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派,正在進行三年一次宗門大選。
只要你具有靈根,便可報名參加。報名之后只要通過靈石測試,達到條件,便可成為玉衡派眾多弟子中的一位。
此刻,玉山派的弟子們正在如火如荼的忙碌著,生怕出了什么紕漏,迎來長老們的責罵。
在所有人緊張的忙碌這的時候,玉衡派的議事大殿,正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氛圍。
回清殿高處,正坐著一名白衣老者,此人頭發(fā)花白,面容嚴肅,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此人正是玉衡派掌門千仇山。而在他左右兩側各有兩張坐席。
玉衡派共有四位長老,此刻獨有一把椅子空在那處,由此可見,還有一人未到。
“這空桐簡直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本派招募弟子這等大事他都不出席,簡直不把玉衡派放在眼里?!币幻谝麻L老氣憤說到
“哦?季長老,別生氣嘛,來喝口茶,消消火,空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本就不是喜鬧的人,我認識他這么多年還沒看他對那件事上心過呢?!绷硪幻t衣男子拿起自己身旁的茶杯,打開茶盞,吹了幾下,抿了抿幾口茶慢悠悠道。
“除了.....”這紅衣男子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睛一暗,又沒有在說下去。
不得說這紅衣男子長相實在是令人驚艷。面容俊美,柔而不剛,有一種女子的妖嬈之美。而這一襲紅衣顯得他更加妖孽。和這屋子里三位上了年紀的老者一比,說是玉衡派的弟子也不為過。
此刻,他整個人正懶洋洋的靠在這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長老,你就別氣了??胀╅L老入玉衡派以來,我們見他的面連十根手指頭都能數(shù)過來,你就別指望了?!庇钟幸幻欣^恨長老勸說道。
“我.....可是今年和往年不一樣啊,兩大宗門都來人了,空桐不來,于理不合。我們怎么給他們一個交代。掌門,你快想想辦法啊,這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那名為季擒山的長老e焦急的對掌門說到。
千仇山一直是閉著雙眼的,聽到季擒山的聲音睜開了眼睛:“季長老,早在之前,我已經(jīng)和空桐長老說過,他說若來得及便會趕來。”
“什么叫來得及就來,這要是結束了他還不到怎么辦。掌門,你不能總任由他的心思,他是一派之子,是玉衡派的長老,不是無所事事的閑散人!”季長老憤憤不平。
“季長老,你說你現(xiàn)在知道他在哪兒嗎?”一旁一直沒出聲的墨卿玨忽然問到
“空桐在哪,我們都不知道,就算你想把他拉過來你也找不到人,還是趕緊準備準備舉行招募儀式吧.再吵下去一會該遲了。”墨卿玨好笑道。
“你!季擒氣噎,看著墨卿玨妖孽般的笑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相比空桐,這墨卿玨也好不到那里去。
“罷了,先出去吧,別讓眾人等急了,今天選拔弟子才是頭等大事。”千仇山片刻發(fā)了話。眾人便不再多語。
見掌門起身向外走去,另外三人也站了起來跟隨在掌門身后一起朝著大殿門外走去。
外面若干弟子整齊的站在兩邊,彎腰作揖齊聲說到:恭迎掌門。
千仇山在眾人的目光中向廣場外已經(jīng)安排好的坐席上走去,在最高處的席位落座。而剩下三位長老各坐在掌門兩旁。除了千仇山和三位長老,還有兩處坐席分別是天樞宗長老歸途和天璇宗長老玄安。
兩人起身向千仇山抱拳問候,以示禮貌。千仇山立馬起身說到:“兩位長老客氣了,兩位長老遠道而來幸苦了,是我們玉衡派的榮幸,快坐下吧?!奔厩苌脚c繼恨也跟著起身彎腰抱拳表示問候。唯有那墨卿玨不為所動,瞇著眼睛懶洋洋的看著下方。仿佛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系。
季擒看著墨卿玨這目中無人的樣子,額頭上都急出汗滴,用眼神示意墨卿玨趕緊起來。
可是墨卿玨仿佛沒看見似的,動也不動,甚至閉上了眼睛。繼恨連忙對天樞宗和天璇宗長老道歉:實在是唐突了,墨卿玨,還不起身,向兩位長老問好?!?p> “沒事,沒事,繼長老不要動氣,我等沒有關系,還是盡快宣布大會開始吧。別錯過了時間?!睔w途瞥了一眼墨卿玨,眼中暗光轉瞬即逝,對著千仇山笑道。
“是啊,宣布開始吧?!毙惨哺胶偷?,眼底絲毫不在意墨卿玨的無禮,目光落在了墨卿玨身上,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只是那笑容似乎帶著些忌憚。
“這,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我們玉衡派照顧不周,還請兩位長老快快坐下,我們這就開始?!奔厩苜r笑道。轉身又對掌門說到:“掌門,時辰到了,可以宣布了?!?p> 。。。。。。。。。。。。。。。
楚亦和程苑經(jīng)過一天半的長途跋涉,終于在距離宗門大選開始還有半個時辰趕了回來。
“程師兄,楚師兄,你們回來啦,大會快要開始了,繼長老說了,你們回來了就趕快到回清殿前面的廣場上去,長老讓我告訴師兄別忘了囑托你的事,別錯過了時間。還有這是師兄們的衣服,快換上吧?!币粋€玉衡派小弟子急匆匆的向他們倆走過來。正抱著兩件玉衡派的服飾。
“好,我們知道了,你先將這位姑娘帶下去,找個地方安排一下,我們馬上過去?!背鄬χ莻€小弟子說到,轉身對他后面的姑娘,也就是那個他們帶回來的那個少女說到:“你先跟他走,我和我?guī)煹墁F(xiàn)在要去辦點事,稍后忙完了再來找你啊?!?p> “程苑,快走吧,再不抓緊就來不急了?!闭f著邊拉著程苑向里面飛奔而去,留下那姑娘和那小弟子面面相覷。
“這、這位姑娘,你先跟我來吧?!蹦莻€小弟子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頭說到。有些手足無措。便領著這姑娘邊向里面走去。
兩人周周轉轉來到了一處院落。
“姑娘,你先在這里休息,我叫時初,是玉衡派的弟子,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就在剛剛那個地方?!睍r初露出了憨憨的笑容囑托完畢正準備轉身離開了。
但轉身又想了想說到:“我還有事要去幫忙,一會可能會來的晚些,你稍等一下,我去給姑娘拿些茶水點心。姑娘餓了可以先吃一點?!睍r初說完,便禮貌離開了。
楚亦程苑兩人換好衣服急忙趕到大會現(xiàn)場,此刻,掌門正在宣布:“玉衡派三年一次地弟子選拔大會正式開始。”
語畢之間掌聲雷動,片刻后才消失。千仇山話音剛落,繼恨就從座位起身,向廣場中央看去,又轉身看了看自己的后方,皺了皺眉頭。
“糟了,師弟,快走。你快去取靈石。馬上要開始了?!背嘧⒁獾脚_上繼恨的動作,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立馬飛身而上落在了廣場正中央。
“玉衡派弟子楚亦來遲,請求見諒?!?p> “楚亦,一切準備好了嗎?”看到及時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楚亦,繼恨心微微放了下來,但隨即又嚴肅問道。
“師傅,一切準備就緒??梢蚤_始了?!背嗾f完,就收到程苑的靈訴之音。靈石已拿到。
“好,楚亦。你先下去吧?!崩^恨對著楚亦點了點頭。
隨即看向下方:“呈上靈石?!敝灰姵淘凡恢缽哪睦锍霈F(xiàn),一下子來到了眾人面前。向著廣場中央高臺上的白色石碑走去。
只見程苑不急不慢的踏上玉石階梯,來到石碑跟前,攤開手心,只見一顆渾身散發(fā)銀色光芒的珠子出現(xiàn)在掌心。
程苑另一只手輕輕一揮,那顆散發(fā)銀色光芒的珠子緩緩落入石碑的凹糟中。
剛剛還是普普通通石碑瞬間亮起了神圣的白光,仿佛有了生命。
程苑完成后邊立即飛身而下來到記恨面前:“師傅,靈石已啟,徒弟這就告退?!币娎^恨點頭便離開了來到楚亦的身邊。
一切準備就緒?!坝姓埖谝晃??!笔缘囊幻窈馀傻茏雍暗?。宗門大選終于正式開始了。
話音剛落,就見一名身著普通白衣的青年氣宇軒昂地走上臺去,將手貼在那石碑上,瞬間,一陣耀眼的青色光芒暴露在眾人面前。
“靈識青段初階,未過?!?p> 聽見那玉衡派的弟子宣布,那白衣男子立馬黑了臉色,灰溜溜地跑下了臺。下面的觀眾一陣哄笑?!拔疫€以為這個小伙子多厲害呢,才青品初階,是來搞笑的吧?!币幻嫘尴纱虬绲闹心昴凶诱f到。
“嗯?這是怎么個選拔法?!币簧泶植悸橐拢昙o大約十五六歲的小伙忽然湊到那修仙人士面前,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年好奇的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只見那修仙人士轉過頭去瞥了他一眼一臉驚訝:”瞧你這打扮不會是剛從地里來的吧。”
“嘿嘿,我看這里忽然來了好多人,便來湊湊熱鬧,我第一次見?!蹦切』镒雍┖┑男α诵?。
“嘿,算了吧,我就跟你講講,這靈石是檢驗天賦水平的。而這品階又有三六九等之分。青黃橙紫紅從低到高排列,而每一品階有初中高階之分。想要成為玉衡派的弟子最低也要達到黃品初階。剛剛那個人只有青品初階自然達不到玉衡派的要求,只能下去了?!毙尴傻哪托慕忉尩?。
“哦!我懂了,我叫沈木,謝謝你告訴我這么多。”沈牧對那名修仙的道謝。
“這有什么的,這都一些修仙人的常識,問誰都會告訴你的。繼續(xù)看吧?!蹦切尴傻臎]把這個問他問題的沈木當一回事,轉身又將視線投入到廣場中央。
“有請下一位?!庇忠幻』锷狭伺_開始了測試?!包S品初階,通過。下一位......
選拔正有序的進行著,有人黯淡下臺,自然也有人興奮留下。
“師弟,多虧咱們來得及時,不然錯過了時間師傅一定會扒了我的皮的。唉!”楚亦攬著程苑的肩膀后怕的嘆了嘆氣。
“你看,天璇宗和天樞宗的那兩個老頭也來了,聽師傅說他們帶來了自己的得力弟子說要到我們這拜師學藝,交流切磋,說的好聽點就是增加宗派的感情,我看那兩個老狐貍就是來炫耀的,不就是他們的宗門比我們高一級,弟子多,聲望高嗎!有什么了不起的。還記得三年前師傅帶我們倆去天樞宗嗎,那歸途老兒表明和和氣氣,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貶低我們門派的,要不是我偷聽到,就被這老狐貍騙了?!背鄬⒆彀蜏惖匠淘范厺M臉不平地吐槽。低聲的話語與若有若無呼吸聲弄得程苑耳邊癢癢的,渾身不自在,他一把捂住楚亦的嘴巴將他的頭往旁邊推:“小聲點。”程苑不自在到。
“還有,離我遠點,別靠那么近?!?p> “你都說小聲點了我不靠近點你怎么聽的到。”
“那你就閉嘴?!?p> “我!”楚亦噎到。
“那我說些別的。你看看到現(xiàn)在,雖說通過了不少弟子,但這出色的還沒有啊,師傅還有掌門怕是要失望了,又要讓那個老狐貍看笑話了?!?p> “還有一半人數(shù)?!背淘房戳丝闯鰣龅娜藬?shù),雖這么說,但也皺了皺眉頭。
程苑表面上不說,但心里還是贊同楚亦的話的。到現(xiàn)在都沒出一個出類拔萃的,起眼的,玉衡派可能會成為一個笑話。如此浩浩蕩蕩的宗門大選,居然沒有一個可造之才。
“唉,我說.....”
“紫色中階!”楚亦話還沒說完。只見那高大的石碑散發(fā)著令人奪目的紫色光芒,讓眾人驚呼。而臺上站著的,是一位黑衣少女。
“我去!厲害??!”楚亦大聲喊到,絲毫不在乎旁邊一眾弟子的異樣眼光。程苑看著那紫色光芒,緊皺的眉頭漸漸放松下去,臉色也不在那么嚴肅。
“千掌門,恭喜啊,玉衡派又多了一位得力弟子了。”玄安長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贊賞的看著廣場中央的黑衣少女,向千仇山表示祝賀。而一旁的歸途卻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攥緊了放在衣袖中的手。
“玄長老客氣了,但現(xiàn)在下定義還為時尚早,雖說這孩子天賦過人,但以后的成績還是得靠自身得努力啊。”千仇山謙虛到,但那滿眼的笑意透露出他此刻的得意與欣慰,到底是出現(xiàn)了一個好苗子啊,還是紫色中階,千仇山心里此刻也是很欣慰啊。
“哎喲,快看那歸途老兒的臉,臭到不行了。想看我們玉衡派的笑話,現(xiàn)在打臉了吧?!背酀M臉得意,抱著自己的胳膊:“小看我們,小師弟們看到?jīng)],咱們玉衡派哪里比他們差。我們玉衡派不叫則已,一叫驚人哪!”楚亦轉身對著身后一大幫玉衡派弟子驕傲的說到。還用自己的肩膀碰了碰程苑。臉上的笑容簡直光彩照人,得意洋洋。
程苑見他那好不得意的樣子,似毫沒注意到自己的用詞還有一眾弟子門的含糊附和,自己都替他尷尬。程苑將楚亦拉到他身邊,抽了抽嘴角。
自己實在是不想拆穿他,但是以免他又口出驚人,傳音給楚亦:“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p> “呃?!背嘁魂嚦聊嗣约旱谋亲?。
“咳。。咳。。。”楚亦收到程苑的話,立馬咳嗽兩聲,表示自己絲毫不在意,但是余光看到身后小師弟們憋著笑聲,臉上的面子也有點掛不住了。隨即轉過身擺著架子,拿著大師兄的身份對他們說到:“看到了沒,雖然你們已經(jīng)是玉衡派的弟子,也要認識到差距,天賦不夠,就要加倍努力。繼續(xù)看!”說完便立刻轉過身去抱住自己的胳膊繼續(xù)看選拔,仿佛剛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就在這選拔進行的火熱之時,誰都沒注意那高處席位上,那一抹火紅的身影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時初去了清巧閣想給大師兄帶來的姑娘拿些食物。正值選拔大會,廚房里熱火找天,為一會的晚飯做準備。卻不料廚房人手不夠,被留了下來,一時走不開。
與此同時,那位姑娘一直站在那院子里,她茫然的看著這四周的景象。等啊等,卻始終不見人來。
她聽到外面?zhèn)鱽頍釤狒[鬧的聲音,止不住好奇向外走去。她不識路,只能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走了好久??墒抢锩娴穆穼嵲谑翘^復雜,傳來的聲音也被前面的墻隔開了。
她皺了皺眉頭,想著原路返回,可是繞著繞著又迷路了。誤打誤撞的來到了一處院子里。
“桃憶居”。這是一處院落,院落中央有一棵桃樹,開滿了嬌艷的桃花。
現(xiàn)在并不是桃花開放的時節(jié),但這桃花似乎有一種靈力在維持著它的生機,讓它常開不敗,四季如一。
當她又一次看到這滿樹的桃花時,腳步卻停不下來,直勾勾的向院子里走去,向那棵桃樹走去。
少女的眼睛看著那棵桃樹,她的心再一次疼痛起來,疼到不能呼吸。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滿樹的桃花,一段段似有未有片段從腦海中閃過,轉瞬即逝。
她捂著自己的腦袋,想極力抓住什么,卻什么也看不清。
“阿桃,阿桃,走,快走,不要回來,不。。。。。?!坝幸粋€聲音在腦海中輕輕呼喚她,她的眼淚不由自主地留了下來,好疼??!為什么這么疼!
阿、阿桃是誰,她愣了愣抬起了頭,迷茫的看著眼前的桃樹,眼睛里已經(jīng)布滿了淚水。
少女一步一步的靠近那顆桃樹,即使心痛到不行,她還是停不下來,這顆桃樹對于她,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終于,她來到了桃樹下,伸出手,像觸碰在她面前的那枝桃花。
“嘶”。卻不料被這桃枝劃破了手指,幾滴鮮血從指尖滴落。就在她劃破指尖的瞬間,她的額間一抹桃花印記驟然閃現(xiàn)。此時,她的面容似乎發(fā)生了變化。
“你是誰!”只見墨卿玨盯著陌生的背影,一臉警惕。
墨卿玨本來是在大會現(xiàn)場的,奈何實在無聊,也不想看到那兩個老家伙惺惺作態(tài),便悄然離開了,拎著兩罐酒來到這桃憶居,想碰碰運氣看看這空桐回來了沒有,卻不料看到了一位少女。
在這院子里除了自己,其他人可不敢進來,這姑娘好大的膽子。
少女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立馬轉身,還來不及查看手上的傷口。
“啪嚓、嚓!”是酒瓶掉落地面摔碎得聲音。
“小、小、小桃子?!澳浍k失聲喊道。那雙黑色眸子里寫滿了震驚。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震驚、喜悅、慌亂、無措、思念......許多情緒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墨卿玨緩緩的向她靠近,每走一步,他的心都在劇烈的跳動著。是真的嗎?還是一場夢。墨卿玨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怕他一個不小心,眼前的少女就會消失。
終于,墨卿玨走到了她的面前。他顫抖的伸出手,想觸碰她,但當他手伸到一半時卻停了下來。
“你、你是誰!“她害怕的看著他,眼里寫滿了驚慌與無措。
“桃、桃子,你、你怎么了?”墨卿玨一下子回了神,他看著眼前的少女,對他一臉的陌生。
怎么回事,為什么桃子不認識我了,難得她不是!不,不可能,那額間印記不可能不是她!不、不是這樣,可......
墨卿玨內心一下子慌了。還沒來得及品嘗到失而復得的喜悅。
“你?!蹦浍k不敢直視眼前的少女,低下了了頭,難道一切都是假的嗎。
此刻,墨卿玨已經(jīng)慌了神,已經(jīng)來不及思考什么。只有問清楚。
就在墨卿玨下定決心抬起頭來時,少女額間的桃花印記消失了!少女的面容也不是剛剛的樣子!
這、這是怎么回事!墨卿玨此刻傻了,為什么沒有了,剛剛還有,為什么沒了!為什么!難得真的不是她!難得她真的消失了嗎。墨卿玨很是絕望,臉色一片慘淡,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
原來,終究是一場夢,是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墨卿玨笑了,笑得很是可悲,很是悲傷。
“桃子,桃子是誰,桃子是誰?!蹦浍k正沉浸在傷痛中,少女的聲音再一次將她拉回了現(xiàn)實。
“閉嘴?!蹦浍k忽然暴怒,面色猙獰可怕。一揮衣袖,將站在她面前的少女狠狠地摔倒在地。
“桃子?!蹦浍k低聲呢喃,剛剛還是猙獰的面容又變得柔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桃子是誰,告訴我,桃子是誰、是誰?!鄙倥路鹗裁炊紱]有發(fā)生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墨卿玨,眼里的害怕已經(jīng)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痛苦與迷茫。
她緊緊地抓住墨卿玨的衣袖,不顧墨卿玨眼低的危險,一遍又一遍的問到。
當她聽見“桃子”時,她的心狠狠的顫抖了。“桃子,小桃子,小桃子......”好像有一種聲音在呼喊她,在撕扯著她。又是這種感覺讓她痛不欲生,她拼了命的想要抓住它,卻什么也摸不到。
“求求你,告訴我”
少女已經(jīng)站不直了,她彎下了身子,蹲了下來,她將自己緊緊的縮成一團,她費勁了全身的力氣抬起頭,牙齒死死的咬住下唇,滿臉淚水,問出了讓墨卿玨心底一顫的問題:“阿、阿桃是誰!?”
墨卿玨察覺到自己失態(tài)了,他皺了皺眉頭,穩(wěn)住了自己的心神,正準備拉她起身。不料這一句“阿桃”,讓他那顆死寂的心再次“怦怦”的跳動起來。
墨卿玨呆愣住了,直視著眼前的少女,這種眼神,這個名字,是她。
墨卿玨緩緩地蹲了下去,看著少女的眼神,溫柔似水。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擦去了少女眼角的淚水,動作輕柔而小心。
“不哭?!蹦浍k輕聲道。
“我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