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閃電劈過禮堂,古式建筑一半明亮一半晦暗。
“果然還是來到了這里,腳印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蹦踢b抬起頭說。
從山坡下方到這個禮堂外,先后出現(xiàn)了三道不同的腳印。
同行人里來了偵查的專家,專家斷定,三個腳印里,一個屬于男性,另外兩個屬于女性,新鮮程度俱在一個小時左右。
腳印只有進,沒有出。
這意味著,在一個小時之前,至少有三個人先后進入了這個禮堂,并且直到現(xiàn)在,尚未有人離開這里。
專家推推眼鏡,趴在地上仔細地測算:“這位男性大概身高175,體重63千克。女性的真實身高應(yīng)該都在166以上,至于體重,有一個似乎輕的不太正常?!?p> 身高175,體重63公斤。奶遙邊聽邊點頭,丁成的體型符合這個描述。
至于其他兩位女性,一個可以理解為伴隨在丁成身邊的那個不明惡靈,但另外一個又是誰?
“丁成會不會出危險???”奶遙擔憂起來,如專家所言,丁成已經(jīng)進入了這個禮堂一個多小時。
“不太樂觀,這種情況下我們只能祈禱他人沒事?!笔卑椎卣f:“事態(tài)緊急,我們現(xiàn)在得趕快進去?!?p> “哎,等等。林專家,你留在外面就好了。”石泉攔住想要往里沖的專家。
“里面會有危險嗎?”專家皺起眉頭:“據(jù)我所知,這里的野生惡靈能力不過在C級左右”
“能力是C級沒錯?!笔D住嘆了口氣:“但據(jù)說也是一個擁有折疊空間能力的可怕存在?!?p> “折疊空間?”
“是的,據(jù)說曾經(jīng)進入它折疊空間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出來過?!?p> “居然會有這種存在”專家額角冒出兩滴冷汗,不過職業(yè)的敏感讓他本能地抓住石泉陳述中的邏輯漏洞。
“既然沒有人從她的空間里出來過,那么這件事情的真?zhèn)稳绾巫糇C呢?”
“這件事情確實是真的。”石泉苦笑:“我剛才說的是沒有活人出來過,有遺體和亡靈出來過,你看見山坡下那些花圈了嗎?都是為逝者準備的,而且更離譜的是,所有被害者都不記得害他們的人長的什么樣子。所以我們現(xiàn)在甚至都不知道這里面的惡靈是男是女?!?p> “但能力等級確實是C沒錯吧?”林專家淡定地推推眼鏡確認。
“能力確實只有C”,石泉肯定地回答:“因為這附近散發(fā)的妖氣并不重?!?p> “那我就放心啦?!绷謱<尹c頭笑了笑,信步向前。
“?你有在聽我講話嗎?”石泉看精神病一樣地看著專家:“我說了這些就是為了勸你不要進去啊。”
“我知道,知道?!绷謱<倚呛堑貞?yīng)答:“只要不進入她折疊的空間就是安全的嘛。折疊空間,這個技能太罕見了,我實在不想錯過。石泉會長,你知道我的訓練家生涯下個星期就要結(jié)束了,這將是我出的最后一次任務(wù),出完這次,我就回家和老婆結(jié)婚了。如果我錯過了,我就會抱憾終身。”
“林專家,可不能隨便插旗啊?!蹦踢b訕笑著勸說:“我們很感謝你,這么晚了,接到我們的求援后還是二話不說就趕過來。但我也跟你說實話,你目前的戰(zhàn)力還不足以應(yīng)對這里面的詭異……”
“放心,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绷謱<遗d致勃勃地揮手:“我意已決,別勸我,誰勸我,我跟誰急!”
說罷,他昂首闊步走進了禮堂。
奶遙嘆了口氣,心知再勸也是無用,時間緊急,所以也不管他,快步闖入禮堂。
“艾莉在外邊等我們出來,等會兒后援的過來了攔著別讓他們進?!笔贿呑咭贿吇仡^囑咐艾莉說。
“我會的?!卑蜢话驳乇е绨颍克腿俗哌M像獅子大張口一樣的禮堂。
……
“哇,這里面味道好沖。”剛邁進禮堂,奶遙就情不自禁地捂住鼻子。
“像是好多年沒打掃,東西腐爛的味道!”
“是因為這些花籃嗎?”石泉指了指兩面的花籃,幾十個花籃,浩浩蕩蕩地擺滿了兩面墻,每只花籃里都是清一色的枯枝敗葉。
石泉的手電筒掃過某些花籃,還可以看到花籃里蠕動的爬蟲以及顏色不明的汁液。
“別照了,太惡心了?!蹦踢b嫌棄地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另一邊只有更多。
“林專家,你也別照了。線索肯定不會在那些花籃里!”
線索?
奶遙提完這個詞,林專家和石泉一起轉(zhuǎn)頭看向她。
“嘭!”
“嘭!”
“嘭!”
此時,天花板上方突然傳來響亮的劈砍聲!
樓上有人!
“聽聲音,好像是柴刀在剁什么東西!”林專家聽了幾秒,立刻斷言。
“這里能剁什么東西?怕不是人……”奶遙的臉色瞬間煞白,沒有接著說下去。
“我們得趕快上去看看。”石泉說。
“可問題的關(guān)鍵是,這里沒有上二樓的樓梯啊?!奔毿牡牧謱<抑赋鰡栴}所在:“這個禮堂從外邊看只有一層,我懷疑這個二樓是不是真實存在的?!?p> 林專家沒有發(fā)現(xiàn),他說完這句話,奶遙和石泉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他們異口同聲地說:“折疊空間?!”
“我們快去找找!”
在他們轉(zhuǎn)身的間隙,
一雙手,從林專家的背后伸出來,猛地一拉,把他拽進了他身后的黑暗里。
變故來的太快,林專家甚至沒有來得及發(fā)出一聲驚叫。
緊接著,他人就消失了。
像一滴水消失在水里。
籠罩整個空間的黑暗,讓一切發(fā)生的順理成章,以至于過了幾分鐘后,奶遙和石泉才發(fā)現(xiàn)。
“咦,林專家去哪里了?”
“剛才還在身后的,難道他又跑回去看那些死花?”
石泉轉(zhuǎn)身拿手電筒向后照,只看到遠處敞開的大門,以及空空蕩蕩的地毯。
人不見了?
這個時候,天花板上又傳來兩聲巨響,一聲清脆,一聲沉悶。
第一個聲音似乎是什么東西砸碎了玻璃。
第二個聲音悶悶的,好像是刀劈暖氣管。
“真是越急越忙?!蹦踢b焦躁地跺腳:“找不到上二樓的樓梯,林一鳴這個人還跟丟了?!?p> “我在這里?!痹捯魟偮?,奶遙前方小劇場的某個后排座椅緩緩轉(zhuǎn)過來,林專家好整以暇地坐在上面,西裝筆挺。
“嚇我一跳!還以為你哪兒去了?!蹦踢b拍胸口瞪他:“你跑到那個地方坐著干嘛?”
“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有趣的東西?!绷謱<遗e起手電筒照向他們身后,奶遙回頭,發(fā)現(xiàn)她身后的某一處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樓梯。
“那里什么時候有一個樓梯啊?!蹦踢b震驚,看石泉:“你剛才發(fā)現(xiàn)了嗎?”
“我沒有發(fā)現(xiàn),可能是我們看的不仔細也不一定。”石泉淡定地說,我們應(yīng)該可以憑借這個樓梯上二樓。
“林專家,真有你的!”奶遙贊賞地向林專家頷首,快步登上樓梯。
“林專家,跟上我們,別再單獨行動了?!笔獓诟馈?p> “嗯嗯,我會注意的。”林專家像木偶一樣直直地站起身,木然地跟在奶遙和石泉的身后。
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悄然揚起了詭異的笑容。
后海仰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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