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和暖的午后風(fēng)輕云淡,連天氣都格外疼惜還未醒來的歐陽婉兒。
這是從“銘圣”出事以來,歐陽婉兒睡得第一個好覺。
從窗簾縫隙鉆進(jìn)來的,柔和的陽光溫柔的撫摸著歐陽婉兒嬌俏的面容,讓她最近累的有些蒼白的小臉看上去紅潤了許多。
迎著舒服的光線,歐陽婉兒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摸了一把身邊,睜開眼揉了揉肩膀后鉆進(jìn)了浴室里。
氤氳的霧氣縈繞著,滴答滴答的流水聲停止了,歐陽婉兒拿著毛巾擦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fā),從浴室向客廳走著。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餐廳桌子上還在冒著熱氣的飯菜,然后便是從對面?zhèn)扰P走出來的司徒龍騰。
他和自己做著同樣的動作,都是穿著白色的家居服,都是拿著白色的毛巾在擦著自己的頭發(fā),這一瞬間,歐陽婉兒的心化了。
歐陽婉兒一把扔掉了手中的毛巾,上前幾步,緊緊的用自己的雙臂環(huán)住了司徒龍騰。
“二哥,我多慶幸自己生在了歐陽家,否則我怎么能遇到你!”
歐陽婉兒將自己的臉窩在司徒龍騰的頸窩里,眼淚一滴滴砸在了司徒龍騰的胸口上。
從她剛才看見司徒龍騰的那一眼起,歐陽婉兒的心就像是被錘子重重的敲上了一下,即血脈翻涌又心疼不止。他的樣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雕刻在歐陽婉兒的心上。
司徒龍騰的頭發(fā)還沒干,發(fā)梢上沾著的水珠還在滴滴的下滑,每一滴水珠從他的額前印著他帥氣的面容滴在地上,落在歐陽婉兒的心上。
他烏黑的瞳仁印著歐陽婉兒的身姿,眼中獨(dú)獨(dú)的寵溺與深情,穿過水滴直直的盯著歐陽婉兒。
司徒龍騰就站在那,筆直的身形,俊朗的容貌,他不需要說什么,因?yàn)闅W陽婉兒都懂。
為了讓她安睡,司徒龍騰搬到側(cè)臥休息,為了不打擾她,他連洗漱都沒有聲音,為了讓她起床不餓肚子,他連飯都是做好了只等著她。
司徒龍騰就這樣愛著自己,無微不至的寵著自己,她歐陽婉兒何德何能讓他這樣對待自己。
歐陽婉兒抱著司徒龍騰,眼淚仍舊往下掉,他的愛總是這樣細(xì)節(jié),總是用簡單的方式最暖她的心。
司徒龍騰看著哭的孩子一樣的歐陽婉兒,他的手輕緩的拍著她的背,“我又是何其的幸運(yùn)生在了司徒家,否則我又如何遇到你!小婉兒,遇見你、愛上你、和你相守,一定用盡了我這一生所有的運(yùn)氣?!?p> 司徒龍騰磁性的嗓音,一字一句清晰且堅(jiān)定的響在歐陽婉兒頭頂,他的眼含著笑意,透著無盡的柔情,望著懷里的歐陽婉兒。
“二哥!”
歐陽婉兒吸了吸鼻子,頂著極重的鼻音,哭腔里托著長長的尾音喚著她最親密的人。
“好了,別哭了?!彼就烬堯v像對待小姑娘一般哄著歐陽婉兒,他拉起她的手,帶她坐到了餐廳的飯桌前,“想著你也差不多醒了,所以洗漱前我先做好了飯等你,現(xiàn)在正好吃?!?p> 司徒龍騰將碗碟擺好放置歐陽婉兒面前,自己則是站在她的身后,他并未坐下,熟練的手法替歐陽婉兒按起了肩膀。
自從上次歐陽婉兒操勞過度導(dǎo)致肩傷發(fā)作之后,司徒龍騰就跟著冷塵學(xué)了一套緩解疼痛的按摩手法,他是何等的細(xì)心,他知道歐陽婉兒的舊疾無法根治,所以自己便早早準(zhǔn)備好了一切。
按過一會后,司徒龍騰又取出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理療儀架在了歐陽婉兒的肩上,之后他才坐在歐陽婉兒身邊吃飯。
餐桌上,司徒龍騰動筷之后,歐陽婉兒面前的餐盤里堆了越來越多的菜,折騰了這些天,在他眼里看來歐陽婉兒都瘦了。
眼見著歐陽婉兒碟子里的菜越堆越高,她趕緊叫著司徒龍騰停手,“二哥,菜夠多了,吃不完了呀!”
歐陽婉兒按著司徒龍騰拿著筷子的手,她這個二哥,就算是覺得她瘦了也不是一天補(bǔ)回來的。
“好!那乖乖把這些吃完。”司徒龍騰哄著歐陽婉兒,“難得能有這樣的時間吃飯,一會估計(jì)警方的人會找你,所以聽話,給這些吃了。”
“貨的事解決了?”歐陽婉兒聽著司徒龍騰說這樣的話,想著一定是他有了安排。
“嗯!”司徒龍騰點(diǎn)頭,“我可舍不得老婆你日日憂心,沒個安生日子?!?p> 他這一聲老婆叫的可是順口,司徒龍騰打小就是認(rèn)準(zhǔn)了歐陽婉兒,等了多少年了,好不容易盼著他們都長大了,這一個稱呼終于可以叫出口了。
只是這一時間這聲老婆叫的歐陽婉兒還是有些適應(yīng)不過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低著頭,只吃飯不說話了。
果不其然,正如司徒龍騰所說,吃過飯后不久,歐陽婉兒便接到警方的通知,說是找到了“銘圣”丟失的產(chǎn)品,叫歐陽婉兒過去配合。
這次和上次一樣,依舊是歐陽婉兒自己去的,司徒龍騰在車?yán)锏取?p> 等待的期間,一個男人在歐陽婉兒走后不久就上了司徒龍騰的車,跟他說了很久的話,一直到歐陽婉兒出來,那個男人還在車上。
又是一下午過去了,天又快要擦黑了,歐陽婉兒揉著自己的肩膀,朝著司徒龍騰的車上而去。
車門打開,歐陽婉兒還沒踏上車,就看見了后座的男人,這男人和東方浩宇一樣,也是警察。
這個男人穿著一身藏青藍(lán)的警服,雖然坐著,卻也看得出這身衣服在他身上異常的板正,不用想也是個身姿挺拔的人。
歐陽婉兒沒說話,她上了車,透過后視鏡看著他的容貌,黑色短發(fā)很是規(guī)矩,白皙的皮膚不像一個風(fēng)吹日曬的警察,倒是這眼眸透著十足的精明。
這樣一個男人,比起司徒龍騰都是不差的,在警察堆里更是算得上十足的帥氣了。
歐陽婉兒打量他后,挑眉看向司徒龍騰,表情問著他,“什么意思,都不說話!”
司徒龍騰自然是明白歐陽婉兒小表情的意思,看著她和后座的蕭寒帥氣的笑了笑,給彼此介紹著。
“老婆,這是蕭寒,我朋友。”
“蕭寒,這是我老婆歐陽婉兒?!?p> 給他們介紹了彼此后,歐陽婉兒沒說什么,倒是這個叫蕭寒的男人先開口。
他先是帥氣一笑,然后嘴上不客氣的對司徒龍騰說著,“司徒少爺,歐陽小姐什么時候跟你領(lǐng)證了啊,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
“滾蛋!”司徒龍騰瞪了蕭寒一眼,“許久不見你皮癢了是吧!”說著沖著蕭寒揮著拳頭。
“得!”蕭寒看著司徒龍騰揚(yáng)起得拳頭,乖乖閉了嘴,他和東方浩宇一樣,雖然都是警察,可身手跟司徒龍騰相比還是差很遠(yuǎn)的。
歐陽婉兒看著二人的對話,白了司徒龍騰一眼,“又嚇唬人!”
這個家伙,從小就愛跟人揮拳頭,要不因?yàn)樘K沐檸擔(dān)心自己的遺傳病會帶給兒子,將司徒龍騰看的很好,不讓他隨便與人動手,要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挨他的拳頭呢。
歐陽婉兒略微測過身,客氣的跟后座的蕭寒說著,“謝謝了,蕭警官。”
她怎么會猜不到,這個時間能出現(xiàn)司徒龍騰車?yán)锏娜艘欢ㄊ菐退麄兘鉀Q難題的人。而且這個人的性子也那么痞,倒是和司徒龍騰很合得來。
蕭寒聽著歐陽婉兒這樣說,也是明白的,極為禮貌的沖著歐陽婉兒笑笑,“客氣了,歐陽小姐?!?p> 隨后,蕭寒又看向歐陽婉兒說著,“歐陽小姐,龍騰剛才跟我念叨你惦記你爸,我現(xiàn)在有空,你們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我?guī)闳タ纯窗??!?p> 蕭寒是刑警,他是知道歐陽婉兒走手續(xù)去看人挺麻煩的。雖說他和緝毒警的工作不同,但比起歐陽婉兒,他還是方便許多的。
在說,他和司徒龍騰是朋友,說是過命之交也不為過,所以他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歐陽婉兒聽著蕭寒這么說,很是期待的神情問著蕭寒,“可以嗎?不會太麻煩嗎?”
蕭寒不語,只是點(diǎn)頭,他帥氣的臉給了歐陽婉兒一個肯定的表情。
“他能刷臉!”司徒龍騰拍了拍歐陽婉兒的手,讓她放心。
拋開交情不說,這點(diǎn)事還難不倒蕭寒,否則貨這么大的事,司徒龍騰怎么就放心讓蕭寒幫忙了,他對他還是有信心的。
三個人開著車出發(fā)了,一路上奔著歐陽詡那邊去了。