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干什么!”劉姐看著秦旭的樣子,竟然有些心疼。
“劉姐,”秦旭緩緩的抬起眼睛,看著劉姐,有些哽咽的聲音說道,“劉姐,公司還要我嗎?!?p> “你這是說什么,”劉姐把秦旭從一堆酒瓶子里抓起來,“我來就是告訴你,圈子里的評比,你拿到了最佳新人獎,后天是頒獎儀式。”劉姐給秦旭打電話一直打不通,這才直接來找了秦旭。
“呵,”秦旭似是冷笑了一下,“最佳新人獎?!贝舸舻哪盍艘槐檫@個名稱,又舉起胳膊喝了一大口酒。
“你別再喝了。”劉姐直接奪過了秦旭的酒瓶。
秦旭扶著沙發(fā),慢慢的起來,“謝謝劉姐?!闭f完,就往右邊的走廊走去,沒再管劉姐。
劉姐一看秦旭這樣子,大致也知道了一點,八成是被陳然甩了,她看著秦旭的背影,還真是個傻孩子,看來適應(yīng)這個圈子的冷暖,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啊。
這個地方,沒有了陳然,秦旭也不想住了,第二天他就告訴了劉姐,想搬家,讓劉姐參謀著,搬去哪里比較合適。
下午的時候,劉姐就給了秦旭新家的鑰匙。
秦旭接過鑰匙,臉上也有些遲疑,“這么快?”
“不然嘞,”劉姐聳了聳肩,“你以為,還要拖半個月不成?!?p> 秦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謝了。”
今天早上劉姐一到辦公室,阿華就來找她,給了她一把鑰匙,還有房屋證明的一些相關(guān)材料,劉姐接過鑰匙也是一臉的遲疑。
“這是柳總吩咐的,”阿華直接解釋,“說秦旭找您要房子的話,就把這個地方給他,但是不要告訴秦旭,是柳總吩咐的?!?p> “好,我知道了?!眲⒔憬舆^鑰匙,沒再問什么。沒想到,上午的時候,秦旭就來找她說了新住處的事情,正好,也不用劉姐她出去在一處處的選擇了。
秦旭的新住處不在市中心,而是墨城的開發(fā)區(qū),一處五百平的兩層別墅。秦旭一個人住確實寬敞,甚至有些空曠,但是劉姐的意思是,秦旭作為公眾藝人,本來就沒什么私人空間,不如家里的地方大一點,也算是彌補了秦旭在外的不自在。
聽劉姐這樣說,秦旭似是苦笑了一下,不再說什么了。
陳然在美國的別墅里住著,有幾個私人醫(yī)生倒是每天輪班守著陳然,C醫(yī)生也是,外地的學術(shù)交流等的外出項目能推掉就推掉,每天就研究陳然的病情。
柳星名去醫(yī)生辦公室的時候,C醫(yī)生正在看陳然的報告結(jié)果。
“Claia。”柳星名敲了敲門。
“柳,”C醫(yī)生放下了手里的單子,抬頭看向柳星名,“坐?!敝钢鴮γ娴奈恢谜f道。
柳星名“嗯”了聲,坐下來,“情況如何?!绷敲穆曇衾锿嘎吨牟豢隙ê完P(guān)切。
“柳,”C醫(yī)生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看著柳星名,“我不得不告訴你,陳的情況不太好?!?p> 柳星名看著C醫(yī)生,緩緩的吸了口氣,“要怎么辦?!?p> “當時在墨城拖的那些天,已經(jīng)嚴重影響了她的治療,”C醫(yī)生沒打算說的保守,“現(xiàn)在,不得不面對一個問題,她和孩子,必須要舍棄一方?!?p> “Claia,”柳星名一個胳膊放在桌子上,另一個胳膊放在了自己腿上,“真的沒辦法保全孩子和然然嗎?!?p> “柳,你要知道,”C醫(yī)生耐心的給柳星名解釋,“陳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連她自己的營養(yǎng)供給都不能跟上,別說兩個孩子了。”確實,陳然現(xiàn)在只靠自己吃飯補充營養(yǎng)是遠遠跟不上消耗的,因為懷孕的原因,她吃的還不如吐的多,所以現(xiàn)在都是靠輸液傳送進體內(nèi)營養(yǎng)液。
“我知道了,”柳星名說著,眼神垂了下來,似乎在做思想斗爭,“謝謝Claia?!卑肷?,柳星名道了謝,出了門。
柳星名知道,以陳然的性子,肯定不是選擇她自己。她從來,都沒有為她自己活過。
柳星名回到病房,陳然正百無聊賴的玩自己的手指,看見柳星名進來,抬頭說道,“醫(yī)生怎么說。”
柳星名看著陳然,使勁扯出一個笑容,“沒事”,然后走到陳然床前,“你呢,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阿名,”陳然打斷了柳星名的話,“你實話實說吧,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了解嘛?!标惾还首鬏p松的說道。
柳星名像是做了極大的心里爭斗,然后重新抬眼看向陳然,手抓住了陳然的胳膊,說道,“如果有一天,”柳星名再一次強調(diào),“我是說如果,你和孩子必須舍棄一個,你會選擇你自己嗎?!?p> 陳然像是沒想到柳星名會這么問,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只是一秒鐘,又重新堅定的看向柳星名,微微一笑,“會與不會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孩子本來就是我生命的延續(xù),”陳然的手輕輕的撫上自己的肚子,四個月了,已經(jīng)能明顯的感受到肚子里的生命存在了,“阿名,”陳然輕輕的對柳星名說著,“這個消息不要告訴外祖父和母親?!痹陉惾怀鰢蟮囊恢?,費雯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重新出了南廟,也來到了洛杉磯,費庭嚴在處理完費氏的事情之后,隨即也來了這里,就當是親人之間的無法舍棄吧。
“母親之后,費家就沒有男孩了,這也是外祖父的一個心結(jié)。”陳然似是輕輕的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我違抗了外祖父的意愿姓陳,這次肚子里的孩子,就當是還給外祖父的吧。”
“那費姨呢?!绷敲麊柕?。
“母親,”陳然緩緩的張口,之前在墨城,陳然和費雯的爭吵,讓陳然之后再沒去過南廟,這次費雯來到洛杉磯,陳然總不能再生氣不見費雯吧,未免也太不孝了,所以母女兩人互相禮貌的相處著,雖然陳然見到費雯還會喊一聲母親,但是很明顯,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更加疏遠了,有的時候柳星名就想緩和一下兩人的關(guān)系,但是陳然完全沒有領(lǐng)情的意思,柳星名見狀,索性也就放棄了,陳然看向窗外,“母親她會明白的?!卑肷魏?,陳然給了柳星名這樣一個模糊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