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信封,里面用著不熟練的漢字寫著“我有事要先行回家一趟,你們住到傷好再走吧,這里很偏僻不會有人來打擾的,還有我叫海麗蘭,以后到女真可以來巴里的安管府找我,你們就趕緊回你們南信吧,這信封里有個通關符你們拿上就可以過關回去了?!?p> 把信封反扣著晃了晃,一塊不大的通關文牒從里面掉落到桌子上,上門刻了女真的馬兒和國花雪蓮,看樣子不像是假的,他們這是遇上貴人了啊。
將通關文牒小心翼翼的揣入懷里他就去房里找知秋了。
“葉大小姐,你昨晚還好嗎?”
“你叫這么大聲,不怕別人聽到嗎?”
“這里沒人啊?!?p> “那位美麗的女真姑娘呢?!?p> “哦,她剛剛留了信說她有事回家去了,這幾日我們就在這里養(yǎng)傷,然后想辦法回邊境吧?!?p> 兩人隨便對付了一下早飯,知秋就在屋前的園子里把傷腿放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懶洋洋的曬著太陽,這段時間每日都是精神緊繃,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愜意的時候了。
墨澤拿起配劍,在院子里舞著,一陣風襲來,他的發(fā)絲隨風飄揚,畫面好像一幅畫一般,讓人久久挪不開眼。
“你總是盯著我做什么?是我臉上有什么嘛?”墨澤看著眼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知秋好奇的問。
“哦,沒有啊,就是你舞劍我看著啊,舞的真不錯呢?!彼龑擂蔚募t了臉,怎么感覺他們之間的氛圍有那么一絲絲不對呢。
“你先別動,我去房里給你拿金創(chuàng)藥,幫你上藥,盡快好,我們才可以早些逃回去?!?p> 他進屋后,知秋深呼了幾口氣“葉知秋,你到底是怎么了!正常點自然點好不好?!彼睦锇蛋祮栔约?。
他拿來藥,蹲在她身邊,慢慢的揭開她腿上的布條,她“嘶~”的一聲叫了起來。
“怎么了,弄疼你了嗎?”
“沒事我可以忍得住?!?p> “你看,傷口周圍都開始結痂了,再上個幾次藥,等全部結痂了,你就快好了。”他看到傷口結痂,也是開心都掛在臉上。
“嗯。只是我們好了去邊境,怎么能過得了關呢,我們現在被整個女真都通緝了,也不知道吳兄他們帶著波塞羅怎么樣了。”她皺起眉頭,一臉的憂愁。
“吳兄他們帶著波塞羅,如若沒有什么特殊狀況的話,大半是會順利過關的,至于你擔心的通關文牒嘛,你看這是什么?!彼麖膽牙锾统龊{愄m留給他的通關符。
她接過在手里仔細端詳著“這姑娘真是善良,她既然能給我們通關符,肯定也不是等閑之輩,我瞧她看你的眼神可是帶著慕意的,看來還是得謝謝我們小王爺呢?!彼ζ饋泶蛉に?。
這還是這十幾天來第一次見她笑,不似曾經和墨初在一起時那種舒心的無憂無慮的笑,現在的笑還是多了一分壓抑在里頭的。
“別打趣我了,你的法力恢復的怎么樣了?”
“今天早上的時候,我本想用法力幫我拿碗筷,可是發(fā)現還是使不出來,哎,難道這一趟出來我就法力盡失了嗎?!彼行o奈的慫了慫肩。
“慢慢來,別急了,你先回房歇著吧,我去廚房弄吃的?!?p> “哎,別,小王爺,不勞您費心了,可否讓我去做幾個小菜呢?”知秋是實在不想吃他弄的菜了,早上的飯菜還是自己硬著頭皮吃下去的,再一看他自己吃的可真是香極了。
“那我陪著你一起吧,給你打打下手,畢竟你還是個傷患。”墨澤跟著她后面去了廚房。
“你幫我把火給生了吧,我這腿實在是蹲不下去添柴火?!?p> “我?”他愣在原地一臉詫異的看著她,他哪里會生柴火呀,自小生下來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你不會?”她自己扶著傷腿慢慢蹲了下去,往灶臺里添著柴火,用旁邊的扇子扇了一下火苗就大了起來,又拿起幾塊木頭丟了進去“你看就這樣是不是很簡單?”
他點了點頭,接過她手中的扇子便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看著他一臉嚴肅的模樣,知秋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么了?我還是哪里做的不對嗎?”
“沒有啊,你做的很好,繼續(xù)繼續(xù),我去洗菜。”
兩人分工合作,正準備熱鍋下菜去炒,灶臺后一只野貓可能被熱的受不了,從后面跳了出來直撲倒知秋身上,她“啊——”的叫了出來,花容失色。
墨澤用手中的扇子去趕貓,誰知那貓兒撞到知秋的腿上,她來躲讓沒站穩(wěn)一下和他面對面貼在一起,一起倒了下去。
兩人的嘴巴這時也來了個親密接觸,彼此都能清楚的聽到對方的心跳和呼吸聲,她瞪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腦子一片空白,他看著她壓在他身上,身子那么柔軟,臉色不禁發(fā)紅,他轉過頭想避開這個曖昧的姿勢,誰知她的唇又貼在了他的臉頰上。
回過神的他尷尬的推了推她的肩膀“葉大小姐,你壓的我喘不過氣了,不如起來吧。”
“額,那個,我,我腿受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倒是想起,可是起不來。”她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他一個轉身把她壓在身下,自己先站了起來,又將她扶起。
飯菜上桌,兩人都低著頭夾菜,他腦子里都是剛剛貼面的場景,時不時還抬眼看一眼知秋。
這邊他剛把頭低下去,知秋又抬起頭看了一眼他,她滿臉通紅的想起剛剛的景象真是恨自己沒用。
兩人都有著各自的心思,這頓飯著實是吃著有些難安。
晚上躺在床上,墨澤翻來覆去睡不著,不是下床喝了喝水,就是拿起床邊的書看,不然就坐在桌邊發(fā)呆,就是不能閉上眼睛,不然滿腦子都會是那個女人的模樣,甚至還會想起今日聞到她身上茉莉花的氣息,他是不是魔怔了,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知秋也不比他好了多少,她坐在床頭,從懷里掏出墨初當初送給她的珠釵,睹物思人,眼淚又不爭氣的連成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