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nèi),電話一端嘟嘟的提示音提醒著歐陽婉兒,慕容念楓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歐陽婉兒的眼望著車窗外,冰冷的眼神盯著一處許久,她的手緊緊的攥著手中的手機,指尖有些泛白。
“慕容念楓、李年,你們很好!”歐陽婉兒在壓制自己到達頂點的怒氣。
現(xiàn)在所有的事還是沒有頭緒,即找不到慕容念楓的藏身之地,也沒有李年的消息,所以她還不能失去理智,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去做。
“銘圣”的員工問題暫時有了解決,可涉及到涉毒一事,對于具體情況歐陽婉兒還不了解,所以李年要找,而她也需要去警局一趟。
只是精明如歐陽婉兒,也會有精力不夠用的時候。
她還是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據(jù)“銘圣”被污涉毒一案,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日,可這期間警方和檢方的人誰都沒有找過她這個公司的負責人。
不過具體是為了什么,到了警局歐陽婉兒自會發(fā)現(xiàn)。
歐陽婉兒出神許久,久的連自己緊握的手指已經(jīng)不回血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她的手冰涼的,直到她的手上多了溫暖的感覺,她才回神。
司徒龍騰眼神中盡是擔憂的看著歐陽婉兒,他的雙手合十,將歐陽婉兒的手握在手里。他很慶幸,自己已經(jīng)徹底痊愈,否則他如果不能陪著她,那情形司徒龍騰不敢想象。
歐陽婉兒在司徒龍騰的神情里看出了他的擔心,她緩緩的調(diào)整自己的氣息,淡淡的對司徒龍騰扯了一下嘴角,她在告訴他,自己還好。
而司徒龍騰也是看懂了歐陽婉兒傳達的訊息,在她的手又重現(xiàn)暖起來后,他才重新將車啟動了。
路上,司徒龍騰說起了李年和慕容家這些年的瓜葛。這些事是他讓小新盯著李年的時候,小新和明析共同探知的詳情。
李氏和慕容家是朋友,當年李氏也是慕容誠業(yè)介紹給歐陽程博的。
李年的父親和慕容誠業(yè)是極為要好的朋友,所以在慕容誠業(yè)死后,李家是唯一一個知道慕容楓在離開寧市后的落腳之地。
但李年的父親和慕容誠業(yè)一樣,都是一個正直的人,他無法接受慕容楓偏激的思想和他吸毒的行為,所以他都是托著李年去關(guān)照慕容楓的。
這一點,他只是出于和慕容誠業(yè)的情誼。
不過正是因為和慕容楓接觸的人是李年,才會有了今日發(fā)生之事。
李年與他的父親是截然不同之人,他的父親正直,不代表他也正直。
李年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他和慕容家的關(guān)系之所以能維持到現(xiàn)在,和利益自是分不開的。
莫容楓在離開寧市后便做起了走私的勾當,因為他自己也是癮君子的緣故,接觸這一行更是方便了許多。
所以經(jīng)營著一個表面是正當公司,背地卻干著走私行當?shù)乃?,每一年都是少不了李年的好處?p> 在他死后,藍惜便繼續(xù)將這件事做了下去,而藍惜死了,這件事就交代給了慕容念楓繼續(xù)下去,所以他們和李年的關(guān)系才能持續(xù)到現(xiàn)在。
而李年也是拿了其中的好處,才能讓自己的公司存活至今,否則以他的能力,李氏早就完了。
司徒龍騰一路上和歐陽婉兒講著李年和慕容念楓之間的淵源,他邊講還在邊觀察著歐陽婉兒的情緒,因為他還有另一件事要告訴歐陽婉兒,這件事也是小新今早剛轉(zhuǎn)答給他的,并且這件事也很重要,所以他要顧著歐陽婉兒的情緒。
但就現(xiàn)狀來看,司徒龍騰是沒機會開口了,不是歐陽婉兒的情緒激動了,而是歐陽婉兒要去的地方已經(jīng)到了,他沒機會了。
藍白相間的樓宇,巍峨的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大樓的正中間掛著令人敬畏的國徽,這就是歐陽婉兒想來的地方,寧市“警局”。
下車前,歐陽婉兒在次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除了找東方浩宇,這是她第一次因為案子來到這里。
她是軍人世家出身,對于“警局”歐陽婉兒還是帶著敬重之心的,她和司徒龍騰牽著彼此的手,沒有過多的親昵動作,踩著自己的高跟鞋,優(yōu)雅的走了進去。
警局大樓的入口處,歐陽婉兒客氣的問著門口值班的警員,“銘圣”的案子是由哪一隊警官負責的,并且表明了自己是“銘圣”的負責人。
樓內(nèi)的警員聽著歐陽婉兒的話,看著她年輕的面孔,有些詫異。
“銘圣”不是已經(jīng)帶回來了一個負責人了嗎?那這個年輕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警員滿臉疑問,但還是問了負責案件的警員,在得到許可后,將歐陽婉兒放了進來。
負責“銘圣”案子的是緝毒一隊,歐陽婉兒與司徒龍騰在警員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辦公區(qū),此時辦公區(qū)里靜悄悄的,除了一個坐在椅子上等待的男人,并沒有其他的警察。
而這個在辦案區(qū)等待的人也不是別人,這個人對于歐陽婉兒和司徒龍騰來說在熟悉不過了,因為他便是司徒龍騰的父親,司徒遠。
“司徒叔?”歐陽婉兒在看清了司徒遠的臉后,有些驚訝,但幾秒過后,歐陽婉兒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
司徒遠是“夢晚”的法人,當年司徒龍騰出國治療,因為長期不能回國,所以將“夢晚”交給了他的父親,只為有什么是方便一些。
現(xiàn)在“夢晚”是“銘川”的下屬公司,所以“夢晚”有事,司徒遠是不得不來的,若不是這個原因,此刻司徒龍騰便也不能陪在自己身邊了。
因為司徒遠的出現(xiàn),歐陽婉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還能自由活動,是因為他的父親很可能也在這里了。
相對于歐陽婉兒的表現(xiàn),司徒龍騰是不意外的,他一早就知道司徒遠在這。
“爸,怎么樣了?”他的語氣雖不慌亂,但還是緊張的問著司徒遠。
“沒事?!彼就竭h搖頭,“夢晚”暫時還要在封一陣子,“銘川”的情況會好些,只是停了業(yè)務(wù)的往來,配合調(diào)查就好?!?p> 比起歐陽家,司徒家這邊來看可不是還好的。
只是司徒遠并不樂觀,明顯這事就是沖著他們來的。他們兩家在外人眼里是關(guān)系好的合作伙伴,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家族之間的情誼,歐陽家有事就是司徒家有事,況且現(xiàn)在歐陽婉兒也算是司徒家的人了。
這種情況司徒遠怎么能樂觀的起來,不過他的情緒不能讓孩子們發(fā)現(xiàn)。
他知道從前歐陽婉兒經(jīng)歷過的一切,現(xiàn)在又頂著這么大的壓力,即便有司徒龍騰陪著,她也是個女孩子。出生在世家里,真是苦了這了丫頭了。
司徒遠看著歐陽婉兒透著些心力交瘁的眼眸,十分心疼,剛想開口安慰她,卻被身后的聲音搶先了。
“誰是歐陽婉兒?你們“銘圣”到底有幾個負責人?”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警察,他帶著身邊年輕的警察,和身后跟著的中年男人出現(xiàn)在了辦案區(qū)。
“爸!”
果然應(yīng)了歐陽婉兒所想,真的是歐陽詡被帶來了警局。
歐陽婉兒看著出現(xiàn)的警察和他身后的歐陽詡,她的心跳漏掉了一拍,她情愿被叫來的是自己。
這些事都是經(jīng)她手處理的,現(xiàn)在卻要歐陽詡來頂替她,歐陽婉兒的心很難受。
當年之事過后,歐陽詡在“銘圣”早已沒了實權(quán),他只是名義上公司的法人和總裁,實際整個“銘圣”都是歐陽婉兒在當家,所以也才會有她歐陽少總這一稱呼的由來。
這一瞬間歐陽婉兒才想起來,早上在公司時有人說過的話,怪不得他們說“誰知道什么時候你也會被帶走?!?p> 又難怪剛才門口的值班人員聽見她說自己是“銘圣”負責人時一臉詫異。
原來早有人代替自己來出面解決!
眼前出現(xiàn)的歐陽詡,讓歐陽婉兒的心終于亂了。從見到歐陽詡的這一眼,之前她所堅持著不讓自己慌、不讓自己情緒崩潰的努力,在這一刻都像洪水般無法阻攔的奔涌而來。
其實歐陽婉兒不知道,歐陽詡的內(nèi)心有多么慶幸。
他慶幸自己在歐陽婉兒出國回國的這期間自己打理著公司,他慶幸自己今天比歐陽婉兒早來,他也慶幸自己終于有機會做一件可以彌補這些年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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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希憶
希憶的一只眼睛腫的厲害,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這幾日有可能會有不定時的斷更,在這里先跟讀者們說聲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