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標沒心情吃,不管婢女怎么勸說,他權(quán)當沒聽見。
可婢女一直在耳邊叨叨,要是放平時,宗標早就讓人把她帶下去了。
只是現(xiàn)在他住著別人的軀體,不好辦事。
半盞茶功夫,
阿悅喘著氣跑回來,鼻尖泛紅,小嘴微張著呼吸,一會才道:“小姐,馬車準備了,只是……”
說到這,頓了一下,阿悅看著小姐,訥訥道:“只是夫人看到了,夫人問您這么早出門干嘛?!?p> “無妨,先帶我去馬車?!弊跇寺犕陻[擺手,直接跨步走出門。
阿悅和阿蕓在后面快步跟上。
剛出到院門口就碰見了一個婦人裝扮的女人,年紀約摸三十有幾。
婦人嗔怪一句:“蘇蘇,怎么火急火燎的,走路沒個女孩樣?!?p> 當聽到婦人的話時,宗標當即停了下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垮著挺大的步伐,不露痕跡把腳收回來。
他現(xiàn)在占著人家的身體,意識是自己的,走路像一起一樣,跨步行走。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走路的狀態(tài)是不是不適合小姐的走路姿勢。
然后不著痕跡偷偷打量了一下婦人,婦人頭發(fā)盤著珠釵發(fā)髻,身上的衣裳華貴卻不失雅柔,身邊簇擁著幾個婢女。
不用多想,就能知道是婢女們口中的夫人了,也就是南蘇的母親。
即使他猜得出來,但他也叫不出口“母親”這兩個字。
宗標不太敢直視婦人的眼睛,“我……我只是想出去看看?!?p> 柳妃儀只當她是饞了:“想吃什么買什么,叫府上的人出去就行了,哪里需要你大老遠跑出府。”
宗標點頭就算默認了婦人說的話,他看見婦人還想開口,他急切又尊敬道:“我先出府吧,您不用擔心,我回來再跟您說。”
說完,他回頭瞧了一眼阿悅她們。阿悅很聰慧,收到小姐的示意的眼神,應(yīng)和一句:“是啊,夫人您就不用擔心了,有我們陪著小姐,沒事的。”
主仆三人不等夫人說什么,就走了。
柳妃儀院門口注視了幾眼,眉淡淡蹙著,她說不上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阿嬤問:“夫人,怎么了?莫非真是擔心小姐了?”
“無,阿嬤,我怎么感覺今天蘇蘇對我很陌生。”
阿嬤想了想,沒有夫人說的情況啊,剛才小姐還是小姐啊。
“夫人是不是多想了,也許是小姐著急出門辦事?!?p> “可是,”柳妃儀看著她們走遠的背影,喃喃自語,“蘇蘇剛才對我的尊敬跟以往不一樣?!?p> 阿嬤年老了,沒聽清夫人說什么,以為夫人擔心,又說了些話安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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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標沒有來過南府,路況不清楚,為了不出現(xiàn)破綻,他尋借口叫婢子去叫馬車停在府門口,然后跟著上去。
南府地處稍偏,正門的道路這個點并沒有什么來人。
屬南家的馬車停在門口。
宗標踩著腳凳上了馬車,臨行前,告訴馬夫去宗家。
在場三人大驚,馬夫以為自己聽錯了,再三跟小姐確認了,還是一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