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禾有些為難的看著眼前的知秋“這該如何是好,按理說是不該懷疑到姐姐頭上的,只是這手絹未免也是太巧合了,真王妃說的也不無道理。”
“那可以讓大理寺的大人過來監(jiān)察,沒做過的事情知秋是不會認的,請娘娘諒解。”知秋微微福樂福身子便退到一邊,等著他們去報官,這沒做過的事情想要她這樣認了不可能,況且今天這事情的確是疑點重重,自己好端端的怎么會躺在御花園的地上還睡著了,自己懷里的手絹怎么就憑空沒了,還恰好在死去的葉嘉丞手里,種種證據(jù)表明是有人想以葉嘉丞的死來陷害自己,平日里夏穆蓮和葉凡真視自己為肉中刺,可也斷斷不會用葉嘉丞的性命來做局,恐怕這背后另有其人。
蘭兒安排了幾個太監(jiān)去請大理寺的大人來,先叫人把葉嘉丞抬去宮里放宮女和太監(jiān)尸體的停命堂,其余的人全部就在御花園里等著大理寺的大人來。
“大理寺監(jiān)察使羅大人到!”小太監(jiān)吊著嗓子喊著,這一嗓子將所有人的視線全部拉了回來。
知秋定睛一看,這羅大人不是京城的府尹嗎,當時葉嘉丞栽贓誣陷她拿了府銀還是他來府里查的,這會兒都進了大理寺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羅大人看了看在場的人,看到知秋時眼里閃過一絲欣喜。
“娘娘,請問是宮里出了什么事嗎?”他對著庭禾行禮道。
“羅大人,今兒本是我皇兒的百日宴,請了母家的親人們來宮里吃宴席,可誰知,可誰知會出這樣的事兒啊,請大人一定要抓到殺死哥哥的兇手?!彼首鱾牡哪?,用手絹擦了擦眼角。
“娘娘請節(jié)哀,臣定當竭盡所能?!绷_大人話音未落,耳邊就響起夏穆蓮的嘶吼聲。
“大人,不用查了,都是她,從小她與我兒就不對付,我兒死前手里還攥著她的貼身手絹,就是為了讓我們能抓住兇手啊,抓了她,大人!”夏穆蓮用手指著知秋,一副恨不得要把她撕成碎片的樣子。
羅大人看著眼前鎮(zhèn)定自若的知秋,和當初被誣陷一樣,站的筆直,對夏穆蓮的喊話無動于衷,他就知道她肯定不是兇手。
“這位夫人,令郎如此著實令人惋惜,但是否是兇手還得我去驗了尸體,找到證據(jù)才能斷定,請各位回府等上三日,待我查明自會和娘娘稟報的?!?p> “還查什么!你們這大理寺當差當?shù)脑桨l(fā)的好了!明明兇手就在眼前卻不抓,難道還要把她放出去嗎?”凡真盯著知秋惡狠狠的說。
“凡事都講求證據(jù),查案不查那還要我這大理寺作甚?”
“哼,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包庇她!”凡真小聲抱怨著,一邊拍了拍夏穆蓮的背,她知道娘的支點沒了,恐怕日后的日子不會好過。
了解了前因后果后,羅大人帶著負責記錄案情的筆案走了過來“葉小姐,好久不見,沒想到我們每次見面都是在查案的時候啊,呵呵?!?p> 知秋沒有答她,微微福了福身子行了禮。
“請問宮女說你在這宴席中間出去了一個多時辰,請問你去哪兒了?”
“是一個小宮女告訴我我夫君找我,要我去御花園等他,后來我內急,去找如廁的地兒了?!敝镫[瞞了自己暈睡在御花園里的事情,她想自己查下去。
“夫君?你成親了?”羅大人一臉詫異的看著她,不是和王爺?shù)拇巫佑営H,那小王爺戰(zhàn)死沙場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又成親了,他的心里酸酸澀澀的,有種說不上來的失落。
“是?!彼⑽⒏犯I碜?,便低頭不語。
“哦,哦,哦,那還未恭喜小姐,我們先看案情吧,不知是否可以給我看一下您的手絹呢?”羅大人轉移了話題來掩飾自己心中的失落。
知秋從懷里掏出那條手絹,心里也著實打起鼓來,這是幻術變的,只可保三個時辰,這七耽誤八耽誤的,時間已然是不夠了。
“大人,這就是了。”硬著頭皮把手絹遞了出去。
羅大人接過后拿著和嘉丞手里的一截布條做著對比,他也是很急于幫知秋洗清嫌疑的。
看來看去,好像都一樣,他頭上冒出了汗珠,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如果要讓他說出把知秋收監(jiān)的話他也是萬萬說不出口的,冥冥之中,好像他就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可眼下卻是無能為力。
“羅大人,您都看了半天了,要是一樣,你就抓人吧!我哥哥的性命怎能白白丟了!”凡真在身后催促起來。
庭禾也盯著他,他也沒轍,正準備開口讓把她收監(jiān),身后一人大喊“早就聽說羅大人為官正直,在你的手上不曾有過一件冤案,錯案,今日怎的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就胡亂抓人了?”
知秋轉身,看到墨澤正穿過走廊走來,心里微微嘆了口氣。
“臣見過葉貴妃?!蹦珴山o庭禾行禮后,便看向放在地上的尸首。
“王爺,我知道你喜歡她,可是這是臣妾的哥哥啊,難道殺了人還可以逍遙法外嗎?你是要包庇她嗎?”凡真帶著哭腔,拽住了他的衣袖。
他轉頭看著她,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愛憐“王妃莫要信口開河,證據(jù)得慢慢找,你一口咬定是她,難道僅僅憑一條手絹就能定罪,是不是太武斷了!”他甩開她的手,凡真向后退了幾步。
她對他有些失望,盡管平日里他再不喜她,現(xiàn)在可是她的哥哥枉死啊,他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反而還要包庇殺人兇手,突然她眼前一黑,整個人背了過去,倒在了夏穆蓮的懷里。
墨澤以為是她常用的伎倆,也沒去管,蹲下就檢查著尸體,他看到嘉丞的指甲里有些白色的粉末,衣袖上還沾了好幾根發(fā)絲,他命人將指甲里的粉末和頭發(fā)慢慢取下,又翻過去看了一下嘉丞的傷口,頓時心中已經(jīng)有點數(shù)了。
“娘娘,臣已經(jīng)找到眉目了,勞煩安排一位宮女幫我打盆水來。”墨澤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