歡快的酒吧。
剩常州坐在沙發(fā)上氣的狠狠踢了一腳眼前的桌子。
吳秘書看到陳然出來,立刻跟在她身后問:“陳總,??倹]為難什么吧。”
“他?還不夠格?!标惾混o靜的說。
司機送陳然回到家,正好秦旭打來了電話?!叭唤?,回家了嗎?”
“嗯,剛回來。”陳然過了客廳,一路往書房走去。
秦旭剛洗完澡,躺在酒店的床上,聲音慵懶:”然姐,你要注意休息,不能不注意身體。”
“怎么覺得我不注意身體了?”陳然用肩膀和耳朵夾著手機,兩個手翻著書架上的文件。
“只是覺得然姐你天天太忙了?!鼻匦裾f道。
“嗯,我天天睡覺,那公司的事情怎么辦?”陳然笑著問。
“讓他們做?!鼻匦裾f。
陳然忽然就笑了,“好啦,又沒有讓你做,你先休息吧?!?p> “嗯,明天助理帶著我去云南錄節(jié)目。”
“好,注意安全。”陳然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