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心灰意冷
知秋難受的差點站不穩(wěn),在慧兒的攙扶下坐在了床的對面,眼淚不爭氣的一滴一滴往下掉落。
“啊,秋姐姐。”庭禾揉著腦袋,喚著知秋。
墨初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看到自己和庭禾衣衫不整的在一張床上,面前坐著知秋,而知秋臉上全是淚痕。
“知秋,我知道現(xiàn)在我說什么,你都是不會相信的了。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回事,錯就是錯了”
庭禾在一旁默默不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
“你對得起我嗎?”
“知秋,我對你的心思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小王爺,你知道你這么做多傷知秋的心?”慧兒在一旁補充道。
墨初也不想再辯解什么,錯了就是錯了,已經(jīng)弄到如今這局面,再解釋也只是徒添焦躁。
知秋頭也不回的走了。
墨初整理好衣衫,穿上衣服。眼神凌厲的看向庭禾“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沒有做什么,我只是想和小王爺你在一起啊,你馬上就要向秋姐姐提親了,我的心好痛啊,除此之外我別無他法,我不求什么名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做你的通房侍妾都成。”庭禾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
“你想都別想,你這般大的心思,我怎么會讓你在我王府里興風(fēng)作浪,我自會去尋求知秋的原諒,而你,咱們此生不復(fù)相見!”墨初是那樣決絕,他最討厭玩弄計謀的女子,更何況讓知秋誤會,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他太了解知秋的性子了。
看著墨初遠(yuǎn)去的背影,庭禾冷笑著“不是你說不復(fù)相見就可以不復(fù)相見的,咱們走著瞧。”
府外,小德子一遍遍的敲打著葉府的大門“快請知秋小姐出來見一面吧,給我家小王爺一個解釋的機(jī)會?!?p> 長祿無奈的說“我都已經(jīng)去找了好幾遍了,知秋小姐回了好幾次了,她不愿意出來,不如你們改日再來吧?!?p> “可…”小德子還要說,墨初跟他擺了擺手讓他別說了,他抬頭看了眼葉府的門額,心里百般滋味。
“小德子,去珍饈樓,我需要酒來麻痹自己?!?p> 馬車揚長而去,長祿關(guān)了大門,看到了站在身后的知秋,已經(jīng)哭成了一個淚人。
她的模樣是那樣招人心疼,此時她的心應(yīng)該是很痛吧,這是他入府來第一次見知秋小姐哭的這么難受。
長祿很想上去安慰她,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資格呢。
知秋失魂落魄的走回梅苑,慧兒喊她她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她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百感交集。
昨日自己還是那么開心,今日卻這樣傷心。
不一會兒,門口出現(xiàn)一陣雜吵聲。
“你還來這里干嘛?你好意思嗎?我們知秋怎么對你的,你怎么對她的!”慧兒怒氣沖沖瞪著前來的庭禾。
“別這樣兇啊,慧姐姐,這男女之事怎么可能道的清說的明呢,我只想來和秋姐姐賠個禮罷了?!蓖ズ逃盟回灥娜崛趼曊f著。
“少來你那一套,還有臉來賠禮,一個姑娘家家的也能做出這種事兒,真是不知羞。”
“慧兒姐姐,那就請你轉(zhuǎn)告秋姐姐我來過了,等她愿意見我的時候再來找我吧?!闭f完也不顧慧兒和晴兒還有苑子里其他下人的眼神,就這樣走了。
“吱——”知秋拉開房門,看到外面氣呼呼的慧兒青兒。
“知秋,你怎么出來了?快回去好生歇歇,是不是那臭丫頭吵到你了?快別搭理她,我已經(jīng)把她說走了?!被蹆豪锏氖?,把她重新拉回到屋內(nèi)。
看到慧兒真心為自己的模樣,知秋再也控制不住的一把抱住了慧兒“慧兒姐姐,我好難受啊,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啊,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快別哭了,讓巧姨娘聽見了又該傷心了。我估摸著肯定是庭禾那丫頭使了手段,你沒聽小德子說嘛,他說是咱們約小王爺?shù)???稍蹅兡?,以為是小王爺約的咱們,秋兒,你沒覺得有些奇怪嗎?又怎么那么巧,剛剛好咱們進(jìn)去就能看到那一幕呢?”慧兒一邊拍著知秋的背,一邊分析起來。
“慧兒姐姐,這些我都想到了,我是真心待庭禾的,我的傷心是她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難道一點情意都不顧了嗎?”知秋邊流淚邊小聲說著。
“秋兒,你要知道,有些時候,人是可以為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什么都不管不顧的。這樣也好,既已知道她是怎么樣的人,咱們以后便與她少往來了?!被蹆豪^續(xù)拍著知秋的背“快別哭了,我給你打盆水來,看看你這臉都哭成了大花貓了。”
慧兒剛出去,知秋便閉上眼睛心里默念著口訣,一道紫色的光便飛到了庭禾的房里落到了她的身上,她忽感有些發(fā)熱,但一會又無恙,就沒放在心上。
擦完臉,知秋看著慧兒“慧姐姐,我要去趟庭禾房里,這事兒也必須有個了結(jié)了。”
“別去啊知秋,那丫頭心思如此之大,我怕你去了吃虧?!?p> “不會的,我去去就來?!敝锢щy的擠出一個笑來,朝著庭禾屋里走了去。
庭禾開門見是知秋“秋姐姐,你來了啊,快請進(jìn)來坐?!?p> 知秋進(jìn)屋,用眼神掃了一圈,眼神落在了她的梳妝臺上,那盒胭脂和那日墨初綁在紙鳶上的是一家的,只有玲瓏坊的胭脂水粉眉黛會是這樣的盒子,而庭禾是自己買不到的。
大約也是看出了知秋的心思,庭禾慢步走到梳妝臺前,拿起了那盒胭脂“秋姐姐,這是小王爺給我的,我還給你。妹妹真的不是有意的,今日之事都怪酒,喝多了就是容易壞事,秋姐姐,你可千萬別怪小王爺,他是真心對你的,你要怪就怪我吧,隨你怎么打罵都可以。”她跪在知秋跟前,把那盒胭脂放在了知秋旁邊的桌子上。
知秋看了一眼那盒胭脂,又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庭禾,這一切都是那么諷刺那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