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凄凄慘慘的拆開一包薯片在寒風中顫抖吃著努力安慰自己的時候,一輛瑪莎拉蒂緩緩地停在了他的旁邊。
車窗拉開,露出張滿是傲慢的臉龐,竟然出奇的稚嫩。
“你這輛自行車車哪里來的?和我說,我就給你買輛車?!?p> 男孩手撐窗戶,一臉的居高臨下,連自我介紹都免了。
“......”
郁桉皺著眉頭,拍了拍法拉利飛馳而去殘忍留在自己身上的雪屑,這才低頭看向他,一臉不耐。
“說什么東西玩意兒?送我車?”
“是,送你車?!?p> 男孩語氣傲慢,隨意揮了揮手,指著自己的車子:“就是和這個,一模一樣的車!”
“哦?”郁桉視線掃了一圈,語氣突然就帶上了玩味,“這車,起碼得兩百萬吧?”
“二百九十九萬,吉利數(shù),或者你想折現(xiàn)也行,”男孩一聽有戲,眉毛上挑語氣格外大方,“只要你肯告訴我這輛自行車的制造者是誰?!?p> “原來你想知道這個,早說啊,”郁桉狀似恍然大悟的挑起眉頭,點點頭,“當然可以,你下來我?guī)闳フ宜!?p> “難道他就住在這里?!”
男孩欣喜若狂,還沒等司機說話,他就已經(jīng)推開了車門。
“是啊,這邊走?!庇翳駨念^到腳打量了他幾眼,而后轉(zhuǎn)身勾起無所謂的笑容。
半晌,在走過了很久的彎彎道道后,突然一聲慘叫打破了小巷的寧靜。
“啊!”
一直跟在郁桉身后的男孩感覺臉頰猛地一下疼痛,整個人瞬間騰空,而后撞擊了什么硬物,整個人器官都跟著移了位置。
劇痛襲來,等到他反應過來,郁桉的拳頭早就跟了過去。
“嘭嘭嘭!”
“啊啊??!”
.......
在一個沒有監(jiān)控的死角,伴隨著尖叫與悶響,某男孩被某哥教育了何為謙虛。
“老子幾千萬的車都不稀罕坐,你丫的用個幾百萬就敢這樣跟老子說話?!”
“小屁孩不讓你知道什么是社會險惡且活且珍惜,老子就不叫郁桉!”
“你給我納命來?。?!”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某哥從樓房后方緩緩走出,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腳步輕快的走出了小道,又繞了好幾條路才回了原處。
司機已經(jīng)在原地等了許久,一看到郁桉立馬就跑了過來:“小哥,我家少爺呢?”
“少爺?不說我還以為他是個女的?!?p> 郁桉理好袖口,吐了口濁氣,有點兒不耐煩:“你家少爺和那位大佬聊的很開心,什么事情都不要去打擾,如果天黑他還不出來,你再去找他?!?p> 司機聽得一臉懵,但看郁桉一臉不耐煩的模樣,還是乖乖坐回了車上。
這可是少爺?shù)拇罂蛻?,不能得罪了?p> 更何況,少爺他......
司機斂下眸子,坐回了駕駛位。
郁桉騎上自己的自行車,掏出手表看了看時間,估摸著能趕上第一節(jié)課,于是轉(zhuǎn)頭像那司機伸手。
“我?guī)フ伊巳?,錢呢?你得給吧?我還要去上學?!?p> “?。颗杜杜??!彼緳C愣了一下,隨手掏出一張已經(jīng)簽好名蓋好章的支票,寫上金額之后就遞給了他。
作為司機,替老板交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