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大大,你看這多不合適,居然讓您從虛界宮殿里跑現(xiàn)世來了。唉,要不要讓人家?guī)湍偕w座?”
冰塵剛醒來時,看見四周滿是青青草原,鳥語花香的,自己又感覺不到寂滅大道的存在。
一時間以為自己被這女人弄到外邊來了,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以她現(xiàn)在的修為,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自己,嚇得冰塵趕緊認慫,跪下來諂媚道。
“呵呵,你以前是唱戲的?”Z笑了笑,奚落冰塵。
冰塵沒聽懂Z的意思,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點頭哈腰的,笑著說:“是,是……女王大大說什么都是對噠!”
“呵呵!我是在嘲笑你啊,像臺上唱戲的,翻臉比翻書還快?!迸吮槐鶋m的舉動逗笑了,不得不告訴她,自己剛剛所說的話的意思。
“唱戲……嘔……”
冰塵聽到唱戲這個詞,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
一個看似不到八歲的被開膛破肚但仍然活著的小男孩,再在臺上笑嘻嘻的對著舞臺下面的人唱戲換臉。
“你沒事吧,干嘛突然干嘔啊?難道是過多的生命之力入體,出現(xiàn)了副作用。”
見冰塵突然干嘔,一向自詡沉穩(wěn)冷靜的女人,此刻也突然緊張起來,要是他出個什么事,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可就真的是沒有絲毫用啊。
冰塵緩了緩,隨即露出一個賤賤的表情,雙手抱緊Z的大腿,用凄慘無比的語氣哭了起來。
“哇啊……女王大大,人家忽然感覺渾身難受無力,眼前出現(xiàn)幻覺,仿佛有一尊大佛對我說,“要想治好自己的病,唯有去西天找一位……”
正當冰塵編的不亦樂乎時,女人卻聽不下去,只是笑了笑,拿出一本心法無奈的說道。
“打住!我先告訴你啊,我這里煉的心法都不適合你,你修煉完了可別后悔!”
冰塵抬頭看見心法,如同小狗看見肉骨頭般,迅速跳起,咬住功法跑的老遠,立即修煉起來,生怕女人反悔將其搶走。
女人見此,也不理會冰塵,只是動手伸向空間戒指,拿出了一對耳塞,默默的塞入耳門。
冰塵盤膝坐在草地中,五心朝天,一股靈力照在了頭上,便消失不見。一絲絲清涼的氣息順著經脈流向丹田,用寂滅之力錘煉肉身,擴充筋脈,增加著自身的真力。
就這樣,冰塵沉浸在這如海般的靈氣中,一個小時不知不覺的過去了。
就當快要修煉完畢,冰塵即將徹底掌握這門心法,卻并沒有露出喜悅之情,而是滿臉通紅,一直紅到發(fā)根,鼻翼由于內心激動張得大大的,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條深深的皺紋從緊咬著的嘴唇向氣勢洶洶地往前突出的下巴伸展過去,暴怒的大吼道。
“啊!!!!你一定是故意的!!!”
“切!你壓根就沒聽我說話,就叼起靜心經飛也似的跑了,怪我啰……”
冰塵腦海里,所謂的靜心經中,上面的最后一頁寫的是……
“靜心經,其法只可傳女,不傳男。男若煉,需揮刀自宮,改其性別。煉前不若此,輕者毀其體魄,廢其修為,淪為凡人。重者神形聚滅,爆體而亡,死無全尸!”
“還好我沒修煉完,不過士可忍,孰不可忍……你既然這樣欺負人……那就……”冰塵慢慢走到女人身旁,臉陰沉下來,冷冷的說。
“就再給幾本功法吧,看在人家這么可憐的份上!”冰塵一轉臉,突然抱住女人大腿,撕心裂肺的哭道。
女人無視冰塵的話,淡漠道:“心法可以有,功法真不行,你連低階功法都沒修煉過,我怕你一個不小心,控制不住功法的力量。”
“人沒打死一個,自己倒被反噬了,爆體而亡……這些你以后再說吧!”女人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勸冰塵死了這條心。
“這樣啊……行吧,那現(xiàn)在你總該告訴我,找我干什么了吧!都過了這么久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簡直是糊里糊涂的……”冰塵知道討不到好處了,有些泄氣,但也意識到該走入正題了。
“你剛剛問的……具體的我暫時不方便說,只能告訴你,要先混進五月帝國皇室,其他的等以后再做打算?!?p> 冰塵眨眨眼,一副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凝視著女人。
“你的意思是,要我一個幾乎啥也不懂的孩子去把一個大帝國搞垮?你確定沒開玩笑!”
女人第無比溫柔的看著冰塵,伸出細軟的玉手摸了摸她的頭,說:“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嗎?可是現(xiàn)在的一切不都照著你安排的來,不是嗎?”
冰塵心中大驚,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依舊那副賤賤地表情說道:“女王大大,你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個字都聽不懂!”
女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冰塵,說道:“現(xiàn)在跑也不能跑,打也不能打,已成死局。不過是她主動尋我,估摸著也需得我辦事,那么自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p> “既如此,不如演一場戲,先試試能不能的到她的些許信任,再騙點功法秘籍,之后的事,未來再做打算。”
冰塵終于繃不住了,瞪大眼眸,滿臉匪夷所思,像一頭驚慌失措的年幼麋鹿,驚愕無比的喊道:“你怎么可能知道這些,我明明裝的很像了!”
女人淡淡道:“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還要多的多!”
女人丟出一塊沉甸甸的石頭,拋給冰塵,笑臉燦爛道:“你現(xiàn)在變成這留影石里那女子的樣子,可行?”
只見投影石晃動幾下,從里面射出一道白光照在冰塵面前。
冰塵立在遠處,微微偏了偏頭,隱隱地能夠在還未成型的投影里面看見一位身著白裙的女子身形。
隨著白影的逐漸擴散,冰塵也終于是看清了那名女子面貌。
女子身穿一套淡白色的衣裙,面容卻顯得十分陰暗,可仔細一看,五官端正,身材苗條,以前絕對也算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憂心忡忡臉頰,透發(fā)著一股厭惡萬事的氣質,這股與眾不同的氣質,頓時讓得女子的魅力大幅度下降。
目光在女子身上轉了轉,最后停在那被一條綠帶束著的柳腰之上,上面渾身散發(fā)著男性真陽之氣,冰塵眼瞳中掠過許些驚艷。
“什么!要我變成一個女的!還是一個經常榨干男人的色女?這絕對不可能!”冰塵一聽要讓自己變成一個極其變態(tài)的女人,哪里肯接受這等變態(tài)的要求,頓時大吼起來。
“好了,不說廢話了,我只問你,你是做,還是不做!”女人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冰塵瞳孔縮了縮,表情怒極,但腦袋飛快的運轉,最后冷冷的說道:“做,無限接近死亡,不做,惹她生氣等同于死亡,兩者差不多,橫豎都是死,不如死的壯烈點,你動手吧!”
女人盯著冰塵注視良久,最后捂住嘴巴輕輕的笑了笑,繼續(xù)說道:“呵呵呵……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我也不強迫你,等你什么時候愿意了,再來找我?!?p> 女人心想:好孩子,你不愿意,那就別管我這個當娘的殘忍了,比如待會兒出去后一巴掌先拍死你,再忽悠你自愿變成女的啦。
“外帶一提,你無需如此奴性,我們既然是合作伙伴,那也算得上是半個朋友,這座宮殿你把它當做自己的家便可,無需多禮?!?p> 看著女人一副待人接客似的落落大方的樣子,冰塵咧咧嘴,有些怨恨的小聲嘀咕的說:“還待我當朋友,哪有連朋友名字都不告訴的人啊……”
女人當然聽到了,可是她不敢啊,就冰塵現(xiàn)在這樣子,若是告訴他真名,冰塵難免因為好奇心的影響不會悄悄的去查,就算有自己的監(jiān)督也會在不經意間時不時透露出自己的信息,與其留這隱患,還不如在未其成長起來,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
不過她何常不想告訴冰塵,一個孩子在自己母親面前,母親卻不能與之相認,甚至連名字都不敢告訴他,對母親來說這樣的折磨比那十八層地獄的酷刑還要痛苦。
至于女人為何不用假名?告訴你們一個笑話,一個對自己養(yǎng)的小貓小狗起名叫小魚大魚的人,你能指望她給自己起個什么名字。
“至于名字……要不你給我起個看看……”
女人腦袋一轉,索性不在理會這個問題,甩手就是交給了冰塵這個發(fā)問者。
冰塵聞言,眼睛瞪的老圓,這會兒就很疑惑了啊,大張開嘴吐出一字。
“???”
“啊什么啊?起的名字不好聽,我就讓你嘗嘗什么是“母親的關愛”小心我揍你?!?p> 女人說罷,便握起拳頭,在冰塵眼前緩緩一轉,隨后狠狠的一握,指骨嘎吱作響,以示警告。
冰塵倒是沒有理會什么叫做母親的關愛,以為這只是一句倜儻自己的話語,只是撓撓頭,表情苦澀的哈哈一笑,支支吾吾的說道。
“行,哈…哈,保證好聽,一定,保證…哈。”
“說實話,我不信?!迸丝聪虮鶋m,瞇瞇眼,手托香腮,傳來不信任的話語。
冰塵轉過身去,只當沒聽見這句話,腦袋瘋狂運轉的途中他想到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只狐貍。
“惜昔,你覺得惜昔怎么樣?!北鶋m轉過身來,對著女人輕聲道。
女人剛聽見這名字時愣住了,隨后渾身打了個激靈,汗毛跟頭發(fā)都豎立起來,嚇得連汗都不敢往外冒了,從王座上沖起身來,一把抓住冰塵的肩膀喊道。
“冰塵!你這個名字是從哪里聽到的!”
“哎喲!你快松手,疼死我了。”
女人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輕輕的松開了雙手,使自己冷靜下來,又想問冰塵名字來歷時,古書向女人傳聲過來。
“冷靜下來無冕之王,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太關注這件事情,是這孩子的機緣也好,劫難也罷,此事非人力所能改變?!?p> “此事與你無關,若要強行修改,想想以前的那件事情,怕是又要要弄巧成拙了?!?p> 女人沒有回答古書,只是眼睛如餓狼般一直盯著冰塵,嚇得冰塵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短短幾秒,對冰塵來說卻度日如年,女人終于是放開了冰塵,冷漠的問道:“這名字你是從哪里聽來的?!?p> “蠢貨!母性使人迷失心智,這話說的完全正確。”古書傳聲道。
冰塵心中已經將那只狐貍罵了一千一萬遍草擬嘛得,遇見你好事一件沒有,壞事跟下雨似的一件又一件,心中雖然如此,但還是不敢對眼前的女人有絲毫怠慢,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正欲回答時,猛然想起說出這名字來由的后果有可能會如何。
冰塵心里動向:麻辣隔壁的,這小家伙不是這女人的仇人吧,看把她嚇得那樣的,我要是把這事情的來由說出來,自己會不會玩完兒啊。
不對,絕對以及肯定要玩完兒,說不定……
“哎呀!”冰塵一想到種種后果,控制不住自己不經意間嘆息道。
女人聽到冰塵的嘆息聲,瞬間便明白了冰塵的內心所想,冷漠的表情也變得有些自責,有些懊惱自己為什么這么沖動,都未考慮冰塵的感受便直沖沖的問名字的來由。
“你不愿說,便不說吧?!迸税脨榔陂g,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只是說的時候語氣有些自責,讓人聽起來像是在怪罪別人,女人反應過來后又是一陣懊惱,因為她意識到就這樣簡單粗暴的說,會不會讓冰塵以為是自己即將要怪罪于他。
女人轉過臉去立刻看向冰塵,只見冰塵渾身汗出如瀋,臉漲的通紅,雙手于背后不停的的著轉轉,連呼吸都暫停了下來。
死狐貍!臭狐貍!麻辣隔壁的,我日你二大爺……(優(yōu)美的中華語言)冰塵已經完全停止了思考,心里不停的謾罵著惜昔。
冰塵現(xiàn)在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眼前這女人再次對自己發(fā)問,女人懊惱自己為何如此沖動,飛速運轉大腦想來應對這時候的法子,古書哈哈大笑,對女人不停的傳聲來表示嘲笑,空氣中彌漫著寂靜的氣息,場面一度極其尷尬。
“哈哈哈!小子,我問你,你覺得剛剛怎么樣啊?!迸嗣鶋m的腦袋哈哈一笑,首先打破了這一尷尬的場面。
冰塵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了,只是身為十分放松,看向女人的眼神如同以為賢者一般,覺得這世界很奇妙,而自己還未體會便要掛了。
女人不再賣關子,加快語速說道:“你要為我做事,在人際交涉方面便顯得無比重要,剛剛那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試探,未來你可要加強自己的應變能力,別隨便什么試探就被弄的如此失態(tài)?!?p> 冰塵像是在汪洋大海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改方才的賢者模式,神情激動的問道。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剛才是什么意思!”
女人努努嘴,冷眼看著冰塵。
冰塵反應有些遲鈍,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依舊神情激動的問道:“什么意思啊,快說??!”
女人看向冰塵的臉色閃過一絲心疼,轉瞬即逝,隨后繼續(xù)冷漠的說道。
“意思就是——所謂的惜昔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含義,這只是個考驗罷了,你完全不用在意,不過你剛剛的失態(tài)倒是讓我很不爽啊?!?p> “啊?這……這”
“咳咳……回到剛才的問題吧要不就你就叫……”
女人這一句話弄的冰塵有些驚魂失措,回想起剛剛的名字還未回答,心虛的干咳兩下,突然腦袋閃過一絲其妙的想法。
正欲將這個想法基于實現(xiàn)時,忽然覺得自己腦袋上面好像多了些什么,往上一看,有些疑惑的說道。
“額……你怎么摸著我的頭???”
女人一聽,看向自己的右手正搭在冰塵的腦袋上,加上女人本來比冰塵就高許多,一眼看去竟有些……(自己想象一下你母親疼愛的摸自己的腦袋吧。)
女人倒是沒有立即抽回自己的右手,而是狠狠的在冰塵腦袋上敲了兩個爆栗,惡狠狠的說道:“你廢話真多,快說名字!”
“哎喲!你看看洛精絕怎樣?!北鶋m忍住腦門上的疼痛立即回答道。
女人聽完又是一愣,不置可否,轉過身去低頭沉思著什么,最后對冰塵說道:“換一個吧,這個不行?!?p> “咦!可我覺得挺不錯的啊?!?p> “名字是不錯的,但是我怕有些人聽到這個名字會跨界來追殺你。”女人皺起眉頭,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冰塵,無比認真的說道。
“這樣的話……那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改一下的?!鄙踩?,冰塵立馬認慫,不過心里卻是無比疑惑的想。
又不是在地球,難不成這里還有精絕女王不成,真是搞笑,那你看看白衣使者如何,自己有名字都不告訴我,真是煩人。
冰塵真的想取這么個名字,可是仔細一想還是算了,不得已,只好繼續(xù)聚精會神地苦苦思索著,
“我決定了,你以后就叫葉文星”
“不行”女人立即否決到道。
“草,為什么!你知道我選個名字有多難嗎!”冰塵哭死良久才想到的名字被一個不行就否決,他的胸腔頓時充滿了怒氣,像一順拉開有一會兒的引線,立即炸響的地雷。
“因為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每個登頂巔峰的認為都有多個不一樣的身份,這些個都是我用過的?!迸说馈?p> “你你你你你……”
“閉嘴,繼續(xù)想。”
冰塵正欲職責女人時,女人不耐煩的打斷了冰塵。
“嘰里呱啦,刀,刀,叉,叉,草”
冰塵聽完女人這不可理喻的回答,他氣得鼓起了腮幫子,臉像陰了天,灰蒙蒙、黑沉沉的,腦瓜子嗡嗡的,就像一團漿糊,死亂死亂的。
最后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冰塵與女人終于從十幾個名字中選定唯一——洛雅君。
十天后……
一位表情淡漠的少女,有些神不守舍,慢慢的攀上希望森林最外邊的山頭,坐在山壁之上,平靜的望著對面籠罩在霧氣之中的護國大陣,在里面,是下神州一百二十八國中,實力排名第二的五月帝國。
“呵呵,實力吶……這個世界,沒有實力,連一坨狗屎都不如,至少,狗屎還沒人敢去踩!”
肩膀輕輕的聳動,少女那低沉的自嘲笑聲,帶著悲憤,在山頂上緩緩的徘徊。
“總有一天……總有這么一天!我會讓這個世界臣服于我,將其踩在腳下??!”少女怒發(fā)沖冠,抬望眼,仰天長嘯,悲壯激烈……
第八章(名字的選定)完結
第九章(古書的反派)碼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