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應(yīng)允后的簡然抄起一串羊肉串,剛要張大嘴巴,“啊啊…疼…”
感覺到嘴邊兩側(cè)撕裂的疼痛感,簡然一想到白天的場景,頓時覺得眼前的烤串索然無味。
“怎么了?是不是太疼,吃不下?”薛以脈說著就用筷子將串串上的羊肉全都擼到了烤盤上,動作一氣呵成,將烤盤推到簡然的面前,溫柔的說道:“這樣吃著,就不疼了?!?p> 簡然忽然覺得鼻子一酸,她的眼眶紅紅的,“以前,我也是這樣要求他的…”
兩個青梅竹馬的好朋友,自從上了大學(xué)后,便放開自我,不止一次吃過路邊攤。
有一次,簡然見隔壁桌上的一對小情侶坐在攤位上吃著烤串,看得出女生十分拘謹(jǐn),男生便體貼的將烤串上的肉一片一片的放在烤盤上,讓女生用筷子夾著吃。
于是,簡然便將手中的烤串遞到方正的手上,說道:“我也要這樣吃?!?p> 方正瞟了他們一眼,抿著嘴說道:“太做作了,然然你別學(xué)?!?p> “……”
簡然本以為這是方正作為一個直男的想法,現(xiàn)在想來,卻是他不想而已,如果是百合學(xué)姐這樣要求的話…
簡然想想就覺得苦澀,恐怕還等不到百合學(xué)姐這樣要求,方正就已經(jīng)這樣做了吧…
他獨(dú)有的溫柔,想來也只是留給百合學(xué)姐,罷了。
簡然的話,讓薛以脈同樣想起白天的那抹身影,比以前嬌俏了許多,一身黑色的職業(yè)套裝,使得百合越來越有韻味。
她,不再是以前的百合了。
此時此刻,失意的,又何止簡然一個。
薛以脈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突然變得逆轉(zhuǎn),他有種沖動,瘋狂的沖動…
看著桌子上的啤酒,薛以脈迅速的拿起,對著瓶子猛烈的喝了起來…
“咕咚…咕咚…”
簡然吃驚的看著薛以脈異常的表現(xiàn)。也許,失意的氛圍感染到了她,二話沒說,拿起另外一瓶,學(xué)著他的樣子,將自己猛灌…
“老板!開酒!”
“干杯!”
“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哈哈哈哈…管他的什么竹馬,什么青梅,全都去TMD,老娘不稀罕!”
坐在遠(yuǎn)處的老板見到此場景,不免搖了搖頭,“真的是喝醉了…見過女孩子自稱為‘老子’的,作為一個男孩子自稱為‘老娘’的,今天還是頭一次見。”
看旁邊的女孩子只是一個勁兒的往嘴里灌酒,不言不語,老板又一陣嘆氣,“女孩子家家,這樣子喝酒,很容易出事的…”
事實(shí)上,果真如老板所料。
……
深夜,簡然躺在軟軟的床上,雙眼迷離,臉蛋微紅,酒香氣彌漫在周圍,形成一種曖昧的迷霧。
她隱隱約約見到一雙微翹的睫毛,在她的呼吸中緩緩煽動,精巧的小鼻下,有著微微輕抿的雙唇,她輕搖頭,努力的看清了對面后,滿意的將嘴角微揚(yáng),是自己這幅臉蛋。
黑暗中,在月光的照射下,薛以脈安靜的躺在床上,一絲紅潤掛在臉頰,顯得恬靜無害。
簡然將一半的被子分給了他,酒氣滿滿的扯著大舌頭說道:“蓋…蓋好被子…不要…凍著了…”
“熱…”沒想到薛以脈非但不領(lǐng)情,反而將被子重新推到簡然的身上。
“嘿!這…這臭小子…還不領(lǐng)情呢嘿!”簡然傻樂著,看著他安靜的熟睡,晃晃悠悠地坐了起來,“那…那你脫了衣服再睡…”
“……”
回應(yīng)她的是一片寂靜。
“既…既然這樣…那…我…就…幫幫你…吧。”簡然口齒不清地自言自語道。
酒精的驅(qū)使下,使得一雙魔爪終于伸向眼前這個無害的‘少女’上。
……
……
清晨,一縷陽光照射在房間內(nèi)。
地上全是凌亂的衣服,慘不忍睹。
床上的兩人在憨憨大睡著。
簡然的一雙掛滿腿毛的修長雙腿像把剪刀一樣夾在少女白皙的長腿處,雙臂大抱在少女的胸膛處,跟隨著少女的呼吸此起彼伏。
薛以脈同昨晚一樣,安靜的熟睡,唯一不同的是,被子終于蓋在了他的身上。
“咚咚咚…”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睡夢中的簡然慵懶的說道。
“小脈,是我,吳嬸?!?p> “……”簡然困及,再一次昏睡過去。
站在門外的吳嬸長時間得不到回應(yīng),便有些焦急的拿出備用鑰匙,打開了門,屋內(nèi)頓時酒氣熏天…
地上凌亂的衣服擋住了吳嬸的去路,她搖著頭,彎身一件一件的拾起,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其中包括女裝…
吳嬸心里犯著嘀咕,突然,她定睛一看,腳下的內(nèi)罩使得她不禁叫出了聲,“啊…”
她這才抬起頭,見到床上兩副光溜溜的身體時,她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兒。她扔下手中的衣服急忙跑了出去。
站在門口的吳嬸,來回踱步,不知所措。
以脈不知什么時候交到了女朋友,竟然…竟然…
哎!
吳嬸羞愧的嘆了口氣,她來到門口處,鼓起勇氣敲起了門,“咚咚咚…”
“到底是誰啊…”被敲門聲驚擾不斷,簡然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咚咚咚…”敲門聲還在繼續(xù),簡然揉了揉自己吃痛的臉頰,意識終于恢復(fù),突然,她感覺到自己光溜溜的身體下壓著什么柔軟的東西,似乎察覺到了哪里不對勁…
不會吧…
咚!咚!咚!
簡然的心跳像是跳到了嗓子眼兒,她緩緩地別過頭去…
與此同時,薛以脈也從睡夢中漸漸蘇醒,感覺到什么東西壓著自己,他不舒服的皺了皺眉,漸漸睜開了眼睛…
“?。。?!”
“啊…”
兩人的驚叫頓時響徹整棟公寓。
簡然發(fā)現(xiàn)自己像條八爪魚一樣,整個身體攀附在薛以脈的身體上,她立刻奪過被子捂著自己的身體,從床上彈跳了起來,卻更尷尬的發(fā)現(xiàn),自己本身赤裸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的被一個男人裸露在外。
“?。。?!”簡然再一次崩潰的大叫。
薛以脈呆呆地望著少女的身軀,一時間竟忘記了尖叫。
“喂!你別再看啦!”簡然想要將自己的被子扔給他,卻意識到,自己將會裸露在外。雖然這是男人的身體,但是有感覺的,還是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