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安壈一時給懵住了……
哄什么?怎么哄?像哄小孩子那樣哄?
哄他?他是小孩子嗎?
江辰希低頭,微微拉開她,捏起她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會不會?”
她的眼神飄忽了下,有些惶然無措:“讓我…哄你?”
有沒有搞錯沒有?!
他用鼻音應(yīng)了聲“嗯”,再開口時聲音很低,“會嗎?”
她沒回答。
頓然,他看著她的眼神驟然加深,“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
神他媽我教你???
“不是?我為什么要哄你啊???”
紀(jì)安壈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惱羞成怒地推開他,“江辰希,你要不要點(diǎn)臉?。俊?p> 她抬頭,怒視著他。
只見五彩的光暈透了進(jìn)來、隱隱約約地,雖然光線很暗,但足以看清江辰希的輪廓,以及他深邃的、閃著光點(diǎn)的眼眸。
半晌,他清冷了聲音,“我生氣了、得哄,因?yàn)槟??!?p> 一句話,把前因后果都交代了清楚,擺足了姿態(tài),反而讓紀(jì)安壈愣了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好一會,她才瞥開視線,沒好氣地說道:“不哄,我才不會哄你?!?p> 江辰希靜靜地看了她一瞬,似乎是輕笑了一聲。
下一秒。
他拉過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轉(zhuǎn)而慢慢游移到她柔軟的后頸,低頭,附耳輕語,“我不介意、在這里吻你一遍?!?p> 故意的,他故意的!
那微涼的手指分明還在輕輕摩挲著,像挑逗,又像是在調(diào)情。
這本就極度曖昧的姿勢,加之他那低沉的聲音近在耳邊,又透著股隱約的威脅聲,無疑是讓紀(jì)安壈聽得耳尖一麻。
她的腦袋漸漸有些混沌起來。
而剛好這時,從樓梯上頭隱隱傳來了許小米還有幾個女生講話的聲音。
大概是生日派對結(jié)束了。
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徹底慌亂了起來,卻怎么也掙脫不開江辰希的束縛,只能小聲地說道:“江辰希,你快放開我,我們班的女生下來了?!?p> “哄我?!?p> 他清清冷冷的兩個字,卻莫名有種蠱惑人心的能力。
江辰希的指尖雖然冰涼,可被他摩挲著的地方卻很燙很燙,深深地灼著她的心口。
這曖昧的姿勢,加之近在咫尺的腳步聲與談笑聲,讓紀(jì)安壈硬生生地生出了一種偷情的感覺來。
在這種精神的高度緊張的刺激下,她最終忍不住了,妥協(xié)了,柔著聲音:“我哄、我哄還不行嗎?”
他笑了、柔和地笑了,也是無法抑制的笑意。
最后一刻,他摟著她到光線更為黑暗的樓梯間背道里。
許小米和幾個女生下了樓梯,說說笑笑地離開了會所,很快便不見身影。
紀(jì)安壈這才如釋重負(fù)地松了口氣,滿眼幽怨地看著江辰希。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一個人的話,他早就被她給千刀萬剮了。
他挑眉看她,眼里漫開幾縷興味,不疾不徐地開口,“壈壈,快哄我?!?p> 紀(jì)安壈:“……”
算了!
她躲開他的視線,不情不愿地嘟囔一句:“我錯了,這樣可以了嗎?”
“就這?嗯?”
江辰希微微俯身,手指抵著她的腦袋上,眼角里藏有細(xì)碎的溫柔,“壈壈,你是不是對哄人有什么誤解?”
這下,她就不樂意了,聲音不悅:“江辰希,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
“壈壈,如果你不會,我可以教你?!?p> 教……教你妹?。?p> 還來不及罵,他已經(jīng)低頭,就這么覆著她的唇吻了下來。
紀(jì)安壈愣住了,她的眼里只有他線條弧度完美的嘴唇,像是一幀幀漸漸放大的慢鏡頭,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
柔軟的、濕潤的。
沒想到,同一天、同一個地點(diǎn),她被他連吻了兩次?!
這簡直是要命??!
以至于親吻完后,紀(jì)安壈氣得臉鼓鼓的,一臉委屈又要強(qiáng)的樣子,最后一言不發(fā)地甩開了他的手,往門外走去。
可沒走幾步。
江辰希長腿一邁,稍稍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微有些涼意。
他攬她入懷,下巴抵著她的腦袋,“壈壈,如果你生氣了,我也可以哄你?!?p> 紀(jì)安壈:“……”
這他媽的,確定不是在換個法子耍流氓嗎?
她嚇得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唯恐他又不打招呼就吻下來。
“壈壈別怕,我一向喜歡慢慢來?!?p> 江辰希的唇角微微上揚(yáng),抬手整理了她凌亂的幾縷發(fā)絲,然后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不由言說地套在了她的身上。
一股淡淡的薄荷煙草味,撲鼻而來。
卻意外地好聞。
“你干嘛?”紀(jì)安壈垂了眉,明知故問道。
“晚上冷,別著涼了?!?p> “那你呢?”
下意識、下意識……
“壈壈,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
他的嗓音微沉,隱含著幾分笑意。
紀(jì)安壈:“……”
她覺得,她還是閉嘴好了,畢竟江辰希這個人最會上綱上線了。
出了會所。
一小股涼風(fēng)吹來,別看已經(jīng)是五月的季節(jié)了,其實(shí)還是有點(diǎn)兒冷的。
紀(jì)安壈抬眼瞧見江辰希那單薄的襯衣,不由地頓了腳步,問他:“這外套,你還是自己拿去穿吧?”
不料,他卻拉起外套上連著的帽子,戴在了她的頭上。
下一秒,他霸道地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她怔怔地低頭看了看,又抬起頭,卻一眼看進(jìn)了那雙寒潭一般沉斂的目光里。
他說——
比起外套,這樣更暖和。
紀(jì)安壈:“……”
趁著今晚,江辰希好像還挺好說話的?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錯覺。
總之,她問出口了:“江辰希,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他低低沉沉地“嗯”了一聲。
“那個、你為什么非得要針對蘇白韻?”
明明喜歡他的女生有那么的多,可為何偏偏要揪著一個蘇白韻?
這是她始終都想不明白的問題。
“壈壈,你想知道?”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江辰希低笑了一聲,朝她勾了勾手指頭,“過來,我告訴你?!?p> 紀(jì)安壈半信半疑地把臉湊過去。
只見他微低了頭,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叫聲老公、或者吻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你故意的!”
她抬起頭,眼底的怒意還未收去,便猝不及防地撞進(jìn)他那深邃如墨的眼里。
江辰希嗓音沉啞,“怎么?你不想知道嗎?壈壈,只要你吻我一下、叫聲老公,我什么都可以告訴你?!?p> “命給你、也行,好不好?”
那低沉的聲音混在夜風(fēng)里,透著股輕柔低迷的蠱惑。
那頭的呼吸聲,果然亂了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