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迎著第一縷陽的升起,歐陽婉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帶著渾身的酸疼,她悄悄的動了動,靈巧的她無聲的鉆出了司徒龍騰的懷抱,想著昨晚的一切,不禁臉還有些微紅。
她光著腳,拿出了一件衣柜里司徒龍騰的襯衫,輕輕的走出了臥室。
其實(shí)歐陽婉兒是被渴醒的,她想喝水,很想喝水的那種。也許是昨天酒喝的就太多了,現(xiàn)在嗓子里微微的發(fā)緊。
站在餐廳的歐陽婉兒靠著椅子背,手里拿著玻璃杯,她的目光被酒柜上擺著的一瓶一瓶的彩色瓶子吸引了,“那是什么?”歐陽婉兒的心里暗暗問著。
好奇促使著歐陽婉兒上前去看,那一個個的小瓶子都沒有字,她輕輕的擰開瓶蓋,甜甜的氣息從小瓶子里鉆了出來,充盈著歐陽婉兒的鼻尖,她伸手想倒出來看看那里面裝的是什么,卻被身后的聲音打斷了。
“小婉兒!”
司徒龍騰站在她的身后,懶散的叫著她。
這一聲小婉兒叫的歐陽婉兒的心跳微微的加快,她不經(jīng)意的想起了昨天的那一句“小婉兒,磨人精!”
她的臉紅了,趕緊放下了手中的瓶子,低著頭轉(zhuǎn)過了身子,看著只穿著下半身衣服的司徒龍騰說著:“早,二哥!”
她的聲音小小的,帶著羞澀,看著司徒龍騰的身影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向自己移動。
“這會兒你倒是害羞了?”
司徒龍騰笑了,這樣的歐陽婉兒甚是可愛,他的語氣輕松的很,帶著他獨(dú)有的痞氣,一把抬起歐陽婉兒的下巴,挑逗著紅著臉的她。
“討厭!”
被挑逗的歐陽婉兒放下了手里的水杯,手輕拍著司徒龍騰的胸口,以最快的速度就要逃離的餐廳。
司徒龍騰看著歐陽婉兒離去的背影,原本的笑意收了回去,他微微的皺了皺眉,他一把拉住了歐陽婉兒的手,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原來歐陽婉兒沒有穿鞋。
其實(shí)歐陽婉兒醒來時發(fā)現(xiàn)司徒龍騰還睡著,不忍心打擾他,所以光著腳就下床了。
但司徒龍騰會心疼,他會擔(dān)心清晨的地太涼,會冰到歐陽婉兒,所以又給她抱回了臥室。
他拉開了床上的被子,剛要把歐陽婉兒放下,就看見她的小手指著床單,然后小聲的說著;“要不換一下吧!”
淺灰色的床單上,一滴滴鮮紅的顏色印在上面,似乎在訴說著昨夜兩個人的瘋狂。
歐陽婉兒的臉紅著,聲音溫軟的說著:“放我下來.”
然后她跳出了司徒龍騰的懷抱,在司徒龍騰滿是笑意的注視下,換上了一床新的床單。
她嬌羞的,一頭扎進(jìn)了被子里,直到身邊又多了司徒龍騰的氣息,她的臉才從被子里露了出來。
“怎么?你昨晚的勁兒都去哪了?”
司徒龍騰看著無比羞澀的歐陽婉兒眼中含笑的問著她。
歐陽婉兒看著眼前又犯了痞勁兒,不斷打趣她的司徒龍騰,只能對他翻著白眼,因?yàn)楫吘故亲约合乳_始的。
直到她的電話響起,才將她從這樣被挑逗的現(xiàn)狀里拉了出來。
接通后,電話的一頭響著明析沉靜的聲音。
“歐陽,我查到了一些頭緒,但暫時不能夠銜接在一起,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在告訴你。還有你要的檢查報(bào)告已經(jīng)發(fā)給你了,我很好,你不用擔(dān)心,你也要注意身體。”
“嗯!我知道了!明析,你要小心?!睔W陽婉兒聽著明析的話,嘴角浮起了一絲絲的笑意,這個明析……
“明析是誰?”
掛斷電話的歐陽婉兒耳邊響起了司徒龍騰滿是醋意的聲音,他的下巴抵在歐陽婉兒的肩頭,渾身散發(fā)著醋味。
看著這樣的司徒龍騰,歐陽婉兒笑了,這樣滿是醋意的他很是可愛,可愛到讓歐陽婉兒忘記了剛才自己被打趣著。
歐陽婉兒回身捧著司徒龍騰臉,溫柔的說著:“我人都是你的了,還醋個什么勁!”
不過這一句話并沒有打消司徒龍騰的醋勁,他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又問了一遍,“明析是誰?”
“你乖乖的,不許再打趣我,我就告訴你明析是誰!”
此刻,如果歐陽婉兒不告訴他明析是誰,他會不會一直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嘟著嘴,問著自己。
聽著歐陽婉兒的回答,司徒龍騰爽快的說著:“好!”他一手摟過歐陽婉兒,靠著床頭等著歐陽婉兒跟他說這個人的來歷。
歐陽婉兒靠著他懷里,眉眼含笑的說著:“以后不用買醋了!”她的聲音清脆的,很是好聽。
歐陽婉兒輕輕的一口啄在了司徒龍騰的臉上,之后她才開始講著明析的來歷。
“其實(shí),明析是我撿來的,那是我醒來的半年后,我在開會的路上撿了明析?!?p> 歐陽婉兒的語氣緩緩的說著,這是她第一次提起明析,因?yàn)閺拿魑鲎哌M(jìn)歐陽婉兒身邊起,她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他的存在。
歐陽婉兒初遇明析,是在她在外省與其他公司開會時。
當(dāng)天會議結(jié)束后,她準(zhǔn)備回到酒店時已經(jīng)很晚了,當(dāng)時歐陽婉兒沒有坐車,只是讓司機(jī)跟在自己的后面,她一個人走在路上,直到在酒店拐角的巷口,他發(fā)現(xiàn)了滿身是血的明析。
那時候這個男人還不叫明析。
那天夜里幽暗的燈光下,一雙手拉住歐陽婉兒前行的腳踝,“救我?!?p> 這雙手的主人蹲在墻角里,手指間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在了歐陽婉兒昂貴的高跟鞋上。
歐陽婉兒看著這雙手,她冰冷的目光混合著月光匯聚在了這個拉住她的男人的身上,然后她掏出手機(jī),聲音小小的說著:“我在酒店拐角處,把車停過來,以最快的速度下車?!?p> 兩分鐘后,一臉黑色轎車駛到了兩個人的腳邊,男人被歐陽婉兒的司機(jī)扶上了車,然后車一路飛馳著,開回了寧市。
路上歐陽婉兒打了一個電話,她吩咐這自己離開后的一切,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絲絲威嚴(yán)。
掛斷電話后,歐陽婉兒便拿出了車?yán)锍涞尼t(yī)藥箱,簡單的處理了一些傷口,然后開始打量并照顧著這個男人。
歐陽婉兒那天連夜回到寧市,三天后,她接到了醫(yī)院的電話,說她送去的那個男人醒了,要見她。
歐陽婉兒清楚的記得,男人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為什么要救我?!?p> 而當(dāng)時歐陽婉兒的回答是“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救你!”
也許就是從歐陽婉兒沒有猶豫的救他開始,也許是在車?yán)飳@個男人細(xì)心照顧開始,又也許是從這個對話開始,那天以后男人逐漸的對歐陽婉兒講述著他發(fā)生的一切。
并且從那以后,歐陽婉兒說的每一句話都印入男人的心里。
男人起初的名字叫伊隱,他從小與父母失散,被一個特殊的組織收留,他們的每一個成員都只有自己的代號,沒有真正名字。而他們的工作就是暗地打探情報(bào),然后賣給各種需要這些消息的人。
他之所以會遇到歐陽婉兒,是因?yàn)樵诔鲆粋€任務(wù)時失敗了,他被他所調(diào)查的人發(fā)現(xiàn)了,于是他便開始被追殺,好在他在自己快堅(jiān)持不住的時候遇見了歐陽婉兒。
當(dāng)時他只是想賭一把,他在巷口聽著歐陽婉兒緩慢又堅(jiān)定的高跟鞋聲,他在賭,這個女人會救他。
他是幸運(yùn)的,他賭對了,歐陽婉兒真的救了他。
其實(shí)歐陽婉兒看見他時就知道,這個人的來歷不會那么簡單,但讓她救他的理由就是,誰都是有血有肉的生命,沒有人可以決定任何人的生死,每一條生命都是值得被尊敬的,盡管他一定有著什么故事,但她依舊想帶走他。
后來在知道了男人的經(jīng)歷后,歐陽婉兒還通過東方家的勢力,幫助這個男人找回了以前的身份,她還給他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明析。
也是從那天起,這個世上再也沒有從前那個整日生活在危險(xiǎn)之中的男人,只有活下來的明析。
“這就是明析,現(xiàn)在都告訴你了!別醋了,他只是感謝我救了他,他怎么可能喜歡我,這幾年他就像一個冰塊一樣,他……”
歐陽婉兒說話的聲音被打斷了,她余下的話又被咽了回去。
司徒龍騰聽了歐陽婉兒說完明析,帶著醋勁深深的吻住了歐陽婉兒,她為了救他,還動用了東方叔的關(guān)系,他在吃醋,他不在的日子,這個小婉兒都干了些什么!
他狠狠的咬了一口歐陽婉兒的小嘴,醋意更濃的說著:“我不在的這幾年還學(xué)會見義勇為了!”
歐陽婉兒嘟著自己被咬得嘴唇,不悅的說著:“不是你非要問的嘛!現(xiàn)在又咬我,不就是救了個人嘛!你怎么這樣!你的心眼怎么那么小?。 ?p> “誰讓你救了個男人,我就是小心眼!”
司徒龍騰在次吻上了歐陽婉兒。
他就是小心眼,救人他不反對,可這個男人分明喜歡自己的女人,而他的女人為了他,廢了那么多心思,他就是吃醋了。
司徒龍騰一把把歐陽婉兒壓在了身下,他帶著醋意,吻著她的唇,他要懲罰她。
可是吻著吻著,這個吻就變了味道,變得溫柔了,歐陽婉兒嬌柔的叫了他一聲。
“龍騰?!?p> 她的手軟軟的放在司徒龍騰有些發(fā)燙的胸口,似乎在推著他。
歐陽婉兒的手很熱、很軟。放在司徒龍騰的胸口,他一把抓起歐陽婉兒的小手,輕吻了后,扣在了身下。
司徒龍騰輕聲哄著她,“乖!”
然后不容她拒絕的,給著歐陽婉兒自己的無限溫柔。
“龍騰!”
歐陽婉兒低聲著,柔情的叫著他的名字。
這一刻,她是屬于司徒龍騰的,從此以后她便是只屬于司徒龍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