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白白緩緩睜開眼睛,鼻翼間充斥著柴草和潮濕朽木的味道,門關得很嚴密,但是從破敗的門縫里依舊可以見到光亮,這是到了哪里,殷白白心里暗自思量道,回頭看到一旁躺著的南國公主,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
凄凄慘慘戚戚,“醒醒,醒醒”
南國公主沒喊醒,倒是由遠及近傳來了腳步聲,殷白白頓時噤聲,好女不吃眼前虧,保命要緊。
“醒醒醒了”小刀樂呵呵地說道。
“小哥,這是哪里啊?!币蟀装准傺b柔弱道,其實也不需要自己裝柔弱,現(xiàn)在這手腳都被捆綁著,有勁兒也使不出來啊。
“花神神神你你你醒醒了啊”,小刀又結(jié)結(jié)巴巴得說道。
“你認錯了,我不是?!币蟀装灼财沧欤壑樽愚D(zhuǎn)了轉(zhuǎn):“小哥能不能幫我解開繩子,人有三急,我想去茅房。”
“好好好好?!毙〉稕]什么心眼子,往常都是別人說什么他就聽什么,慢吞吞地幫殷白白解開了繩子,還很貼心地指了方向。
殷白白內(nèi)心竊喜,想著先去打探一下地形。
“站?。 ?p> 殷白白頓住,心猛地一慌。
“別別走錯地地地方了,小心心心著點,結(jié)束了快回回回來。”小刀張牙舞爪地說到。
“我不會亂跑的,我這朋友不是還在這里嗎”殷白白笑嘻嘻道,就是去打探一下地形而已啦,這人生地不熟的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殷白白懷著惴惴的心跨出門,其實心里已經(jīng)慌了,自己突然消失了,不知道練又韜會不會很著急,還是拋下自己走了。
外面的空氣就是好啊,自己和伊諾希被困在比較偏的類似柴房一樣的屋子,殷白白小心翼翼地經(jīng)過了幾處屋子發(fā)現(xiàn)都沒有人,所處的地方應該是山上,地勢不是很平坦,四處還散落養(yǎng)著雞鴨羊,還有菜園子種著菜。
殷白白沒走多遠,怕打草驚蛇,約莫不多一會就往回走了,不會回去走的另外一條路。
在經(jīng)過某處屋子時,鼻翼間充斥著似有若無的血腥味,門掩著,殷白白湊近一看,心猛地一緊。
是練又韜!
殷白白飛快撲過去,雙膝跪地伏在練又韜的面前,看著他滿臉臟兮兮又是血,眼眶止不住的紅了。
她輕輕拍著他的臉,可是練又韜一點反應都沒有,安靜地躺著。
殷白白顫抖地手朝著人中處放去,又檢查了一下脖子處的脈搏。
還好,還有呼吸,殷白白沒由來地呼出一口氣。
還好,她又遇到他了,雖然身處虎穴,遇見他,殷白白心里有種莫名的安定。
殷白白開始簡單處理練又韜的傷口,肩膀上的傷有點嚴重,再不好好處理估計要更加嚴重了。
“這!在這??!”背后突然吵嚷起來。
殷白白回頭一看,是幾個眼生的壯漢。
“我我就說花花花神不不會跑的。”小刀憨憨地說到,還有點內(nèi)疚地抓抓頭。
“小刀你小子,看個人都看不好,干什么吃的?!贝蟮兑贿呎f一邊揮手揍了下小刀的頭。
“兩位大哥別吵了,我是如廁之后找不到路了,看見這屋子有點像就進來了,誰知道看到我未婚夫滿身是血的躺在這”殷白白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出此下策,信口胡謅道,想著當前最重要的就是要治好練又韜。
說罷,眼淚簌簌地像不值錢一樣的掉下來,別說多我見猶憐了。
“什么???”傅哥未見其人先聽其聲,“未婚夫???”
殷白白看來頭是老大的樣子,鏗鏘有力地說道,“是的,這個大哥,我看我未婚夫傷的有點重,再不醫(yī)治估計會加重傷勢?!?p> “那我們這也沒有大夫怎么治?”傅哥銳利的眼神盯著殷白白。
殷白白也是見過大場面的,“我會,我之前學過一些,麻煩給我準備一些東西?!?p> 傅哥頓了頓,沉聲朝著旁邊的人道:“去,按照她的要求準備?!?p> 殷白白想著這人估計也是怕要是死在這,之后有人找上門沒法交代才這么配合吧。
其實,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