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可忍不了別人對云守珠陰陽怪氣,當(dāng)即反駁道:“老頭,你陰陽怪氣的說誰呢?前面順風(fēng)順?biāo)臅r候怎么沒看到你嗶嗶?一有不順心您老屎盆子倒是扣得飛起!”
“你……小小年紀,牙尖嘴利!”
兩人劍拔弩張,火藥味濃厚眼看就要一言不合動起手來。
船主立馬站出來作和事老,畢竟春杏平常常往他的小廚房跑,兩人也算熟識,“春杏小姑娘別鬧!正事要緊!”說完也暗暗瞪了一眼齊伙長讓他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
春杏看到被船主瞪了一眼便閉嘴的齊伙長,想到前才從船主的小廚房拿的紅糖糍粑,嘴里似乎還有紅糖糍粑的軟糯香甜,就沖這紅糖糍粑也得給船主一個面子。
便也氣哼哼的扭臉不理人。
船主看兩人不再對掐了才露齒笑道:“云姑娘,您剛才說,事出反常必有妖,說得非常好!就是你說的這妖究竟是……?”
“船主,我想知道,您是長跑這條路的嗎?船上的伙計也是一樣的嗎?”
“是的,這條路,我們跑了幾年了,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船主百思不得其解。
“那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次和往常有什么不一樣?”
看船主低頭沉思,云守珠繼續(xù)道:“每個人都會有一些特別的習(xí)慣自己都不知道的,但是熟悉的人確可以一下辨認出來!”云守珠看大家都盯著她看,朗聲道:“船主可以把船上負責(zé)打旗語的伙計招來問一問嗎?”
在場都是聰明人,云守珠只這么一說便如撥云見日,恍然大悟拍手道:“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多虧了云姑娘點醒我們!你們稍等一下哈!我這就把人找來”。
不過多時,一個身穿赭石短打頭戴布巾年約十七八的小伙子快步小跑了進來,恭謹?shù)某骱突镩L作揖道:“船主,伙長,您們找我?”
這樣的年輕是云守珠一伙人沒有想到的。按理來說,這樣重要的位置不是應(yīng)該都是年紀比較大,經(jīng)驗豐富的老者嗎。
上官桀道:“打旗關(guān)系重大,而旗語一般也都是父子之間口口相傳的?!币簿褪钦f,這個東子是從父輩那里接過的棒子。難怪這么年輕。
船主笑呵呵的道:“正是這樣的,東子的父親是老旗,東子去歲從他父親手里接手了旗子,也跑了兩趟了,非常不錯!”船主夸道。
“東子,我問你,你要老實回答我。否則,老子今天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不等云守珠開口,齊伙長便怒目圓睜。
“?。⌒?,小……”
“東子,你別緊張,伙長和你開玩笑呢!沒有什么大事就是想問問你,這次的旗語……”
“船主,你也疑心我?”東子聞言,眼眶立時就委屈的紅了。
一路上來,想必東子已經(jīng)聽了不少流言蜚語。
“哎!不是疑心你,你想那里去了!”船主道:“東子,我們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這次和上兩次的招頭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的地方?”東子同樣滿臉疑惑,“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哎!就是有什么不同?。俊贝鞒錆M希望的看著東子。
云守珠解釋道:“船主的意思是有沒有一些比較細微的不同,好比有的人吃東西喜歡吧唧嘴,自己卻不知道!又好比有的讀書人寫字的時候,喜歡右邊沾兩下墨再寫字而有的喜歡左右兩邊各沾一下像這樣的不同?”
“這……”東子撓頭,“姑娘,我不知道有什么不同!”
船主嘆氣,要是東子的父親在的話……這孩子還是太年輕。
“算了,東子,你先去吧!”船主揮揮手。
齊伙長不樂意了,“我說,云姑娘,你這不是為難人嗎?”
上官桀冷清清道:“云姑娘是想確認一下,這次的招頭是不是換人了!像你們這樣的長路,一年也跑不了三趟!云姑娘的猜測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是招頭換人了就有可能出現(xiàn)問題!
齊伙長您是老江湖了,這點道理都不懂?”
齊伙長聞言,老臉一紅,摸了摸鼻子,不再吭氣。
“東子小哥,你們的旗語除了最基礎(chǔ)的,有沒有更復(fù)雜的?”
“更復(fù)雜的?”東子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
“既然不能確認,那就不妨試他一試,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姑娘的意思是?”船主朝云守珠和上官桀望了一眼。
轉(zhuǎn)頭對東子一陣耳語。
東子聽后點點頭,轉(zhuǎn)身一溜煙的跑了。
一刻鐘后,船主的筒玲便開始叮鈴鈴的做響,船主激動的道:“有了,有了!”
春杏撇嘴道:“這那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看是有錢能使磨推鬼!”
“春杏!”云守珠瞪了眼春杏。
船主卻不以為忤,急從靠柱上的一個一帆風(fēng)順的木刻畫打開,這跟柱子直通甲板,平時一般不用一般都是比較隱蔽的事,船主才會啟用來傳一些重要的消息。
激動的從里面拿出來一個小木簡,木簡里面一張紙條,只簡單的幾個字卻把船主嚇得失態(tài)的差點跌到地上,還好上官桀眼明手快扶了一把。
“謝謝大人!哎!人老了,不中用了……”
“船主,怎么了?別急,身子最重要!”上官桀關(guān)切的問道。
“哎!你們看看吧!”船主有氣無力的,仿佛一下所有氣力一下都消失殆盡。
十萬兩銀子,五個刺目的大字讓在場所有人都心緊。
“娘個巴子!等船靠碼頭了,看老子不跺了這幫土匪!打劫打到老子的頭上了!”
船主左右為難,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答應(yīng)去那里弄這么多銀子,且以后怎么辦!
不答應(yīng),這一船的人和貨又要怎么辦!
云守珠卻笑盈盈地大聲道:“恭喜船主!”
在場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云姑娘,你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和我們在一條船上,這時候說風(fēng)涼話就過分了吧!”齊伙長臉氣得通紅咬牙切齒的道。
船主也楞了一下,隨即道:“姑娘,這時候還有什么可恭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