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杭州最大的青樓紅愿,紅愿內部結構相當復雜,第一層是喝酒吃菜,聽曲,看舞的地方,當然,還有姑娘,當然只是陪你喝點小酒而已,更深一步的事情也不會發(fā)生,比較艷俗,但是這里的人最多,也最熱鬧。
第二層可以直接說是環(huán)繞著墻壁,房間鑲嵌在紅愿的墻壁上,一共四十八間,第三層的墻壁上懸掛著各式各樣的花燈,由長長的線掛著,不過此刻是白天,也沒有放進蠟燭,每個房間中間大概有一丈距離,由非常寬大的旋轉紅木樓梯連接著,樓梯的邊緣處有圍欄,裝飾精美房間內放著簡單的木桌,地上鋪著厚布,這也就是所謂的包間,
第三層就是大多數(shù)男子最喜歡到的場所,第四層則是一些燈謎,飛花令,等諸如此類,實際上平時也沒有什么名人雅士之流來這里,畢竟這是青樓,最重要的是第三層就在下面,自冠君子之名的人肯定不會來這里。所以這里平時都是一些土大戶經(jīng)常來的場所,還別說,這里平時來的人真不少,
最后一層就是青樓姑娘們的休息房間。
當然青樓這種東西,魚龍混雜,什么人都可以來,什么人也都可以走,平日里難免會有一些特別的來這里,刺客,強盜,地痞...不過紅愿這里倒是最安全的,不因為別的,因為武符文的存在,僅此而已。
似乎題外話說的有些多了,咳咳那么進入正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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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深藍色外服的男人輕輕的踏在樓梯上,然后緩緩的走到一個房間的門前,肥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大爺,快來呀,今天.....”一道嫵媚嬌酥的聲音從門中響了起來,像是對著耳朵輕輕吹氣,又像是貓爪子輕輕劃過心臟一般。
男人故作高冷的咳嗽了一聲,然后面色泛紅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男人有些急促的說道,然后向前踏出去一步...接著一個蘋果核掉了下來,不偏不倚的砸在男人的頭上。
“小寶貝,今天我可是要好好的,誒呦!我的頭,誰干的!.....”
男人也顧不得什么禮貌了,立刻對著上面破口大罵,一時間,有些緊的衣服一下子崩裂了,似乎本人沒有注意。
然后男人張開的嘴僵固了下來,眼神變得一絲怯弱與后怕,身體似乎有一些顫抖。
他怎么會在這里...,武符不是在有人挑事的情況下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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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里好高,”
穿著一身鮮艷紅衣的小姑娘在樓梯坐在欄桿上,腿在空中晃晃悠悠,眼中充滿了好奇,正十分開心的看著從天花板上掛落下來的花燈,腰間的衣服處鼓鼓著,那里面是小姑娘剛剛從別人盤子里面拿著水果。
書生則是跟武符并排走在后面,在談論一些有關于一個人的事情。
“近些年來,主人的身體越來越差...,雖然是表面看起來與一般人無二,但是身體狀況已經(jīng)差到了極點,身體某些地方已經(jīng)開裂了?!?p> 武符與書生慢慢的的向樓梯的上方走著,語氣平淡,眼神如同墨一般,而書生則是嘆了一口氣。
“所以,蘇老板找上了我,”
“不錯”武符淡淡的說道,
不一會便走到了樓梯的盡頭,武符并沒有進入第三層,而是打開了旁邊的一扇鐵門,然后深呼一口氣,將手放在用于鎖門的鐵筋上開始發(fā)力,黑色粗大的鐵筋伴隨著武符的發(fā)力緩緩的拉開,鐵筋發(fā)出了一聲哀鳴,看上面的痕跡,武符平時沒少掰這條鐵筋
“呼,”武符松開了手,接著打開了門,門后同樣是一條長長的樓梯,是一個比較狹窄的木質樓梯,這個樓梯是直接盤繞著青樓上去的,可以很快的到達三樓。
“請,”
武符很有禮貌的站了一旁,然后說道,語氣中依舊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阿福....”書生看著武符,欲言又止,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走進了樓梯。
后面的小姑娘看見書生走進樓梯,連忙從欄桿上跳了下來,急急忙忙的跑進了樓梯,整個過程,武符一直保持沉默,站在門前,等小姑娘進去這個,武符關上了門,然后把鐵筋給重新纏了上去,接著緩緩的向著樓梯下面走去。
“喂,云老頭,這是要找誰?”
小姑娘跟在書生后面,將手臂環(huán)抱在胸前,滿臉的不高興,棕色的瞳孔慢慢的被紅色浸染,散發(fā)出妖艷的紅光,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愈發(fā)愈鮮紅,而且是不規(guī)則的點狀,就像是血液濺散在上面一樣。書生似乎看到了這一幕,將手放在小姑娘頭上摸了一下,鮮艷的紅光立刻消失,就像是從未有過一樣。
“所以...??!拍我頭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
小姑娘連忙把書生的手給挪開,用雙手護住頭部,像示威一樣,將小虎牙露了出來,然后小手作出了抓人的姿態(tài)。
“我告訴你,我可是很兇的”
書生一臉無奈的笑道。
“是是是,阿染最兇了。”
“嗯哼哼,你可不要仗著你比我大欺負我?!毙」媚镆琅f一臉謹慎的看著書生,生怕摸自己頭。
“怎么會呢?”書生依舊無奈的笑著,溫和的笑容如同三月的陽光一般,
“到了”
書生停下了腳步,收斂起了笑容,然后打開了樓梯盡頭的木門,
剛打開木門,一股濃濃的檀香夾著花香的氣味就撲面而來,濃郁的令人討厭。
“這什么味,這么臭”阿染立刻向退去,用衣袖捂著嘴躲在了書生后面。
門后并沒有房間,而是長長的木質走廊,書生看了看阿染,便直接走了進去,阿染看著書生走了進去,立刻在原地猶豫不決,想了想捏著鼻子走了進去。
看著阿染居然跟著進來了,書生停頓了一下腳步,緩緩的將木質書架從背上拿了下來,然后從里面拿出來一個紅色繡花香囊,然后蹲下來掛在了阿染身上。
“嗚嗚嗚”
阿染看著書生向自己身上掛東西,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是濃烈的氣味像是一張抹布堵住嘴一般說不出來話。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書生說道,然后將書架重新掛在自己身上,然后繼續(xù)向前走著。
小姑娘看著自己身上掛著的香囊,試探性的把手給放開,發(fā)現(xiàn)沒有氣味了,便立刻跟了上去。
“云老頭,這香囊從哪里買的,效果這么好,”
“不是買的”
書生將手放在走廊的門上,然后打開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書生面色不變的走了進去。阿染跟在后面。
門后是一個寬廣的房間,沒有一扇窗戶,但是有很多通風口,沒有光透進來,墻上掛滿了紅燭與油燈,長長的紅帶子從天花板上落下來,墻壁上雕刻著各種風景,花鳥山水人物,房間內擺放了很多裝飾品,花瓶,字畫,插花,雕塑,最令人稱奇的是,房間的中央有一顆巨大的桃樹,樹頂早已經(jīng)頂在了天花板上,然后向著四周蔓延,孤零零的樹枝上掛著幾朵剛剛開放的桃花。
有一個人坐在一張大床上面,旁邊有里面屏風,幾個姑娘在前面演奏,姑娘臉上都纏著紅色的絲巾,似乎是唱的《長離門恨》中的第三段雪江花。
看見書生進來了,幾位姑娘立刻停止了演奏,然后快速的從另一個門內離開。
“然后坐在床上的那個人,站了起來,對著書生做輯,
“云先生,多年不見,”那人懶散的說道,他穿著一身紅白相間的衣服,頭發(fā)非常整齊的束在后面,眼神慵懶,似乎對一切都不在意,說話也是懶懶散散的,但是長的卻異常精致,像是狐貍精,一顆淚痣在眼角更是增添了幾分妖艷,
“你還能活多長時間?”書生并沒有接男人的話,而是對男人問了一句話。
“十天,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蹦腥松⒙闹匦伦诹四敬采?,示意書生和阿染坐在對面的木椅上,木椅旁邊的桌子上放著剛剛沏好的茶葉。
“怎么了,沒想到嗎?”男人不經(jīng)意的笑了一下,似乎完全沒有在意自己還能活十天這件事。
不過誰能想到,面前的男人居然只能活十天畢竟看起來依舊精神飽滿,與一般人無二,更重要的是,他可是蘇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