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今日會全是素食,之后再補償給你,怎樣?”
“好吧,聽你的?!睒酚褰酉铝诉@個建議,再次看著這些菜品,也沒有那些刺眼的感覺。
午后,與韋璐分開,獨自散步在小路上,意外的瞧見旁邊有一魚池,歡喜地坐在它的旁邊,看著水里游來游去的小金魚,心情愉悅不少。
旁邊坐下一人,向她遞來一只拳頭,樂渝順著往上看,“夫子?”
“嗯?”蕭崇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拳頭。五指慢慢張開。
是一些魚食。
“接著。”他開口,聲音清冷,富有磁性,樂渝順從的接下這些。
一點一點的往魚池里扔去。
夕陽西下,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呆坐著,彼此都沒有打擾對方。
直到樂渝把魚食用盡,蕭崇才開口道,“今日為何一人獨坐在這里?”
“學(xué)生想一個人靜一會兒,而且…”
蕭崇扭頭看向她,“而且什么?”
而且不是還有你么…
“沒什么”她搖搖頭,大大咧咧的朝他笑了一下,而后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朝他行禮,“夫子,學(xué)生要回學(xué)堂,夫子要一起么?”
樂渝只是禮貌的問一句,沒想他真的也要回,只好憨笑著和他一起走。
走在半路上,她靈光一閃,悄悄的向后瞥了一眼,規(guī)規(guī)矩矩的走在蕭崇的前面,在他沒有防備之際,裝作脫力,腳底一拐,整個人向后倒去。
在這一瞬間,蕭崇下意識的接住面前的人,忽略了她的體重,吃力的將人抱住,才防止她有頭朝地的危險。
雙雙摔倒在地上,樂渝吃痛的揉揉自己的屁股,左手拿著發(fā)帶。
在剛剛蕭崇接住她的一刻,拽住他的發(fā)帶用力一拉,將他取了下來。
長發(fā)飄飄,披在他的肩上,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樂渝想笑卻又怕他發(fā)現(xiàn)端異,只得憋著,客氣的和他道了個歉,“夫子,都怪學(xué)生,不然,學(xué)生替你束發(fā)?”
試探著問他,聽他拒絕自己,“不必。”
早知他會如此,樂渝抬起頭來,表情黯淡,口中自嘲道,“學(xué)生省的,自幼笨手笨腳雖為男子,卻從小跟隨母親長大,束發(fā)這事也算一技之長,想必夫子不愿也是應(yīng)當?!?p> 蕭崇斂眸看著面前這個男生,從前就注意到她,總是一人排斥在外,如今也不知道為何,突然轉(zhuǎn)換了個性子,倒是好事兒,也不知什么時候,他對她格外關(guān)照,許是動了惻隱之心,也罷。
“…就隨你罷了?!?p> “多謝夫子?!睒酚逅查g轉(zhuǎn)換為開心,眉眼形成一個弧度,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貍。
觸摸上他的長發(fā),柔軟光滑,比她從前的還要香。
方才說的也是假話,她這也是第一次為人束發(fā),心里難免有些緊張,擔心手下力度過大,傷著他的頭皮。
經(jīng)過一番折騰,總算將它給完成,默默的在心里給自己比個贊。
聲音輕快的問道,“夫子可還滿意?”
蕭崇輕輕點了下頭,“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